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南宮離盛怒,徹底被他的話激怒,手臂一揮,一股強勁的力道直接將他掀飛了出去。
轟地一聲,狠狠摔在地上。
雪無憂、藍浩宇遠遠站在一旁觀戰,心中爲司徒嘯倒吸一口涼氣。
明知道找虐,卻還是義無返顧去招惹,也真是夠了。
“你也真是的,還是放棄吧,她不可能再喜歡你的。”藍浩宇來到司徒嘯身邊,沒好氣地打擊到,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以前退婚退得痛快,將人狠狠羞辱到地底,如今也算是他的報應。
依照南宮離的性子,沒有直接將他打殘已經是夠好的了。
“不可能,我絕不會放棄的。”司徒嘯用手抹去脣角的血跡,一臉堅定。
放棄了一次,他絕不會再放棄第二次,這個女人,原本就屬於他司徒嘯的,除了他,誰也別想得到。
“別自取毀滅,她不是你能招惹的。”雪無憂銀色瞳仁閃過一縷暗芒,好心地提醒道。
“哈,我不能招惹,難道你就能招惹?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對她藏的什麼心思,雪無憂,任何人都可以說我,唯獨你沒有這個資格,以後少在我面前噁心人。”司徒嘯惱了,心中的無名火衝着一臉淡定冷漠的雪無憂發泄了出來。
表面上看似無慾無求,實則他纔是藏得最深的那個。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雪無憂強壓着心底的怒火,目光冷冷地盯着司徒嘯問道。
“孬種,至少比起你,我司徒嘯有什麼說什麼,而你,只會藏在心中,連表白都不敢,哈哈,放心,就算我司徒嘯沒有機會,你也絕不可能有。”司徒嘯忽然大笑,破罐子破摔。
對面的雪無憂氣得臉色發沉,身形一晃,一拳揍在司徒嘯臉上,司徒嘯立馬反抗,兩人很快扭作一團。
藍浩宇嘴巴大張,愕然地瞪着眼前扭轉的局面,內心更是被司徒嘯的那句話嚇到,雪兄對南宮,也是那種喜歡?
南宮離無趣地看着打在一起的兩人,乾脆轉身,準備離開。
“額,你,準備就這樣走了?”藍浩宇回過神,看着擡腿準備走的南宮離,猛吸了一口氣。
“不然呢!”南宮離白了他一眼,乾脆走開。
藍浩宇盯着南宮離的背影,久久都消化不了,這什麼女人啊,兩個男人爲她打架,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想及此,他突然爲嘯兄和雪兄感到悲哀,你說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這麼一個冷情的女人,嘖嘖,找虐,絕對是找虐。
天上明月高懸,整個東啓城都籠罩在一片夜色中。
東啓城高空,忽然一道黑影晃動,不過片刻,南宮拍賣行和南宮丹藥鋪以及南宮府在東啓城其他的所有店鋪同時着火,怒火燎燃,張牙舞爪,劇烈地燃燒着。
“着火了,着火了,快來救火!”更夫急喊,鑼鼓聲敲得震天響,很快驚動了熟睡中的人們。
火光映天,燎燃的火勢一波更比一波兇猛,原本寧靜的東啓城,很快嘈雜紛亂了起來。
“是南宮府的丹藥鋪,怎麼突然之間着火了?”
“天啦,你們快看那邊,南宮拍賣行也起火了。”
“這算什麼,南宮府的店鋪一夜之間全被點着了,真不知道誰下的如此毒手。”
衆人喧譁,議論紛紛,燎燃火勢很快驚動了南宮府,南宮烈、丹老等人朝着這邊急趕。
南宮離也在其列,遠遠的便看見沖天火勢,南宮拍賣行被熊熊烈火包圍,傳來噼裡啪啦的火焰灼燒聲,其他的鋪子已經被燒得差不多,坍塌聲此起彼伏。
旁邊被禍及的店鋪居民哭得撕心裂肺,整個東啓城,因爲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徹底沸騰,全城不得安寧。
“怎麼樣,人沒事吧?”南宮烈趕到,最關心的還是店夥計的安全問題。
恰巧南宮府護衛從裡面擡出一具燒焦的屍體。
圍觀衆人抽氣,南宮烈瞳孔猛然一縮,睚眥盡裂。
“家主,恐怕其他人,也都……”暗衛垂頭,對着南宮烈說道。
“應該是被人做了手腳,所以纔沒能逃出來。”丹老皺眉,滿臉戾氣,南宮府一而再再而三發生這種事,他卻只能眼睜睜看着,這種無力,絕對是對他的最大的羞辱。
“可惡!”鳳音院長低喝,眼底洶涌着怒火。
大火直到天明才漸漸熄滅,南宮府所有店鋪產業在一把火中燒成灰燼,歷時幾個月建造起來的南宮拍賣行也只剩下一具燒焦的空殼。
“造孽啊,誰這麼狠心,連南宮府的產業都敢燒。”
