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滿堂鬨笑,衆人集體被南宮離口中那句屁也不是逗樂了。
明明粗俗野蠻的一句話,此時聽來特麼個性,這個女人,真真是狂啊。
不過誰讓人家有實力呢,剛剛她釋放出的冷氣壓,足以令在場的所有年輕代表心驚和意外。
果然不愧是冷府的血脈,流落在外這麼多年,脫離了家族的保護和各種資源提供還能如斯強大,確實不凡。
少年們看向南宮離的目光不再像一開始那麼偏激,帶着欣賞和探究。
夏侯卿搖搖頭,說實話,就算離兒丫頭沒有醫好阡兒,憑她這爽直的個性,他也是喜歡和欣賞,可惜他這一輩子老來得子,好不容易纔有了阡兒這個血脈,想要一個女兒,難嘍。
“找死!”黑衣男子氣得面頰扭曲,身形掠動,揮掌朝着南宮離這邊狠狠襲來。
衆人低呼,心臟提起,不少人的眼中露出擔憂之色,雖然這個女人釋放出的氣勢不凡,但誰也保證不了她能否應付黑衣男子忽然的襲擊。
特別是黑衣男子此時攻擊凌厲,帶着必殺之心,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喪命。
冷燁華心臟猛然收緊,上位的冷慕宸瞳孔收縮,不等兩人出手,南宮離已經動了。
卻見她素手輕輕一揮,空氣中暗香浮動,某種不知名的藥液傾瀉而出,悉數潑在了黑衣男子面部。
啊……
一聲驚天慘呼,原本出手凌厲狠辣的黑衣男子身體一顫,痛得痙攣不止,滋滋聲響動,衆人目光掃去,被那殘忍的畫面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媽呀,太可怕了,也太,噁心了。
黑衣男子面部被藥液侵蝕,以極快的速度腐蝕,皮肉腐爛,露出血腥之色,瞬間血肉模糊,一張臉毀得不成樣。
最重要的是男子面部的肌膚還在以看得見的速度變化着,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看那趨勢,幾乎整張臉都要毀掉。
可怕,太可怕了。
所有人心顫不已,默默慶幸還好沒有得罪這女人,否則這種皮肉毀爛之痛,他們可承受不了。
痛,好痛……
黑衣男子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疼,雙目緊閉,整張臉燒得厲害,那種蝕骨之痛,讓他身體緊繃,痛得想要一了了之。
冷慕宸驚訝了,提起的心放下,面色古怪地看了南宮離一眼,這丫頭,真是渾身是寶,這手段,確實夠殘忍。
琪琪丫頭得到的教訓與之一比,瞬間就算不得什麼了。
“呵呵,這種藥劑可真強大,拿在身邊正好做防身只用。”夏侯卿呵呵笑了,目光感興趣地落在南宮離身上,絲毫也不覺得南宮離太過兇殘或者怎麼滴。
在他看來,那名黑衣男子罪有應得,不該說的話不說,不該做的事不做,否則就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很顯然,這小子遇上對手了,碰上離兒丫頭,註定讓他倒黴。
“滾!”南宮離特麼霸氣地低喝一聲,一瓶藥液就足夠令他吃一壺了,沒必要再髒了自己的手。
男人捂着一張慘不忍睹的臉,在衆人的嘲諷聲中掠身離開。
有了剛剛那處,現場冷寂一片,在場賓客大氣也不敢出,全體忌憚地盯着南宮離。
南宮離目光掃視全場,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嘴角抽了抽,這是被她嚇到了麼?
“宮離小姐!”清朗好聽的嗓音響起,夏侯阡從外面走了進來,目光直直落在南宮離身上。
總算出來了,可惜錯過了剛剛精彩的一出。
“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吧。”南宮離點點頭,視線落在夏侯阡身上,算是迴應。
“這人是誰?”感受到南宮離對待夏侯阡的不同,在場的少年代表們心思活絡了起來,探究地落在夏侯阡身上。
這個小子竟然能夠得到這個女人的關心,太讓人意外了吧。
在他們眼中,南宮離已經和冰山美人掛鉤,而夏侯阡的出現瞬間打破了這一狀態,因爲他們發現眼前的冷漠女子竟然還會關心人,讓所有人都不由訝異地張大嘴,心中有些吃味。
“我知道了,是夏侯家主的寶貝疙瘩,夏侯阡。”人羣中一人低呼,眼尖地認出了夏侯阡的身份。
話落,全場一震,所有人皆拿詫異的目光盯着夏侯阡,滿臉的不可思議。
不是吧,夏侯家主的寶貝疙瘩不是常年臥病在牀麼,哦對了,前些日子貌似還去拜會過冥府來着,放眼整個隱族,但凡能夠被拜訪醫藥世家,幾乎全都去過。
這真是那個傳言中的病秧子麼?
