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緩緩到來,皎潔的月光襯着滿天繁星,照亮了大地。弄月小榭裡靜得連針落地都可聽到,弄月水榭外面的湖面上,樹影婆娑,微風吹着湖面,湖水跟着微微盪漾着,湖着紅鯉在水中嬉戲着,享受着此時寧靜的夜晚。
一道黑暗飛身上了水榭的廊間,便從窗戶進入了室裡,見屋裡竟然留着一盞的小燈,再看牀上的人兒,發現向晚此時正睜着一雙烏黑的雙眼,直鉤鉤的盯着他看。
耶律晏來到牀邊坐了下來,“今日身上可還疼?”
一開口,便先關心向晚的傷,倒是讓她覺得心頭暖暖的。
“好些了!”比起昨日,當真是好多了。
“我給你帶了藥來,我給你擦藥。”耶律晏說完,勁直伸手拉開了向晚的袖子,看着纏在白嫩手臂上的紗布時,微微蹙起眉心。
看着手上的傷,向晚想要抽回她的手,畢竟男女有別,她下意識的想要抽回自個兒的手。
“別動!”
耶律晏從懷裡拿出了藥,放在了牀邊,隨後解開了手上的紗,見那一大條的傷口,雙眼更是陰霾。
“真該把他給弄殘了纔是。”
昨日若非是向晚第一日受傷,他便會好好看看她的傷口,他最後卻沒看,如今看到她的傷時便倒抽了口氣,心裡不上不下,極爲難受。
“當真是你下的手?”向晚先是一愣,雖已猜到,可如今聽他親口說,她還是有些意外。
“他傷了我家晚晚,我自然不能放過他。”耶律晏的動作極輕,生怕弄疼了向晚似的,每下都是輕得不得了。
等她手上的傷包好,又去看她的腳上的傷,全然不讓向晚有機會拒絕,一味的看着她身上的傷,這讓向晚的心中微微的有些甜蜜,眼前這個男子,爲何如此似她爲寶一般。
雖只見過幾次面,她並非看不出來,這男子對她的心思。
直到將向晚身上的傷包好後,他這才扶着她躺了下來。“快睡吧,莫要多想,慕行雲那兒我會收拾他。”
耶律晏又開始輕聲的哄着向晚入睡。
“你爲何要待我這般好?”
向晚還是不解,爲何他要如此待她?這使向晚心中還是有些疑惑,在她的心中覺着世間的男子都是會變的,而眼前這個男子,無非也只是圖着一時的新鮮,纔會對她百般照顧。
“你是我的晚晚,我自然要待你好。”耶律晏其實自個兒也不知道,他就是見不得向晚受傷,只想要保護着向晚。
回國這段時間裡,他時不時的會想起向晚一直想着早些回來見她,卻被國中之事一拖再拖。
若是他早些回來,向晚也不至於受這麼重的傷。
向晚還是有些不明白,身上的傷用了耶律晏給她換過的藥之後,明顯感覺舒服很多。
“明晚我會再來給你換藥,莫再用那太夫開的藥了,沒我這藥好用。”耶律晏把手中的那瓶藥交到了向晚的手裡,將她的手放進了被褥中,便幫她吹熄了一邊的燈,又望了向晚一會,這才離開了弄月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