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家主可知靈心草如何種植?”雪無憂說着,從空間戒指取出一個荷包,小心翼翼地打開,露出裡面黑色而飽滿的草籽。
花滿盈呆了一秒,第一次遇到這種純粹跟她討教花草種植的事兒。
見眼前的少年神色認真,目光專注地落在荷包中的靈心草籽上,剛剛的那點不快漸漸退去,反而伸手接過那包草籽。
“靈心草,這種東西本就很難催芽,不是特定的環境特定的溫度,根本難以種植……”她好奇的是眼前的少年爲何對這種看似稀有,實則低賤的雜草感興趣。
畢竟,這個靈心草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用處,即便是作爲觀賞性的植物的資格都沒有。
“花大家主可有辦法將之催芽?”雪無憂的目光亮了一分,只覺得果然沒有找錯人,眼前之人,一看就是對各種花草很有研究的樣子,或許,她真的能夠幫自己。
“怎麼回事,這玩意對雪兄很重要?”藍浩宇走近,看着荷包中的草籽,滿臉好奇之色。
以雪兄淡漠的性子,很少對一件事這麼上心,再加上竟然能夠讓他放下一貫的冷漠主動和人打交道,簡直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南葉楓也從那邊走了過來,回過神來的司徒嘯神情厭厭的,情緒低落,看着雪無憂幾人討論,並沒有湊上來。
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全是南宮離的身影,以及剛剛鬼王抱着她離開的情景。
南宮離終於睡了個好覺,難得某人沒有煩她,除了用那灼熱的目光盯着她外,沒再對她動手動腳。
等到南宮離、鬼王雙雙出現在後院時,丹老幾人集體探究地看着兩人,眼神透着詭異,盯得南宮離一陣頭皮發麻。
“二姐,花姐姐說你被這個男人吃了?”小玄玉走了上來,雖是對着南宮離說着話,目光卻是譴責地看着罪魁禍首。
混蛋,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欺負他二姐。
衆人一個激靈,全場靜默,所有人張大嘴,丹老幾位更是臉紅脖子粗,被小玄玉如此直白不加掩飾的話刺激得心跳加速。
乖乖,這種話,怎麼可以說得如此理所當然,好歹也要給你二姐留點顏面啊。
這真的是親弟麼,哦,不對,小傢伙和離丫頭之間本就沒有血緣關係,可即便如此,也不帶這麼揭露的吧。
被點到名字的花滿盈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原本一臉看好戲,等待着南宮離被丹老等人圍攻的,結果因爲小玄玉的一句話,瞬間有種鑽地的衝動。
什麼叫豬一般的隊友,小傢伙拆臺不要太快。
南宮離小臉刷地一下紅透,被寵在心尖的弟弟當場揭穿,而且還是當着丹老等人的面,南宮離羞憤,此時的感受和花滿盈無二,所不同的是一個是氣的,另外一個則是羞的。
場上唯一氣定神閒的除了鬼王還是鬼王,甚至因爲南宮玄玉這句話,心情大好,特麼神清氣爽。
攬在小女人腰間的手收緊,妖孽俊顏勾着一抹得意的笑。
“嗯,滋味不錯。”鬼王心中得瑟,特麼下意識回了一句。
轟!
南宮離只覺五雷轟頂,如同煮熟的蝦子,剛剛還是半熟,現在立馬變成全熟,渾身上下,無處不紅,紅暈漫延直至耳後根,整個人都滾燙了起來。
花滿盈噗地一聲,剛剛還拿起石桌上的茶水壓驚,結果立馬被這更大的驚嚇嚇得直接噴了出來。
這個鬼王,太極品了吧,不,太不要臉了,閨房之事都能說得如此坦然,還一臉享受的模樣。
忽然之間覺得離兒妹妹太可憐了。
丹老、鳳音院長、冷慕宸父子以及凌風城主集體黑臉。
天地良心,聽到這個小子如此欠扁的話,他們真的很想湊上去將之搓扁揉圓。
這個小子,太可惡了,這是炫耀呢還是炫耀呢,特麼炫耀也不帶這樣的,在他們這些老傢伙面前說叨,情何以堪?
啪地一聲,池邊垂釣的宮蕪手中的竹竿應聲而斷,白皙如玉的清絕容顏,此時若陰雲密佈,一身的出塵氣質也被無形中擴散的冷戾覆蓋。
衆人的目光不由被這突然的異響吸引,卻見宮蕪隨手扔掉手中斷掉的竹竿,起身,朝着這邊步步逼近。
每走近一步,衆人都能感覺到一股逼人的氣勢,一向淡漠的他板着臉,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然而他的目光卻始終落在鬼王身上,眼神若刀子一般,颳得人難受,讓人感覺空前的危機。
鬼王眯眼,攬在女人腰間的手再度收緊,毫不示弱地看了過去。
呵,終於忍不住了麼,當他不知道他對女人的窺視,也罷,他早就想挑開,這樣一來,小女人就不會傻傻地被瞞在鼓中。
即便他對她好,也還是有目的的不是麼?
