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左相竟然會毛遂自薦,不愧是隻老狐狸。”蘇顏涼倚在慕容戰的懷中,笑得一臉淡然。
慕容戰伸出手理了理蘇顏涼散落在額前的發,眼中有些迷離:“不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已,剛剛大殿上那樣的局勢,要是慕容引再不下旨讓人查清一切的話,右相一定會帶人長跪不起,既然如此,這份差事落到別人頭上還不如自己攬在懷裡,至少心中還有個數。”
“這倒是沒錯,不過你注意到左相跪下去時慕容炳的臉色了嗎?看他的樣子,顯然還沒有想到這一層面上,所以我懷疑這一切的事情其實都是左相幫慕容炳策劃的。”回想起剛剛大殿上的情景,蘇顏涼就不僅想笑。
特別是慕容戰說帶了戰俘回來的時候,那副模樣差點連她都騙過去了。
慕容戰眼中的波光一轉,下顎輕擡:“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這一次如果不能把他們兩個都除掉,就先想辦法把左相給除了,沒有了左相的慕容炳就是沒有了牙齒的老虎,根本不足爲懼。”蘇顏涼咧嘴一笑,笑中盡是嗜血。
終於到要和左相交手的時候了,真不知道是她這個做女兒的會贏呢,還是左相這個做父親的更勝一籌。
“戰,你猜猜左相會在幾天之內給大家一個交代。”蘇顏涼翻了一個身,把手放在慕容戰的腰上來回摩擦。
慕容戰眼中的神色頓時一深,聲音沙啞而惹火:“別勾引我,我經不住。”
蘇顏涼的臉頓時紅成了一個大番茄,她摸慕容戰的腰只是單純覺得好玩而已,根本沒有想那麼多,誰知道......
“三天,三天之內左相必會行動。”話音落,慕容戰已經翻身把蘇顏涼壓在身下了:“小淘氣,現在我就讓你看看玩火的後果。”
“唔......”不等蘇顏涼開口,慕容戰的吻已經深深落下,如火如荼,文的她根本喘不過氣,只能慢慢的被拖進了這柔情的漩渦之中......
如慕容戰所料的一樣,左相果然在三天之內採
取了行動。
第二天下午,蘇顏涼和慕容戰正坐在院子裡品茶,紅秀突然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王爺,王妃,不好了,通敵的奸細被左相找出來了。”
“什麼?通敵的奸細被左相找出來了?”蘇顏涼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怎麼可能,左相他自己就是通敵的奸細,他總不能自己把自己揪出來吧,難道......
不等蘇顏涼多想,慕容戰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褶子:“是替死鬼!這次是我們疏忽了,只想到左相和慕容炳會狗急跳牆,卻沒想到他們會找一個替死鬼來頂罪,看來這次要扳倒他們是不可能了。”
蘇顏涼狠狠的剁了一下腳:“該死的,本來以爲萬無一失,只要守株待兔等左相派殺手過來就行了,沒想到還是被左相這個老狐狸給跑了。”
這次讓左相和慕容炳逃脫,他們以後做事一定會更加謹慎,再要抓他們的把柄就沒那麼容易了。
“紅秀,左相找出來的奸細是誰?”慕容戰輕嘆了一聲,卻沒有太多驚訝得神色,以左相的老謀深算,他本來就沒指望可以一舉扳倒他們。
“聽說是一名叫吳韋德的官員突然在家中上吊自殺了,他上吊之前寫下了一封遺書,遺書上清清楚楚的說明了他是怎麼借用左相和慕容炳之名通敵賣國的,還在遺書中請求皇上放過他一家老小,聽說皇上念在他多年有功的份上,已經恩准了。”紅秀把所有她知道的事情統統說了出來。
聽完紅秀的話,蘇顏涼立刻冷哼出聲:“哼,通敵賣國可是大罪,慕容引竟然一句念在他多年有功就免了他一家老小的死罪,我看是吳韋德和左相做了某種協議,他替左相頂罪,左相替他保下一家老小吧。”
“不管怎樣,左相這一招用得妙極了,難怪他絲毫不畏懼我們手中的戰俘,因爲無論戰俘說什麼,他都可以說是吳韋德用他和慕容炳的名義做的,完全推得一乾二淨。”慕容戰放下手中的茶杯,神情有些許思索。
蘇顏涼的五指緊緊一扣:“這肯定又是
左相想出的辦法,紅秀,吳韋德死後他的家人有什麼反應?”
“聽說吳韋德家中就只有夫人,女兒還有幾個下人,吳韋德在家中自縊以後,吳府就被左相帶人給圍起來了,一直到皇上下旨免去吳韋德夫人和女兒死罪,命他們即刻離開京城以後左相才把人撤走。”紅秀回答道。
左相帶人把吳府圍了起來?這又是爲什麼,吳韋德已經認罪自縊了,這件事情也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他爲什麼還要這麼多此一舉呢?
蘇顏涼轉過頭思索的看了一眼慕容戰:“你覺不覺得左相這次的舉動有些怪異,吳府剩下的不過就是兩個孤兒寡母,他爲什麼還要派兵把守呢?”
“難道是吳韋德的夫人或女兒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知道這些事情是吳韋德替人頂罪的,左相怕她們會亂說話,才故意把她們關在吳府之中的?”紅秀見蘇顏涼和慕容戰討論得激烈,所以不禁也插了一嘴。
至從紅秀跟了蘇顏涼以後就一直忠心耿耿,所以蘇顏涼對她也很放心,什麼事情都不會隱瞞她。
紅秀的話提醒了慕容戰,他的眼中快速閃過了一絲精光:“也只有這個可能了,我想吳韋德的夫人或女兒一定知道些什麼,左相纔會這麼做的,紅秀,你知道吳韋德的夫人和女兒什麼時候離京嗎?”
如果可以在她們離京之前和她們見上一面的話,或許還能讓她們作證,挽回當前的局面。
“這個......”紅秀的臉上有些爲難的神色,支支吾吾了半晌才終於說出了爲難的原因:
“其實在我回來之前左相就已經命人把吳韋德的夫人和女兒送出京城了,還命令守城的侍衛今後都不許讓她們進城,我想她們現在應該已經離京有一段距離了吧。”
“左相會那麼着急的讓她們離京,這就更表明了他心中做賊心虛,戰,現在派人出城去找的話,或許還能找到她們。”蘇顏涼沉聲說道,目光凌厲。
只要找到吳韋德的夫人和女兒,一切的真相或許就能大白於衆人眼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