“可不是,這場大火,將南宮府的產業全都燒光了不說,還燒死了幾十名店夥計,那場面,簡直慘不忍睹。”
“這次南宮府虧大了,真不知道誰這麼大膽。”
東啓城到處都在談論着南宮府的事,各種猜測議論不斷。
南宮府此時陰氣沉沉,南宮家主坐於主位之上,旁邊還坐着丹老、鳳音院長等人,府內氣氛壓抑,所有人大氣不敢出,心中燃燒着一把火,要發不發,憋得難受。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把火很厲害,不想是一般的火。”鳳音院長說着,目光投向丹老。
“不是內焰,如果猜得不錯,估計是異火。”丹老搖搖頭,篤定道。
身爲丹者,煉丹這麼多年,自然能夠分辨火焰的差異,這把火,很是頑固,溫度高,氣勢強,很難熄滅,強過一般的內焰太多,排除內焰,只能是異火。
“異火!”堂下衆人低呼,眼底閃過好奇驚訝,對這個答案很是震驚。
貌似,他們沒有得罪過任何同異火有關的人吧。
“丫頭不是同樣吸收了聖火之心麼,這和異火,應該沒什麼區別吧。”南宮烈擰眉。
“不,我所說的異火,是直接吸收,成爲內焰的一種,而丫頭的聖火之心,只是契約關係,雖然同樣是異類火焰,但區別還是有的。”丹老搖頭,說得衆人一頭霧水,不管有沒有區別,反正他們是不懂的。
只知道異火很厲害的樣子。
“我們應該慶幸他燒的只是鋪子,而非南宮府。”其中一名長老忽然冒出一句,光是想想店鋪被燒燬的情景他就內心一陣後怕,還有那些擡出來的焦屍,甚至已經徹底化爲灰燼,被一把大火燒得什麼也沒有的店夥計。
如果這把火放在了南宮府,只怕化成灰燼的是他們這些老骨頭纔是。
話落,南宮離等人同時一個激靈,擡起頭,互相對視一眼。
“呵,我倒要看看,這次是個什麼鬼!”丹老冷嗤,眼神變得凌厲了幾分,渾身透着懾人寒氣。
“我也想好好會會,敢在我鳳音眼皮底下耍玩,膽子夠肥。”
“哼,敢在我東啓城如此放肆,本城主一定不放過他。”凌風城主的聲音自外面傳了過來,下一秒,一襲暗紫衣袍,渾身氣勢逼人,透着無比威嚴霸氣的城主大人走了進來。
身後跟着凌軒、凌凜兩人。
“凌軒,凌凜,拜見南宮家主、丹老、鳳音院長以及在座的諸位長老。”凌軒、凌凜禮貌地行禮。
凌風城主朝着丹老打了聲招呼,在旁邊尋了一個位子坐下。
“行了,不用這麼客氣,快坐下吧。”南宮家主臉上浮出一絲慈祥的笑,對着凌軒、凌凜擺擺手,示意兩人隨便坐。
凌軒在南宮離旁邊的位子坐了下來,目光時不時地朝着她投去,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
凌凜坐在南宮離另一側坐下,無聊地把玩着桌上的茶杯。
凌風城主和南宮烈等人已經聊起來了。
這次南宮府出事,不僅僅是對南宮府的打擊,同樣也是讓他這個城主臉上無光。
敢在東啓城如此放肆,抓到了,他這個城主自然不能輕饒。
“所以說,他們下一步目標,很有可能是南宮府?”凌風城主聲音拔高,目光眯起,眸底精芒掠動。
南宮府不說在整個東盛帝國,在東啓城絕對算是赫赫有名的,府內護衛管理,不是一般的家族能夠比的,再加上有南宮家主坐鎮,直接找上南宮府,這不是純粹的找死嘛?
“沒錯,前面的那幾次不過是威懾,做樣子給我們南宮府看罷了,他們真正的目的,只怕是將整個南宮府斬盡殺絕!”南宮家主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們索性來個甕中捉鱉,他只要敢來,我們就有機會將之抓獲。”
“好一個甕中捉鱉,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誰如此大膽。”凌風城主一拍大腿,甚至有種迫不及待。
“呵呵,那這段時間,我們就在南宮兄府中叨嘮嘍。”鳳音院長輕抿了一口茶,白皙手指滑動着杯口,渾身透着尊貴優雅又不失凌厲的氣質,眼底掠動的精芒,彷彿正在等待獵物自動上門的老獵人。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客氣了,南宮府好茶好酒,早就想來住幾日了。”凌風城主毫不客氣地附和道,天知道,他想那酒釀已經很久了。
如今有個正大光明的理由,不留白不留。
凌風城主以及城主府大公子、二公子都住了下來,這本不是什麼大事,問題的關鍵是,現在不管南宮離走到哪兒,身後總有兩隻尾巴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