近了,一步兩步……
南宮離被鬼王攬在懷中,嬌軀被迫靠在男人懷中,看着忽然變臉的宮蕪,下意識吞嚥了一口口水。
覺得眼前的宮蕪好有殺傷力,還有那一身的寒氣,酷斃了。
不過可惜,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因爲那股氣勢是針對身後的男人的,他們該不會要打一架吧?
兩個強手過招,畫滿一定很精彩。
當然,如果這兩位不是她在意的人的話,她一定樂意圍觀。
現下,只餘擔心。
然而,她還是想多了,事實證明,所有人都想多了。
在宮蕪走近,在所有人以爲他會同鬼王打上一架時,卻見他伸手,握住南宮離的手腕,只是輕輕一帶,在鬼王毫無防備之下,就這樣讓他將南宮離扯了過來。
“你該好好修煉了。”宮蕪輕飄飄丟下一句話,卻見兩人身形一晃,憑空消失……
衆人愕然,一個個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情況?
“可惡……”鬼王低咒,面色陰沉得嚇人,萬萬沒有料到他會來這麼一出。
這樣的男人,真心不屑,連喜歡一個人都不敢說出口,偏偏用這種最無恥的手段將人帶走。
他發誓,此時此刻,很想殺人。
南宮離被宮蕪帶回通天塔,也是一臉莫名其妙。
“你可以隨意帶人進出?”忽然,南宮離抓住了重點。
通天塔不是她的麼,不經她的同意,他竟然能夠帶她進來。
莫不是通天塔現在隨便一個人都能出入?
“放心,除了你。”似是看出她所想,宮蕪解釋道。
“怎麼回事?”南宮離並不是那麼好打發,這可是她的通天塔,怎麼說她也是這個通天塔的主人,當然要了解得透徹一些。
“你是這個通天塔的主人,而我,是這個塔的守護者。”所以才能自由出入。
其實他沒有告訴她的是,他的能量之體乃這個通天塔賦予的,從某層意義上講,他和通天塔本就是一體。
守護者就能不一樣麼?
南宮離心中嘀咕,依舊沒能鬧明白。
但宮蕪的能量之體,始終是不同,等到某日她徹底明白,只恨今天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個點,該吃飯了。”不再糾結他爲什麼帶自己進來通天塔,南宮離迴歸正題,道。
修煉,也不必急在一時吧。
再說,府中還有很多事沒有安排,這個時候修煉,真的非她所願。
“你若餓了,出去吧,但下次,不要拿自己的貞潔開玩笑。”宮蕪銀眸直視着她,清越嗓音響起,深深地說道。
南宮離一怔,聯想到之前的事,瞬間鬧個大臉紅。
特麼和一個千年靈魂體,不,現在是能量體,一個不論是歲數還是閱歷都足足大上自己好幾百圈的人討論此事,南宮離羞澀了,快找個地洞讓她鑽一鑽。
外面小玄玉鬱悶不已,貌似自己又闖禍了。
可是他是真的真的很生氣,這個姐夫,實在是討厭。
現在二姐不會也討厭他了吧?
見自家二姐在眼前消失,某小孩鬱悶地皺眉,其實他本來是要和二姐商量進入她的通天塔修煉的。
城堡中的修煉室雖然不好,靈氣也充足,但始終不及二姐的通天塔。
好在,沒過一會兒南宮離便出來了,鬼王見到,立馬上前攬住女人的腰肢,將她帶入懷中。
“我們成親吧!”鬼王看着女人,再度說道。
語氣認真嚴肅,透着一絲迫不及待。
他必須,早一點拴住這個女人,早一點讓她成爲自己所有,光明正大地宣佈自己的主權。
額……
衆人靜默,目光落在兩人身上。
這個問題,其實早就該解決了,話說,離丫頭現在也不小了,再拖下去都成老姑娘了,再加上她和鬼王之間又發生了實質性的關係,早點成親,理所當然。
“等你什麼時候恢復記憶再說。”南宮離瞥了他一眼,現在成親,總覺得太早了點。
真正嫁給他以後,只怕徹底沒自由,他的霸道,他的獨佔欲,她可是真真切切地體會過。
所謂的恢復記憶,只不過是藉口罷了,難不成他一輩子恢復不了記憶,她還一輩子都不嫁給他?
“離兒,要了本王的身子,你怎麼可以不負責任?”鬼王的氣勢瞬間軟了下來,一臉幽怨地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