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也是這意思，甭管雲芙與毒女下毒之事有沒有關係，今日，非得用她逼毒女現身。”
族長夫人字語行間對皇上是沒有過多的責備的。
雖然說婉妃當年就是爲了這個男人才逃婚的，可到底這個男人這些年來對婉妃也是很寵的。更何況皇上身爲西陵帝王，也不是他們說嫌棄就能嫌棄的。
龍翼族當年再怎麼是一個主天下的大族，如今也無法忽視西陵這麼大一個國家。所以，他們於皇上，表面上的尊敬還是有的。
雲芙心想他們不計較當初婉妃逃婚之事，大可能也是因爲有些忌憚皇上的身份的。
她一陣嗤笑，“皇上，你口口聲聲說我師父昨夜對婉妃下了毒，可有證據？”她已經連一聲“父皇”也不願意稱之了。
“清婉殿中有不少內殿宮人都見到了毒女之身。更何況……昨夜毒女還將她的面具落了下來，怎可能假？”皇上冷哼一聲，一副因爲對寵妃的傷害纔怪罪雲芙的表情。
他對雲芙這樣的態度變化。
其實在表面上看來，是不會引起人任何懷疑的。
畢竟，當初他對雲芙好，衆人覺得是因爲皇上深信那“克妻”之言，向着自家兒子的心想先爲他納妃呢。
而現在，他對雲芙不好了，一是因爲現在的靖王完全不缺“妃子”了，二可以是因爲她同毒女的關係。
試問，對待一個與害了自己心愛女人兇手有關的人，如何能和善得起來？
皇上的態度變化……在衆人看來，表面上全在情理之中。
可在雲芙看來……
砰……
一銀色的面具被一名皇室隱衛扔到了雲芙跟前。她眨了眨眼，垂下頭看清楚地面上的面具時，一愣。
竟真的與自己的弧形閃電面具……造得一模一樣。
她的面具，當年是請了世上最好的工匠做成的，用的是獸骨材料不說，面具雖爲銀色，可實際上是抹有某些化學劑的。
因爲這些化學劑，在不同的光線照射下，銀色中會折射出一些奇異的光彩。
尤其是……那毒門獨特的圖騰，更是用她獨特化學劑裝扮過的。那種光彩效果，不是其他人可以造出來的。
所以，江湖上不敢有人假冒毒女。一則面具太容易被人看出端倪，其二，也沒幾個人有那個膽子來假冒她。
可是眼前的面具……
竟與自己的面具有着一樣的視覺效果。
“如何？你師傅的東西，你不會不認得吧？”皇上見雲芙臉色一陣沉怒，隨即揮揮手便道：“動手。且傳昭出去，毒門毒女閃電在今日太陽下山之前若不將解藥送入宮中，其愛徒——靖王侍妾雲芙，必廢！”
威嚴凜凜的一句怒呵，夾雜着修羅似的騰騰殺氣。
“必廢”二字，說得不重，卻讓所有人的心咯噔抽了下。
“敢問皇上，怎麼個‘廢’字？”雲芙看着步步朝自己逼近的人，輕笑着問。
“廢一身武藝，廢全身筋骨。”
言下之意……只要今日毒女不現身，他便會讓雲芙成爲一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