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芙從剛纔的事情可以得知,皇上這個人——可疑到了極致!
更何況那間貼近着皇上書房的密室中那麼多自己孃親的畫卷以及貼身之物……
龍族長同雲芙的對話小的只他們二人能夠聽到。看到雲芙那雙暴露在外面的亮閃瞳孔,龍族長就知道自己猜出了什麼。
“我很想知道,你哪裡來的資本這麼大膽子來玩這一場,你不覺得無論你是不是毒害我女兒的人,無論你有沒有解藥在身,都難以脫身離開了麼?”龍族長問了一句。
他忽然覺得有些看不懂眼前女人了,如此驚天之膽,讓毒門上下和她自己踏入“虎穴”在箭弦上玩兒,她有何脫身之計?
譬如現在……“你就篤定我會信你是被污衊的麼?就算你是被污衊的,你敢如此威脅我,事後我也不會放過你。”族長大人身上迸發出了一股凌厲氣勢,強強壓在了雲芙身上。
雲芙勾脣,“就憑此事的真相您比我更關心,也憑我是毒女。”
她卻仍之淡淡一笑,狂言傲目讓眼前的老人也不得側目。他承認,今日此女的膽量和自信已經深深震撼了他。
“好,那你就解釋解釋,你怎麼就被污衊了。”族長忽然恢復了高聲,同一時間收斂起了身上氣勢,腳步如風般離開了雲芙,又回到了原來龍夫人的身邊。
她說得對,他比她更關心婉妃的事。
同時,他也好奇——這個女人事後會是怎麼個脫身計。
衆人的下頜忽然間墜落下來了似的,他們剛纔聽到了什麼?這個龍族長,竟然信了毒女那番話——還要聽她辯解她是被污衊的。
當然,一些人除卻震驚此事之外,有些還在想着剛纔雲相爺的反應以及皇上那突然朝着相爺的出手……實在詭異,不過也沒人敢說什麼。
“毒女的面具都落在了清婉殿,而且,內殿不少宮人都見到了你,你還敢說這是污衊,簡直胡扯,惡人告狀!”皇上沉怒着,他對着族長同族長夫人便痕戾說道:“岳父大人,岳母大人,依朕看,先逼出解藥救了婉兒纔是正事。”
他忽然一揚手,對着身旁巫公公就說了一句話,半晌後巫公公手中甩下一個面具,正是之前“毒女”掉落在清婉殿的面具,皇上眸色厲若銳石,言道:“這還能有假麼?”
“逼出解藥?皇上想怎麼逼出解藥?把本主徒兒劫來麼?”雲芙冷哼了聲,瞅着地上的面具大笑,“本主聽說昭雪狀告我徒兒對她也下了毒,這原告呢?擡上來!”
雲芙再次靜坐在了亭中。族長夫婦對視一眼,心想着自家女兒被人當成了人質劫持着,他們不聽從就是在玩婉妃的命。
哎呀呀,到底是怎麼讓這個毒女將婉妃劫去的?如今因爲婉妃,他們都處在了被動位置。
皇上被堵無言,他其實是想去把雲芙捉來逼毒女就犯的,而且之前的確偷偷派了人,可是現在爲嘛還沒有任何動靜?
他不想被人捏着鼻子將昭雪帶過來。
不過,似乎……龍族長已經揮手讓人去帶昭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