衆人表示極大的懷疑。
“難怪夏侯家主也在這裡。”某人嘟囔,估計貌似可能是來冷府給他寶貝兒子看病的。
不過,眼前這位少年如果真是夏侯阡的話,還需要看病麼?
看這氣色,一點也不像是常年臥病在牀啊。
等等,剛剛這女人是在問這小子身體好些了沒有。
“好多了,估計着你該出來了。”夏侯阡勾脣,精緻秀氣的面頰浮着淺淺的笑。
被人這樣圍觀,將自己和眼前的少女牽扯上聯繫,這種感覺,忽然讓他覺得很微妙,甚至內心深處很享受衆人看過來的嫉妒的目光。
“夏侯小子,快來這邊坐。”冷慕宸朝着夏侯阡熱情地招手,這小子身體不適,不宜長久站立,更不宜劇烈運動,因此在冷府的這段時間,他都是吩咐下人格外注意,儘量不讓他有任何不適,以及不讓任何人衝撞。
“去那邊坐吧。”夏侯阡清澈的雙眸落在南宮離身上,邀請道。
南宮離隨着他走了過去,在座位上坐了下來,想着呆會兒賓客散去再給他治療。
“恭喜夏侯叔叔,阡兄弟看來,身體是沒什麼大礙了。”一名同夏侯府有過幾次交道的少年勾脣,誠摯地恭喜。
知道夏侯卿最最重視的莫過於夏侯阡的身體狀況。
之前他也碰到過夏侯阡一次,那時候的狀況和現在沒法比,一臉慘白,身體消瘦,精神氣也極差,完全不若現在精神百倍。
所以他估摸着肯定是夏侯小公子的病治療得差不多了。
“哈哈,這還多虧了離丫頭,要不是她給阡兒治療,哪裡有現在這樣?”提到夏侯阡的身體狀況,夏侯卿滿臉愉悅欣慰,發自內心的感慨激動。
別說沒有現在的氣色和精氣神,就是能不能挺過來都是問題。
這個女人治療?
衆人悚然,嚴重懷疑自己聽錯了。
“夏侯叔叔是說,阡兄弟的身體是這位姑娘治好的?”少年問出所有人心中疑惑,盯着南宮離,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個世界太奇幻了吧,這女人年紀輕輕,能有什麼醫術?
據說夏侯小公子的病輾轉了隱族衆醫藥世家,那麼多人都治不好,偏偏這個女人治好了?
這怎麼可能?
“你們別不信,離丫頭醫術不凡,比你們想象中的厲害多了。”夏侯卿毫不吝嗇地誇耀,一開始也他不信,可事實擺在眼前,離丫頭的醫術,確實厲害。
太不可思議了!
從夏侯卿口中得到證實,衆人依舊有種雲裡霧裡的感覺,特麼的不真實。
“不知小姐芳名?”某少年打破寂靜,目光敬畏地看着南宮離,不至於太火熱,禮貌剛剛好。
南宮離嘴抽,她可以選擇沉默麼?
“你可以叫她宮醫師或者宮小姐!”一旁的夏侯阡接話,下意識不想宮離告訴這小子全名,故意拉開關係道。
少年無語,他又沒有問他,這小子,不就是仗着宮小姐治好了他麼,神氣什麼。
“儀式已經準備好了,這,還要繼續麼?”冷燁寒柱子一般在旁邊站了多時,忍不住提醒。
口上這麼問,心中已經大概猜到了這儀式估計是泡湯了,呵,最好是這樣,他可不希望這個丫頭真的在冷府安定下來。
南宮離越厲害,他便越忌憚,心中也越發膈應。
南宮離連眼皮都不帶眨的,靜靜地品着杯中茶,她已經說得很明白,不認。
她有爺爺,作何還去認別人?
南宮府就是她的家,南宮烈以及南宮玄玉就是她的家人。
至於這個身體的親人,呵,頂多也就有着一層血緣關係,偏偏她最不看重的就是這個。
以前的南宮離早就死了,她接替了這個身體,一切都由她說了算。
“行了,撤了吧,有沒有儀式不重要,離兒就是我冷慕宸的寶貝孫女,以後誰若動她一分,便是與我冷府爲敵。”冷慕宸當堂宣佈,確定着南宮離在冷府的地位。
“謝謝父親!”冷燁華心中激動不已,有父親這句話就夠了,剩下的都不重要了。
他相信遲早有一天他會讓離兒承認他這個父親,遲早有一天,他會用實際行動來感化離兒,讓她心甘情願喊他一聲爹爹。
冷燁寒蹙眉,看着自家父親和大哥的畫面,覺得分外刺眼,垂於身側的手緊握,眼底劃過不甘和怒色。
南宮離似有感應,擡頭,若有所思地盯着冷燁寒看了一眼。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她,絕不手軟。
“呵呵,恭喜冷大家主,宮,額,宮小姐如此之才,實乃冷府之幸運。”少年恭喜,唸到宮小姐時,忽然頓了一下。
既然是冷府的血脈,冷燁華的親生女兒,這姓是不是得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