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讓濛兒進了王府後,便直戳主題問起了她雲芙的情況。濛兒如實稟報。
陵越沒說什麼,送走了濛兒後,才又吩咐道:“火燒皇宮的行動,取消。”
他現在可以確定,並非皇上抓走的阿芙。阿芙是在宮外失蹤的。
那麼,會是誰將她帶走了?
還有,給他送匿名信的人,會是誰?目的何在?
陵越捂了下自己的腦袋,心底的那份擔憂並沒有淡去……
雲芙這一次發燒,燒得很厲害,一天一夜之後,她才醒過來。
“咳……咳……”睜開眼時,入目是矮矮的房頂,她蹙着眉,開始回憶着什麼。
她昏迷了?好像之前暈倒在了陵墓前,那麼這是哪兒?陵越呢?
“姑娘,你醒了。”張媽端着一碗熱藥進來時,見雲芙睜眼登時一喜,忙喜笑顏開的走了上去,將藥給遞了上,“姑娘,你還病着,快將這碗藥給喝了。”
“是你救了我?這裡是哪裡?”雲芙坐了起來,接過藥聞了聞,的確是好藥,眼前的人並不是想傷害她的。
“姑娘叫我張媽就好,是我們公子救下的你,這裡是普通的農居,我這地方簡單,委屈姑娘了。”
“你們公子救了我?他是誰?”雲芙好奇的問。
“是我……”接在她後面的,是月傾染似笑非笑的聲音。
月傾染環着胸,從門外走進來時,見雲芙正在喝藥,眸間少了一些擔心,笑着戲謔道:“怎麼樣?小師妹。”
“是你。”雲芙一詫,“我不是你小師妹。你怎麼在這兒?”
“玩兒呀。”月傾染回答得很簡單。”
“你救了我,有沒有給陵越送信?他是不是還不知道我在這裡?”雲芙意識已經清醒了過來,心底裡有些小擔心。她在這兒昏迷着,陵越若尋不到自己,必擔心死了。
“沒有。依我看,你也不用回靖王府了,更別惦記着那靖王小子了。”月傾染聞聲冷哼道:“前夜本公子去墓園給我孃親上香,好巧不巧的,就聽到你這傻女人在你孃親墓前抱怨些什麼,這某些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本公子算是全聽到了。”
“什麼?”雲芙手中的藥碗差點都要砸下來,一時間懊惱不已。
那一夜,她被雨衝昏了腦子,也被那些事刺激了腦子,怎就忘記了防備,怎就放鬆了警惕。
看月傾染這模樣,他應該是真聽到了什麼。
“別那麼戒備的看着我,不就是你懷疑自己的仇人是陵越的父皇嘛,小事一件,本公子又不說出去。”月傾染環着胸,“不過,我覺得你這死女人真是傻。是他父皇又爲何不查?難道,如果你的真正仇人是那小子的父皇,你就不報仇了麼?你真覺得這樣爲他值得?”
雲芙大惱,“你這男人是怎麼回事?這些都是我的事情,你瞎議論什麼。還這麼大聲,你知不知道這些事情是不能隨便議論的。”
她瞥了一眼屋內,見張媽不知何時已經退了出去,心想月傾染也不是個傻子,他敢說,八成就是覺得這地點、這裡的人都是可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