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望了耶律傑一眼,“奴婢謝小王爺賞!”
冬青掙扎着想要起身謝禮,只是她除了手上的傷我,腿上磨破了好幾處的皮。
爬起來正要跪在牀上,膝蓋上卻疼得她的身子直直的往牀下撲去。
耶律正的身形很快,伸住扶住將要摔下牀的冬青。
冬青感受到男子的氣息,心裡漏了半拍。
擡頭望着近在咫尺的臉,冬青的心裡微微的酸澀。
“謝,謝王爺!”冬青趕緊道謝,掙扎着坐回了牀上。
寶兒趕緊將她扶好,拉好被她蓋上。
“不用,本王只是不想看你又摔着,再多一道的傷,浪費宮裡的好藥。”耶律正說完,便冷着臉轉身走了出去。
冬青的臉又白下了幾分,“奴婢命賤,怎能用這些好藥,奴婢謝六王爺好意,這些藥奴婢不能收。”冬青吸了吸鼻子,“娘娘,奴婢有些累,想休息一會兒,還望娘娘批准。”
向晚看她這個樣子,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帶着他們一併走了出去,寶兒留了下來,望着冬青道,“冬青姐,你莫把王爺的話放在心裡,他……”
“寶兒,你也出去吧,我想睡一會兒。”寶兒見她如此,也無法,只得嘆了口氣。
看了一眼冬青,“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門外,有事便喊我。”冬青只是應了一聲。
待門上關上的時候,冬青睜開了眼,望着幔頂。
她其實都知道,大夫說她的手永遠都好不好了,她已變成了一個殘廢。
她還有什麼能力能夠留在向晚的身邊照顧她,一個斷了手的下人,能做什麼事情,就連端杯茶水都端不起來。
看了眼門口,見寶兒還沒有離開。
冬青卻是想起剛剛耶律正說的那些話。
是啊,她一下賤的婢子,怎能用宮裡的好藥。
就算是死了,她也只有處可待,那便是亂葬崗。
或許向晚會給她一幅的棺材讓她死了之後,還有一個住的地方,但她終歸還是一個下人啊。
她的身份無法改變,她跟他終歸只是主子和下人的關係。
冬青閉上了雙眼,任眼角的淚流着,打溼了枕邊,想起枕下的那盒藥膏,冬青拿了出來,伸手擦去自己的眼淚。
把寶兒給喚了進來,讓她把那盒藥膏送還給耶律正,“你便告訴他,奴婢身賤,用不得如此貴重的藥膏,讓王爺帶回去,給更需要的人用吧!”
寶兒看她這個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樣折磨着真的好嗎?
要說趣兒和掠影二人的話,雖說情況也不比她好多少,但他們二人的身份卻沒相差多少。
而鄭王和冬青不止身份上相差了太多,還比耶律正年長兩歲,他們二人就算真的有一日在一起,蔚皇也不會同意,讓耶律正娶一個比他要年長的女子爲妃。
寶兒退了出去,怕出去晚了,見不着耶律正。
寶兒跑了出去,尋了一會兒,問了好些人,得知耶律正已出了門。
趕緊往門口跑去。“王爺,等等!”寶兒喊道,正要翻身上馬的耶律正,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