“當然是將五行水配出來。”玉夫人立刻迴應,“不用你配五行水了,我去配好了給你,這幾天你就讓風夜寒就這麼躺着吧,等我將藥水配出來我試試看能不能解蠱。”
“好。”白玉珠看着玉夫人應道,說完,她走進寢宮內在梳妝檯前打開了梳妝匣的暗格將配方交給了玉夫人,她忽然想起夜凌也看過這個藥方,便說道:“夜凌當初看到過這配方……”
玉夫人頓時驚訝,她挑眉道:“你給他看的?”
“不是,當初我得到五行水配方的時候他是負責幫我嘗藥保護我的,任何事情都是他先看過之後無害纔給我的……”白玉珠輕聲道。
“這人心術不正,我估計他已經將五行水給配出來了。”玉夫人微微眯眸沉聲道,而後看着白玉珠道:“不過沒事,五行水的確是厲害毒,但是同樣可以救人,這道理你是明白的,他也不會將制好的五行水給我們的,我自己去配藥好了,切記,這幾天你要想辦法穩住太子。”
“你安心,放眼整個皇宮還沒人能拿我怎麼辦。”白玉珠溫聲道。
玉夫人嘴角抽搐了下,她道:“也對,你可是土匪頭子,誰敢把你怎麼樣,不過我要去配藥,太醫院讓不讓我去。”
“永兒,將我的太子妃令牌取來。”白玉珠這纔想起依玉夫人的身份是不可進太醫院的,她從永兒手中拿過令牌遞給玉夫人叮囑道:“不要拿我的令牌去胡鬧,只需要配好五行水就好。”
玉夫人立刻將令牌拿在手中,羊脂白玉上面雕刻着展翅而非的龍鳳,在頂端鑲嵌着由紅寶石打造的火玉,她對白玉珠眨了眨眼睛道:“太醫院可是好地方,在哪裡有天下名藥,除了五行水我還會取點別的藥,當然別怕,都是給你用的藥。”
“嗯。”白玉珠點了點頭應道,玉夫人讓曹遜留下來陪自己,其實就是保護自己,她沒有反對只是立在軟榻前看着昏迷的風夜寒皺眉……
安陽公主被打的消息就算安陽公主自個不說,這宮裡沒有不透風的牆,張婉驚訝的看着貼身宮女道:“真打了?”
“真打了,還打了兩巴掌呢,太子妃娘娘太可怕了,那安側妃可是樓蘭國的公主啊。”張婉貼身宮女似是想起太子妃臉上帶着懼意迴應道。
“太子妃娘娘向來脾性不定,但是可以肯定是個暴脾氣,這太子殿下忽然寵愛安側妃,太子妃娘娘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呢。”張婉淡然的端起桌上清茶輕抿了一口。
“可不是麼,奴婢就奇怪了太子殿下怎麼忽然那麼疼愛安側妃呢?奴婢之前聽說安側妃直接在宮門口攔住了太子殿下非要單獨見面,然後太子殿下就像被安側妃給勾去了魂魄一樣對安側妃是言聽計從呢。”宮女壓低了嗓音小心翼翼地說着。
“言聽計從……”張婉聽後頓時面色一僵,她忽然想起了當初再獵場時的情景,安陽公主看來是出手了,此時她眼中帶着思緒道:“有些餓了,去傳晚膳吧。”
“是,娘娘。”宮女忙應下聲。
對於安陽公主被太子妃掌嘴的消息就象一陣風一樣快速傳遍整個東宮,誰都知道太子妃娘娘的性子沒人敢去惹怒太子妃娘娘,宮人們只是爲安側妃無奈,衆妃們可是喜得看樂子。
夜幕降臨,夜風帶來涼意也並沒有吹散人們議論太子妃娘娘掌嘴安側妃的事情,而云照宮的拓跋寒當然不止東宮之事,夜色降臨他便趁着夜色出宮在京城兜兜轉轉到深夜之後來到了蕭王府。
蕭王府蕭王的書房內,拓跋寒走進屋子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蕭王坐在書桌前,旁側位子分別坐着李申、李力個別幾位朝中大臣,他進屋內之後徑直找個椅子坐下來道:“這深夜的叫我出宮所爲何事?要知道現在我可是被盯的很緊。”
“找你來當然是要事相商。”李申手中紙扇唰的一下子展開,他有一下沒一下扇着看着拓跋寒。
“什麼事情?”拓跋寒看了一眼李申看向蕭王問道。
“大將軍府的大將軍已經和我聯手,他的目的是剷除掉太子妃和太子背後的勢力,我叫你出宮來就是爲了這件事。”蕭王看着拓跋寒言道。
拓跋寒剛端起茶杯的手微頓了一下,然後抿了一口涼茶問道:“信得過他嗎?”
