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本是偷人夜,只是一個身影穿着一身夜行衣,落在了丫鬟院裡。
黑衣人四處看了看,見無人的時候,這才推門進了其中的一個房間。
看了眼靠在牀邊睡着的一個丫鬟,他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放在靠在牀邊睡下的女子的鼻下,女子吸入之後,頭一歪,似乎睡得更沉了一些。
黑衣人坐到牀邊,看着睡着後依然皺着眉心的冬青,拉下了臉上的面巾,見她睡得似乎不太舒服,耶律正想要去檢查一下她的傷,但又怕把她弄醒,她這個樣子若是再讓她聞下迷香的話,到時反倒會害了她,他更不知該要如何時。
牀上的女子卻在這個睜開了眼,愣愣的望着眼前日思夜想的男子,她又閉上了眼。
耶律正以爲她是不想見他,便伸出手,打算強迫她看着自己。
“王爺,您走吧,就算是夢,也別出現在奴婢的夢裡,求你了!”耶律正一愣,她居然覺得看到他是在做夢。
既然是夢,那就是夢吧!
“你爲何不想見本王?”耶律正問道。
“王爺,您高高在上,奴婢卻是個下賤的婢子,無論是現實,還是夢裡都會污了您的身份。”冬青閉着眼,不想多看一眼,多看一眼便越忘不了,既然看一眼便無法忘記,又何必多看呢?
不看、不想、不念、不見,不就好了嗎?
“本王從未把你當成一個婢子看待,你何必如何說自己?”耶律正見她仍閉着眼,也不動碰她,若是碰到她,指不定她便會知道,他不是出現在她的夢裡,而是現實的坐在這兒。
“下人便是下人,有多少爲什麼?出身便已註定。”冬青淡淡開口。
耶律正想要知道,她的心中是怎麼想的。
“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本王?甚至討厭本王?”這個問題已糾結了他許久,他今夜定要問清楚不可。
“奴婢有何身份敢喜歡王爺,敢討厭王爺?”冬青句句話都如此,也不直面的回答。
讓耶律正有些着急。
“你只要回答喜歡或是不喜歡以及討厭不討厭。”耶律正道,又問道,“你喜歡過本王嗎?”
“從未想過,何來喜歡?”冬青依然不直面的回答,夢中她也無法真正的面對自己的心。
“那討厭本王嗎?”
“奴婢不敢!”耶律正開始有些抓狂,很想要敲開她的腦袋好好的看看,裡面到底裝着什麼東西。
冬青靜靜的躺着,背對着耶律正,強忍着心中的那股酸楚,從一愛上就知不會有結果。
爲何還要讓自己淪陷,四年的光陰還不足以讓她忘記他嗎?
可是四年都過去了,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她那被壓下來的情愫,卻不知不覺的又開跳動。
就算是沒有過多的接觸,沒有過多的話語,她的心中還是不能夠放下來。
她到底是有多死腦筯,明明說過自己不可以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可是不知怎麼的,就是忘不了,就像神經病一樣,將他放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