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和耶律晏正坐在院子裡下着棋,而掠影正在一邊站着。
今天掠影沒有外出,所以他們便直接把他給拉來看他們二人下棋了。
二人正下着棋,便見冬青急急忙忙的跑來,因爲趣兒生病,所以向晚讓冬青留在趣兒的身邊,照顧着趣兒。
“姑,姑娘……”冬青跑得氣喘吁吁的,看到向晚的時候,直接跪了下來。
“出什麼事了?怎麼哭成這樣?”向晚放下手中棋子,讓寶兒把冬青給扶了起來。
“趣,趣兒……”冬青已是哭了上氣不接下氣,
“趣兒怎麼了?早上不是退燒了嗎?”向晚問道,留意着一邊掠影的神情。
“不,不是……”
“冬青,你先別哭,慢慢說!”向晚看着向晚,端起一邊的茶,打算讓冬青喝一點兒,她讓她順個氣。
“趣兒,趣兒,她,她走了……”
“去哪兒?她病不是還沒好嗎?”向晚問道。
“不,不是……是死了,趣兒她死了!”向晚手中的茶盎一下落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散了一地。
與此同時落地的,卻還有掠影的配劍。
向晚從椅上站了起來,扶着冬青,“你,你說什麼?趣兒,趣兒,她……”
向晚的身子搖搖欲墜,耶律晏趕緊起身,扶住了向晚。
一邊的掠影回過了神來,不知是常年練武的關係,讓他有着非比常人的定力,就算聽到這樣的消息,也只是撿起自己的劍,只是臉上的神情卻是越來越冷。
寶兒和綠闌早已哭做一團。
“晏,我,我要去看看她……”耶律晏點了點頭,見向晚雙腿完全發軟了下來。
這才抱起向晚,幾人往趣兒的房間去了。
房裡沒有一點兒的氣息,就連風吹過的聲音都沒有,安靜的實在有些嚇人。
向晚被耶律晏抱着進去,被子上、枕上,身上,吐得全都是血,向晚看了一眼,腹誹道,“這藥看來挺強,這血還挺逼真的。”
讓耶律晏把她給放了下來,向晚上前給趣兒檢查了一下。
隨後便放聲大哭了起來,聽到向晚都哭了,大家也便明白,趣兒是真的去了……
掠影遠遠的看着,昨日還站在雪中爲他送披風的女子,今天便沒了氣息,他有些不相信,可是事實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昨夜見她臉色那樣的事情,他因擔心被耶律晏發現便離開了。
若是當時沒有離開的話,是不是不至於連她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耶律晏拉過被褥把趣兒的頭蓋了起來,把向晚抱在懷裡,低聲下令。
“掠影,幫趣兒定一幅上好的棺材,選個日子下葬吧!”耶律晏讓掠影去辦這件事情,爲的就是讓他更加的難過,他不是不喜歡趣兒嗎?
那麼就該無情纔是啊!
“殿下……”這個時候,掠形跑了進來。
“趣兒真的……”掠形站在掠影的身邊,望着掠影一會兒,“昨夜我才與你說過,別等失去才後悔,如今如何,你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