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浩宇、雪無憂目光下意識地投了過來,集體落在司徒嘯身上,卻見他目光專注地落在南宮離身上,神色諱莫,不知在想些什麼。
司徒嘯神色一整,眼底的癡迷盡退,再看南宮離同靈者二十二班衆人談笑風生,頓起陰霾,大步朝着南宮離等人走去。
“走,跟上去看看。”藍浩宇笑得一臉狐狸樣,滿臉的幸災樂禍,等着看好戲。
南葉楓挑眉,同雪無憂對望一眼,兩人也跟了上去。
“將本太子未婚妻摔落懸崖,這筆賬,是不是得好好算算?”司徒嘯低呼,目光陰沉地盯着南宮離,這個女人,簡直不要臉,竟然對着這多麼男人笑得如此燦爛,她難道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嗎?
“你是在對我說話?”南宮離挑眉,無語地看着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未婚妻,莫不是他忘了南宮傲雪早就被司徒皇室退婚?
如今這聲未婚妻,是對死去的南宮傲雪說的麼?
只可惜,南宮傲雪已經聽不見了呢。
“南宮離,你不要太囂張!”司徒嘯厲喝,最見不得她以如此口氣同自己說話。
對其他人和顏悅色,對自己冷嘲熱諷,這個女人,簡直可惡。
“太子殿下過來就是同我吵架的?”南宮離繼續不冷不熱地哼道,心中對這個男人厭惡至極,連多看上一秒都覺得浪費。
“南宮離,你殺害傲雪,本太子絕不讓你你好過。”司徒嘯大怒,眼中火苗竄動,恨不得將她當場融化。
這個女人,幾次三番不把他這個太子放在眼中,忒不知好歹。
“敢動本王的女人,那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一直靜默無言的司徒桀忽然出聲,金屬質感的嗓音帶着一絲威懾與凌冽,如寒風拂過,滲着絲絲冷寒,令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靈者二十二班衆人盯着司徒嘯,心中頗爲不爽,他們纔不管這個男人是不是什麼司徒王國的太子,與南宮爲敵,照揍不誤。
“就憑你?”司徒嘯不屑地掃了司徒桀一眼,真心沒把這個廢物放在眼中。
修爲低下不說,還雙腿殘疾,這樣也想威脅到他,簡直可笑。
“就憑本王!”司徒桀紫眸幽深,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周身蕩着令人不可小覷的氣場。
藍浩宇等人對望一眼,看向司徒桀的目光透着審視。
這個男人,說真的,他們看不透。
“找死!”司徒嘯怒喝,揮着拳風便揍了上去。
衆人大驚,眼中露出擔憂,藍浩宇、南葉楓以及雪無憂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沒有絲毫出手的打算。
坐在輪椅上的司徒桀冷嗤,兩手滑動,嗤嗤幾聲,黑色光芒破空而出,迎着拳風而去。
司徒嘯一驚,身形連閃,堪堪避開,稍顯狼狽。
靈者二十二班衆人心中集體叫好,差點忘了小王爺在迷蹤陣外露的一手,嘿,想要傷到小王爺,可不是那麼簡單。
“本王就算是腿殘,對付你,足矣!”司徒桀目光冷然地盯着司徒嘯,眼底閃過不屑輕諷,一改往日的低調內斂,霸氣外露,甚至帶着幾絲狂放。
雪無憂眯眼,銀色眼眸靜靜地注視着氣場強大的司徒小王爺,傳說中的廢物,不盡然吧。
如此冷靜,氣場不凡,這些年來的廢物稱號,究竟是掩飾,還是別有深意?
如果一切都只是僞裝,那麼這個男人,該有多可怕?
強大的氣勢威壓,震得司徒嘯愣了一秒,彷彿不曾認識眼前之人。
“太子殿下若是無事,煩請以後都不要來打擾,我們走。”南宮離冷冷地丟下一句,直接率領二十二班衆人而去。
司徒嘯目光狠狠地盯着南宮離推着司徒桀的背影,眼神陰鷙,目光恨不得殺人,他發誓,這個他不要的女人,別人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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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司徒桀,原本還打算放他一馬,如今看來,沒有存在的必要。
敢令他當場出醜,他發誓,他會令他死得很慘!
