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君尊者言落已收起棋子欲離去。
這時,他的身後卻突然多出了一個人,那是一個一身玄衣的少年,他有着與陵越四分相似的容顏,俊冷無雙。若雲芙在此,必可以認出這少年是皇室血脈……
“師傅,徒兒不懂,師傅不是說此生不再收徒弟了麼?”月下,少年的聲音穩重而神秘。
“可是……本尊當年,收錯了一個徒兒,她不是九玄靈環的主人。”
身後少年一訝,“師傅,你是說雲清霜不是九玄靈環的真正主人?那當年她怎會……”
“這正是本尊不理解之處,直到一個月前本尊纔敢肯定。她能夠欺騙我數年,且是不可預測之命,這個女人,不簡單。”紫君尊嚴長嘆了口氣,似在懊惱,又似在深思。
雲芙回了相府後便同陵越告了別,回到房間中又開始睡起了大覺。
只是她卻沒想到,此刻的雲相府家祠內,漆夜深深,秋氏同雲清霜卻還未曾入眠。
祠堂中,秋氏面容憔悴的跪在地上,她擡眸對着面前雲家數代列祖列宗的牌位,直喊道:“妾身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兩個採花賊,定是夜流霜留下的那個小賤人派人給扔進我房裡的。”
她一邊泣訴,一邊捶打着自己麻木的腿,眼底的恨意如灌頂而入。
“娘。”這時,她的身後突然傳來了雲清霜清冷的聲音。
秋氏一詫,登時回眸望去,只見自己身後正站着穿着夜行衣的雲清霜。
“霜兒,你怎會在這兒?你爹爹不讓任何人來見我。”秋氏立即迎上去,面露悽苦之色。
“我是翻窗進來的,孃親受苦了。”雲清霜扶着秋氏,見她不見往日的明豔,面容有些枯黃憔悴,皺眉道:“母親怎會變成這樣?我聽說,某天夜裡有采花賊進了你房間,還聽說……那千年冰蓮與雲芙嫁妝的事,被當衆爆了出來。現在外邊無不是在傳孃親你不僅是個霸佔繼女財物的惡毒繼母,還被採花賊給……”
“胡說,根本就不是這回事。”秋氏打斷了雲清霜的話,憤惱的道:“必是那小賤^人害的。霜兒,當初你在我房間中設的機關已經破了,我後來去看了,千年冰蓮早已經被盜了,之後必是有人拿着那千年冰蓮的根莖來陷害我。還有那採花賊……明明是我花錢僱用來劫走雲芙扔去靖王府的,也不知怎大天亮的就在我房中了。不過我肯定,這事定與雲芙^那小賤人脫不了關係。”
“你是說,你房間中的奇玄機關,還有……那採花賊一事,都是雲芙設計的?”雲清霜原本就冷傲的目此刻更是如同霜雪凝結,寒意陣陣。
那個女人,還有這等本事麼?
“霜兒,你可得爲孃親做主。這些年,不都是你爲我掃平了一切麼?這一次你定得幫我。”秋氏拽上雲清霜的手,想到得賠償給雲芙鉅額補償,便覺全身似都在流着血,“對了,霜兒,你不是很有錢嗎?你幫孃親賠錢。不然外邊的人會將我傳得更難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