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他多看幾眼又如何?
修長蔥白的手伸至了雲芙臉上面紗的最下沿,只他才欲進一步動作,雲芙的眉頭忽然緊蹙了起來。
陵越第一次有了股做賊心虛的感覺,手猛地一抽便收回了去,心口處直怦怦的亂跳着,讓他心神不定的不知接下來該怎麼做。
女子的眉羽卻依然在顫動着,好似要醒過來的預兆。
陵越爲她把了下脈,心底一緊。她這藥物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這女人……
陵越當即腦子裡空空白白的,猛地俯下身子便在雲芙額頭上偷偷吻了下,而後又飛快的擡起了頭。
而這時,雲芙羽睫動得越發厲害了,她使勁擡了好幾下眼皮子,終於睜開了眼——醒了過來。
她惦記着傾舞樓的事,就算要迷暈自己,也不會讓藥效過長的,否則就得耽誤大事了。
“奇怪,這大好的春天怎麼會有蚊子?”雲芙醒過來時意外的吐了一句。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覺,剛纔好似她額頭上被一蚊子給叮了。
“阿芙果然燒得厲害,春天哪來的蚊子。”陵越嘴角微微抽搐,眼睛朝外,微仰天,淡淡的回了一句。嗯嗯,他哪裡像蚊子了?
“你……抱着我做什麼?”雲芙這才發現自己此刻正靠在陵越懷中。
男子的氣息尤其濃重,完全將她裹在了其中,她只覺有些不自然,伸手便欲推開陵越。
“阿芙不是發燒了麼?本王不過怕你冷。”陵越伸手拽住她不老實的手,語氣仍舊淡淡。
“啊?發燒?”雲芙腦子裡驀地涌出了之前的一些畫面,忙點頭道:“嗯嗯,我還難受着呢,剛纔說有蚊子也是胡話,燒得這般厲害,之前一定也說了什麼胡話。”
她再次強調。
他只作不懂,“嗯嗯,可不就是嘛,你胡話連篇。”目前她不就是在說着胡話麼?
“嗯嗯,陵越你懂就好。”某女終於感覺自己的臉皮撿起來了一半,心底也舒坦了不少。
之前她說他喜歡她,其實也就是和夜漓那“神經病”隨便說着玩的,真沒自作多情。
某女在心底默默叫冤屈!
“不過,我現在感覺沒那麼冷了。”雲芙將手從陵越大手中抽出來,只覺二人此刻的姿勢太過於曖^昧。她和他八字都沒一撇過,這互相擁一塊兒像什麼話?
說話間,人已經快速的從陵越身上跳了起來。
只是她這一跳之後,便更加傻眼了。
因爲……
某女爲自己的“面子”悲痛至極,因爲她竟然眼尖的發現……陵越那白皙的大袍上,竟有一灘“紅色”在暈開。
那個是——她月事來了!還弄髒了陵越的衣服!
雲芙剛剛轉白的臉色登時更加紅了!
蒼天啊,大地啊,難道將她的臉皮子踩在腳底下就這麼痛快麼?
蒼天啊,大地啊,誰來拯救她一代毒女的臉面?
雲芙雙手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的後面。這些日子太忙,竟將自己的月期也忘記了。可是這才第一天……她身上什麼準備也沒有呀。也不知道她的衣服被染髒了沒?
“怎麼了?阿芙?”陵越此刻卻渾然不知。
欠了2更,明天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