“信得過,大家都知道大將軍白清和他的嫡女太子妃勢不兩立,聽說這次二小姐白雪兒失蹤事情就是白玉珠所爲,這也是他盛怒主動來聯手的原因。”蕭王直視着拓跋寒意味深長道。
“如果這是真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朝廷之上的事情你們聯手絕對讓皇帝和太子無法招架,不過有一點我要提前告訴你們。”拓跋寒話間臉上帶着莫測的笑意,“夜凌不在幫太子妃,現在選擇幫我們。”
“夜凌……”蕭王眼中帶着驚訝,“他可是太子妃信任之人,一直都是留在太子妃身邊,只有他能夠接近太子妃。”
“沒錯,可惜現在他也無法接近白玉珠了。”比起蕭王稱呼白玉珠爲太子妃,拓跋寒可沒打算稱呼白玉珠爲太子妃,直接直呼其名又道:“獨孤景這人相信蕭王還記得他吧。”
“問劍山莊的三公子。”蕭王立刻看着拓跋寒迴應道。
“此人本是答應了少主墨宣前去淮北見白玉珠,讓白玉珠小產的,然而,他不但沒有做到,反而將少主墨宣欺騙白玉珠的事情告訴了白玉珠,結果可想而知,整個事情牽連甚廣,包括保護她的凝華、夜凌、你們都在內,所以夜凌現在已經接近不了白玉珠,這也是他惱怒站在我們這邊的原因。”拓跋寒面上很平淡,語氣很隨意地看着蕭王言道。
“你是說現在白玉珠已經知道了墨宣對她的欺騙……”蕭王聽後頓時震驚,要知道墨宣在白玉珠這邊是遊刃有餘,既能背後摧毀白玉珠也能夠讓白玉珠絲毫不懷疑他墨宣,獨孤景這下子倒好竟敢將墨宣的事情告訴白玉珠,那麼現在白玉珠定是誰也不會相信,他望着拓跋寒沉聲道:“如果夜凌現今接近不了白玉珠的話,那麼他幫我們也無濟於事,根本無法控制白玉珠。”
“此言差矣。”拓跋寒搖頭,他直視着蕭王言道:“你可別忘記當初爲了熒惑之亂的時候,是誰給你瘟疫毒藥,讓你成功的嫁禍了白玉珠。”
蕭王太久不接觸夜凌,他差點都忘記了夜凌真正的身份和用毒的手段,便點頭道:“瞧我這記性,要是他在,日後萬事好處理,到時候遇到什麼事情讓他下毒就好。”
拓跋寒點了點頭,微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蕭王爺,既然已經和白清聯手,蕭王爺的計劃是什麼?”
“找你來就是爲了這件事。”蕭王爺李奇直視着拓跋寒,“我需要安側妃幫忙。”
“怎麼說?”拓跋寒微挑眉頭問道。
“現在太子妃不是已經回到東宮了嗎,那麼就要讓安側妃留住太子的心纔是,就算留不住,起碼也要讓太子妃過的不太平纔是,但是,我卻聽說今個太子妃反而打了安側妃,這件事相信你是知道的吧。”
“什麼?”拓跋寒一聽白玉珠打了皇妹安陽公主的時候臉上帶着怒意,“這件事我並沒有聽說,爲什麼要打安陽公主。”
“好像是太子在安側妃的宮中,並且冷落太子妃,對安側妃言聽計從,這才惹怒太子妃,促使被太子妃打了兩個耳光。”蕭王很意外住在雲照宮的拓跋寒竟然不知道安陽公主被白玉珠掌嘴的事情,連宮外的他都知道了,拓跋寒竟會不知曉?
太子風夜寒對皇妹安陽言聽計從,拓跋寒本來臉上帶着怒意,然而,在聽到蕭王這句話的時候他神色微怔了下,這樣的話,那麼皇妹已經得手?不然依風夜寒的性子怎麼可能會對皇妹言聽計從呢。
“後來呢?”他立刻追問蕭王爺。
“後來太子妃打昏了太子風夜寒,讓人揹回了鸞鳳宮。”蕭王如實告訴拓跋寒,微頓了一下,他意味深長道:“安側妃能夠讓太子風夜寒言聽計從,雖然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但這可是好事啊,要是太子日後都聽安側妃的,往後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故此,我想讓安側妃將此事鬧大,將白玉珠孤立在東宮,只要將太子拿下什麼事情都好說。”
“你認爲依白玉珠的性子會就這麼束手就擒嗎?”拓跋寒雖然覺得蕭王此話可行,但是隻要想起白玉珠雷厲風行的性子他覺得很難,又道:“現在她懷有太子龍裔,仗着肚子裡的龍裔就沒人敢拿她怎麼辦,所以,王爺的法子可不行,我是不會讓我皇妹冒險的。”
蕭王倒是很意外拓跋寒會拒絕自己的提議,他定定地看着拓跋寒一會,他道:“如果不行,那就只能等了,等白清剷除掉朝廷太子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