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二姨娘的下身,早已一片血紅,白色的綢衣,將那血紅一片豔得更爲嚇人。易嬤嬤早已嚇傻了,就差喊了出去,卻聽二姨娘平靜的對她道,“快去請太夫,不要聲張。”
易嬤嬤一聽,便趕緊找了另外一個丫鬟,趕緊去請太夫,還吩咐了只是二姨娘着涼了,讓太夫想法子來壓一壓。
小丫鬟聽了,便也就退了出去,沒有多說。
不着片刻,那太夫便跟着小丫鬟進來了,易嬤嬤只讓那丫鬟守在外面,太夫趕緊來到牀邊,幫二姨娘把了脈,卻是連連的搖頭。
“怎麼了?”二姨娘早已疼得倒在牀上,連力氣都沒有。
易嬤嬤見二姨娘張了張嘴,她便趕緊的問太夫。
“夫人小產了,老夫再開些藥,給夫人好好調養一下。”太夫說着便站了起來,二姨娘只覺天雷滾滾,直打在她的身上,她萬萬沒有想到已這番小心,竟然還是保不住這個孩子。
“怎會小產,傍晚的時候,夫人還是好好的啊!”易嬤嬤怎麼也想不通。
“夫人之前是否行過房。”太夫是過來人,這些事她是瞭解的。
“我與候爺都是極爲小心的,怎會?”二姨娘此時已恢復了一點兒,便趕緊問太夫。
“夫人小心是小心了,可除了行房,還聞了麝香,這麝身本身就傷身,再加上行房,這孩子若是保得住的話,那真是奇了。”太夫從沒見過這樣,有了身子還不多加小心的。
二姨娘只覺雙眼一黑,這段時間來她處事處處小心,更沒人進過她的院子,如今進她的院子裡的,只有向豈翼和她身邊的下人婆子,除了四個一等丫鬟和易嬤嬤有入過她的房之外,便無人來此進。
難不成,是自己的四個丫鬟,或是易嬤嬤?
她怎麼想都覺着不可能,莫不成是向豈翼嗎?
他也心疼她肚中的這個孩子,又怎會?
二姨娘只覺天昏地暗,如今孩子沒了,她想借着這孩子,坐上正妻之位,又是不可能了,此事若是讓向豈翼知道,那他定是不會輕放過她。
她連一個孩子都保不住,以後向豈翼更不會將房中大小事宜交到她的手中。
“太夫,你是否可以看得出來,我是聞了多久的麝香?”她的身子一向便好,而且還年輕,不可能因聞了一點兒的麝身便丟了孩子。
“看樣子是聞了大量的麝香,纔會有此反應,夫人還是莫再聞那種東西了,若再聞下去,以後怕是會不孕了。”太夫說着,一邊給她開藥,直到開完藥之後,這才道,“夫人好身休息,這段時間還是莫要下牀吧!”
太夫說着抱起藥箱便往外走,易嬤嬤趕緊攔着了老太夫,“太夫,你千萬別把這事說出去,這是給你的賞銀,若有人問起,就說我們姨奶奶只是着了涼。”
太夫接過銀子,便點了點頭,隨後也離開了南宵院。
易嬤嬤怎麼都沒想到她這樣防着,還是讓人下了手。
這背後之人,實在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