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還沒說話,易陽驚訝的說:“那麼激烈?”
古奕城被噎了一下,可憐的看着秦凝,秦凝也是一副那種表情,古奕城覺得自己冤枉大了,惱道:“你們想哪裡去了!”
秦凝攤攤手,說:“好吧,我想多了,可是你真的相信我的眼光嗎?”
秦凝說着還看了看自己,一年四季都是軍裝,要不就外面套個白大褂,高跟鞋是什麼東西,沒聽說過。
古奕城病急亂投醫,認真的說:“沒事,你是個女人。”
說着就拉着秦凝往商城跑去,易陽在後面不甘寂寞的叫了兩聲,氣的冒煙,回過頭看見一臉茫然的舒晴雯,揚起手打了個招呼,說:“那你在這裡等着吧,我進去了。”
說完就直接進了醫院,舒晴雯一個人在後面怔怔的看着。
兵哥哥……
都是那麼冷酷嗎?
還是古奕城好一點……
“大嫂,我來……啊!”易陽興沖沖的跑進病房,還沒說話一個枕頭就凌空砸來,正砸他腦門上,他被砸的暈頭轉向,就聽見古逸恆低聲道:“閉嘴!”
易陽立刻閉了嘴,拿起枕頭,見古逸恆抱着蕭蔓薇坐在牀上,蕭蔓薇睡在他的懷裡,而古逸恆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驚動了懷中的人。
易陽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小聲說:“在睡午覺?”
古逸恆點點頭,溫柔的看了一眼蕭蔓薇,問道:“你怎麼這時候來了?”
易陽捂着嘴巴說:“剛出完一個外診,就請了假過來看看,你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古逸恆的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很疲憊,古逸恆沒有說話,只是心疼的看着蕭蔓薇,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說:“她不睡,我不敢睡。”
易陽看着古逸恆,在心裡嘆了口氣,他和古逸恆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見慣了古逸恆在軍隊威嚴的樣子,也見慣了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無賴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那麼深情的古逸恆。
看着蕭蔓薇就像看着他的命一樣。
古逸恆啊……
你這次是真的栽了!
易陽有點幸災樂禍的想着,古逸恆擡起了頭,說:“秦凝沒來?”
易陽鬱悶的看了他一眼,說:“剛到醫院門口就被你弟拉去買什麼鞋子了。”
古逸恆不由汗顏,看來古奕城是辜負了蕭蔓薇的一番好意。
真是個沒用的小子。
還是他厲害,沒見幾次面就領證了。
古逸恆不由有點沾沾自喜。
手臂有點酸,但是他還是不敢動,蕭蔓薇能這麼睡着已經很不容易了。
“啊……”睡夢中的蕭蔓薇突然叫了一聲,醒了過來,古逸恆嚇了一跳,說:“這麼了?”
蕭蔓薇怕他擔心她,忍着疼說:“沒什麼,我怎麼睡着了?”
古逸恆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髮,說:“你也該睡睡了。”
蕭蔓薇打了個哈欠,坐直了身體,這纔看見易陽,笑了笑,說:“易陽,你怎麼來了?”
易陽露齒一笑,說:“大嫂,你醒了,我來看看你。”
“秦凝呢?”蕭蔓薇問道,古逸恆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蕭蔓薇立刻瞪大了眼睛,氣呼呼的說:“這個古奕城,真是笨死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一個人的情商怎麼能低成這個樣子!易陽想了想,說:“大嫂,讓我看看你的腳吧。”
蕭蔓薇點點頭,把腳從被窩中伸出來,易陽走過去捏了捏,蕭蔓薇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氣,看的古逸恆心又一陣疼,問道:“怎麼樣了?”
易陽搖了搖頭,說:“沒什麼事情了,就是要好好休養了,用點雲南白藥噴霧。”
古逸恆一聽雲南白藥臉色就變了,當時他腳受傷的時候,也用了雲南白藥,可是他對雲南白藥過敏,不能用,結果真的在牀上整整躺了三個月多。
現在想起來還是一把辛酸淚。
易陽絕對是故意的!
古逸恆十分肯定,蕭蔓薇不知道這件事,點了點頭,說:“行,只要能快點好,怎麼都行。”
“老婆……”古逸恆笑眯眯的看着蕭蔓薇,帶着點討好,蕭蔓薇疑惑的嗯了一聲,說:“怎麼了?”
古逸恆想着措辭,小心翼翼的說:“老婆,我跟你說,那個雲南白藥的噴劑特別難聞,你會受不了的。”
蕭蔓薇的小臉垮了下來,似乎在思考着,古逸恆緊張的看着她。
老婆,你可不能答應啊!
古逸恆心裡在哀嚎。
蕭蔓薇低頭思索着,過了一會兒她猛地擡起頭,面色堅定的握着拳頭說:“算了,豁出去了!難聞就難聞吧,我不在乎!”
她不在乎他在乎啊!
古逸恆欲哭無淚,只好去拿大眼睛去瞪易陽。
易陽看見古逸恆的樣子樂的哈哈哈大笑,古逸恆恨不得摩拳擦掌把易陽就地正法了,但是礙於蕭蔓薇,纔沒有殺人滅口。
蕭蔓薇疑惑的看着易陽,問古逸恆說:“他一個人在那裡樂什麼。”
“那什麼……神經病。”古逸恆抱住蕭蔓薇,把她的臉埋進自己的懷裡,說:“媳婦我們不管他。”
易陽絲毫不介意,還在那裡哈哈大笑着,連秦凝進來都沒有看見,秦凝站在他身後無奈的說:“這又是怎麼了。”
蕭蔓薇從古逸恆的懷裡擡起頭,回答了一句:“犯病。”
額……
在場的人包括古逸恆都汗顏了,古逸恆問道:“你陪那小子買完鞋子了?”
