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這些日子都是待在王府裡沒有出門,而她不出門就不代表沒有人會上門找事,而此時就是有人來找事,而這個人,除了帕裡黛,也就沒別人了。
如今向晚的身份,跟帕裡黛相同,所以向晚完全不必要跟帕裡黛行禮。
然而,帕裡黛卻不這麼想,對於帕裡黛而言,她是正正經經的郡主,而向晚不過是皇上新封的郡主,就算同是郡主,向晚的位子還是比她要低,她自然要向她行禮。
向晚見帕裡黛一臉高高在上的神情,她只是淡淡一笑。
“郡主是想站着?”向晚早已來到一邊坐了下來,還喝着趣兒剛給她倒的茶水。
這是今年的新茶,向晚也想要嚐個鮮,但是新茶卻不比老茶葉好喝。
老茶葉放久了,味道更濃更鮮。
向晚看着帕裡黛如此,心知她想要玩什麼把戲。
帕裡黛見向晚不行禮,最終還是來到一邊坐了下來,拿着茶水喝了一口。
“這是什麼茶,還真是夠難喝的,也難怪,前朝老王爺的府裡,能有什麼好茶啊!”其實這茶葉很好喝,但帕裡黛一時之間,總是找不到話來貶低向晚,只能在茶上面說事了。
“哦?這茶不好跑嗎?”向晚端起茶盎又嚐了一嘗。
“哪能跟我們大蔚的茶相比。”帕裡黛並不是那麼懂茶的人,更不曉得這到底是什麼茶葉,她只是想要藉此沒事說事罷了。
對於向晚她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想要把向晚趕走,那麼耶律晏便會娶她,而不是娶向晚。
“趣兒,晚些跟太子說說,這茶不好喝,以後就讓他府裡的人別送過來了。雖然我很喜歡,但這有時不懂茶的人喝了,卻是浪費,還不是用府裡的毛尖之類的茶來招待客人。”向晚說着,冬青便卻把帕裡黛前面的茶給徹了下去,帕裡黛哪兒知道,這茶居然會是耶律晏送來的,他本來還以爲了向晚他們府裡的茶,所以纔會有意的刁難,可誰想,把耶律晏都給得罪了。
一時之間,居然有點兒難下臺。
“郡主平日裡都是喝得上好的茶水,要不然這大紅炮怎會不合郡主的口呢?就不知郡主平日裡都喝些什麼茶,以後郡主來做的時候,我便讓下給郡主泡喜歡喝的茶。”向晚微微一笑,隨後拿過茶水又喝了一口。
“這大紅袍我喝着就極好,果然像我這樣的,也就合適喝這種茶。”向晚的這句話,無非就誇自己,而這大紅袍,的確都是一些有錢的人家才喝得起的,就比如太子纔會喝這些,而別人的話,那就不會喝這種茶了。
冬青退出去沒多久又進來了,而此時同樣還端着一壺的茶,冬青對着帕裡黛福了一禮。“郡主,您喝不慣大紅袍,奴婢給您泡了一杯的毛尖,您試試看。”冬青趕緊把茶水給倒了出來,不等她回答便已退到了一邊。
帕裡黛如今早已不好借這茶來說事了,只能夠喝了一口,心中卻巴望着百里雲的那杯大紅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