秦凝一副很累的樣子,點了點頭,說:“女人的鞋子真難買。”
說的她好像不是女人一樣。
蕭蔓薇推開了古逸恆,把秦凝拉過來,說:“你上次穿的高跟鞋就很好看嘛,就相親那次。”
秦凝有尷尬的看了看易陽,易陽不開心的看着她,蕭蔓薇捂着嘴巴偷笑,易陽氣呼呼的說:“大嫂現在可真是學壞了,是不是跟古逸恆學的!”
“說什麼呢你!”古逸恆揚了揚拳頭。
蕭蔓薇卻在一旁咯咯的笑了出來,古逸恆疑惑的看着她,也笑了,說:“老婆,怎麼突然那麼開心啊。”
蕭蔓薇有點想哭,但是她還是忍住了,她笑得一臉天真,說:“真好啊,你們都在,真好。”
古逸恆怔了怔,然後他伸出手寵溺的揉了揉蕭蔓薇的頭髮。
是啊,真好啊。
易陽溫柔的看着他的最愛。
他寵溺的看着他的妻,是真的很好啊。
傍晚的時候秦凝和易陽回去了,約好明天蕭蔓薇出院的時候來接她。
兩個人走後,蕭蔓薇伸了個懶腰,說:“終於要出院了,真想一輩子都不來這鬼地方。”
古逸恆無奈一笑,過了一會兒他又正了臉色,說:“老婆,你再考慮考慮,別用雲南白藥,我們還是用其他的吧。”
要不然他別說想碰蕭蔓薇了,連跟蕭蔓薇出現在一個場景裡都不可能了!
蕭蔓薇擡起頭看他,隨即撲哧一笑,說:“原來媽媽說的是真的啊。”
“啊?”古逸恆疑惑的看着她。
蕭蔓薇握住了他的手,溫柔的笑道:“媽媽以前就跟我說了,你對這個過敏,放心啦,我不會用的。”
說着蕭蔓薇飛快的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低下頭說:“我……我還想天天看見你呢。”
蕭蔓薇的臉紅的滴血,古逸恆怔怔的看着她,動情的反握住她的手,喚道:“老婆……”
他的聲音沙啞,然後他將蕭蔓薇狠狠的抱在了懷裡,好像像把她揉進身體裡一樣。
“老婆,我愛你。”古逸恆將臉埋在她的發間。
蕭蔓薇心中感到十分幸福,閉上了眼睛,說:“我也是。”
第二天蕭蔓薇出院,蕭蔓薇將東西都打包帶好,古逸恆在一旁清點着,蕭蔓薇看着,說:“我總覺得這一幕很熟悉。”
古逸恆將東西放進包裡,擡起頭看她一眼,說:“你這是第二次進醫院了。”
而且上次就是被一個女人害,這次進來還是同一個女人。
古逸恆在心裡嘆口氣,不過以後蕭蔓薇就不會再見到趙倩了。
這讓古逸恆心裡好受了一點,他在心裡發誓,如果趙倩再敢傷害蕭蔓薇,一定要讓她這輩子都不安生!
秦凝和易陽一大早就來了,站在外面催促着說話的兩人,蕭蔓薇的腳好了很多,已經能走路了,秦凝一邊扶着她一邊說:“你要好好的在家休養,別急着去上班知道嗎?”
蕭蔓薇乖乖的點點頭,秦凝突然眉頭一皺,說:“我怎麼聞到一股雲南白藥的味道。”
蕭蔓薇疑惑的嗯了一聲,說:“我怎麼沒有聞到,我又沒用。”
秦凝還是有點疑惑,她是醫生,對醫藥本來就很敏感,她想了想也搖搖頭,軍區裡誰不知道古參謀長對雲南白藥過敏,怎麼可能會用。
屋裡易陽幫古逸恆收拾東西,看着古逸恆納悶的說:“這麼熱的天你怎麼還穿長袖。”
古逸恆面無表情的說:“很熱嗎?我覺得挺涼快啊。”
易陽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然後趁他不注意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將袖子挽了起來,古逸恆反應快,在一瞬間一個擒拿手就把易陽拿下了。
易陽疼的直叫喚,古逸恆急忙放開他,說:“額,條件反射,你幹嘛!”
易陽甩了甩胳膊,拿起古逸恆的胳膊,說:“我幹嘛,是你在幹嘛吧?”
古逸恆的胳膊上全是小小紅紅的點,古逸恆把袖子放下來,說:“我這過兩天就好了。”
易陽無奈的說:“古逸恆,你就是一二傻,你是不是晚上偷偷的給大嫂噴雲南白藥了?”
古逸恆不可置否,說:“這樣能好的快一點,我沒什麼的,我是男人,不過是過敏,哪有那麼嬌貴。”
然後古逸恆突然露齒一笑,說:“我爲了不讓她聞見特意今天早上做了很香的粥,我是不是很聰明?”
“傻透了。”易陽一點不客氣,轉身就走。
古逸恆切了一聲,說:“我明明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