南宮離推着司徒桀一路向前,依舊能夠感受到背後涼颼颼的視線,皺眉,眼底閃過不喜。
這個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的男人,真不知道又發的什麼瘋,如果他真的愛南宮傲雪,就不會默認司徒冷廢除同她之間的婚事,如今又打着關心南宮傲雪的旗子前來討說法,呵,當真可笑。
“我看司徒太子的眼神,恐怕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藍袍少年邊走邊回頭看了一眼,對上司徒嘯陰鷙狠戾的目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道。
“小王爺讓他當衆出醜,自然不會就這麼算了,只怕麻煩還在後面。”其他衆人附和地點點頭,如此自負驕傲的男人,能夠就此忍氣吞聲那才叫怪事。
“不用怕,有本王在,不會令任何人傷你。”司徒桀低沉嗓音透出,冰藍的眸帶着異樣的認真與堅定,渾身透着一股自信傲然,給人無窮的魔力、力量,彷彿有他在,真的不用畏懼任何人和事。
衆人先是一震,只覺一股精神的力量遍佈全身各處,接着神色頹廢,脣角勾着若有若無的自嘲,心中默默爲小王爺焦急。
小王爺如今依仗的,不過是他輪椅上的暗器,可說到底,他還是一介廢人,如何同司徒太子鬥?
今天令太子殿下狼狽也只是一時運氣罷了,所以小王爺這句承諾,在他們眼中不過自欺欺人。
如果他真有本事同太子殿下鬥,這些年,就不會過得如此窩囊,不會依舊只是一介閒王,成爲司徒國家喻戶曉的廢物。
“小王爺,有自信是好事,可是太子殿下的勢力,不容小覷,我們還是小心爲上。”一人忍不住勸道,司徒國堂堂太子殿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怎會是他一介閒王能夠比的?
“是啊小王爺,硬碰硬、以卵擊石的事,咱們可不能做。”其他衆人也紛紛勸道。
推着司徒桀的南宮離卻莫名的信任,雖然她目前也摸不清眼前男人的深淺,但至少,她對他的瞭解勝過在場的所有人,因此她知,他說到,就一定能做到。
這個男人,並不是他們所見的這麼弱。
“有你在,我不怕!”南宮離勾勾脣角,淡淡地吐出一句話,渾身散着恬淡氣息,目光平靜如水,給人一種寧靜的氣質。
二十二班衆人卻是渾身一震,一臉看怪物地看着南宮離,他們沒聽錯吧,南宮這究竟是安慰人呢還是睜眼說瞎話?
誰都知道小王爺什麼也做不了。
可南宮的表情又不像是開玩笑。
輪椅上的司徒桀藍色幽眸光彩瀲動,絕世俊顏噙着愉悅,仿若陽光下的水晶,渾身散發着璀璨之光,奪目耀眼,逼人眼球。
嘶!
衆人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被司徒桀渾身散發的魅惑之氣給驚得瞪直了眼。
這還是那個冷酷淡漠的小王爺麼,這笑得陽光燦爛的模樣,要不是親眼所見,還以爲換了個人。
所有人下意識抖抖肩,習慣了他淡漠面無表情的模樣,此時對他傾國傾城的笑很是不習慣。
一旁的百里蘇眯眼,紫眸光芒掠動,神色複雜無比,辨不清情緒。
時間一晃,東啓學院新生班級賽如期而至。
因爲這場比賽關乎着二十二班能否繼續存留的問題,再加上二十二班班導乃丹老徒兒南宮離,所以這場比賽一開始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東啓學院操場人滿爲患,一眼望去黑壓壓一片,現場嘈雜、喧譁……各種聲音不絕於耳。
“嘿,咱們學院歷來有新生訓練,新生賽,這次的新生班級賽還是頭次。”少年嬉笑,眼底透着戲虐。
“還不是因爲那個二十二班,這次的比賽,就是爲了把垃圾班級淘汰掉。”另外一人理所當然地說道。
“照我看來,這場比賽根本就沒必要舉行,既然是垃圾班級,直接解散掉得了,哪裡還用得着這麼麻煩?”
“呵,那是因爲你不知道人家二十二班的導師乃丹老徒弟,就算要解散,也要找個正當的理由不是?”
“放心吧,這場比賽下來,他們自然得乖乖解散。”少年篤定道,打死他也不相信一堆垃圾組成的班級能夠戰勝其他所有班級取得第一名。
嘿,除非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否則,絕無可能。
衆人點頭,心中暗暗爲南宮離可惜,你說好好的丹老徒弟,不乖乖煉丹,幹啥去多管閒事?
沒學會走,倒開始飛起來了,當導師?呵,簡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就算這羣人是垃圾,你南宮離也沒有資格去當導師好吧,看看學院中的那些導師,哪一個不是有身份有地位有實力,豈是她一個小小的學員可以當的?
貴賓席滿座,衆家主權貴交頭接耳,彼此討論着什麼。
東啓學院的賽事向來都是他們關注的重點,而這次的班級賽,更是前所未聞。
早在很久之前就聽說東啓學院又新建了一個特別的班級,不僅那些學員乃被各個班級踢出的垃圾,而且帶領這個班級的班導也年輕得令人詫異,竟是一介學員。
因此今天這場賽事,他們期待已久,倒要看看傳說中的垃圾班級,究竟垃圾到何種地步,就算是親眼見識一下那位丹老的徒弟也是好的。
其他班級衆人早已等候當場,等到南宮離等人到來,齊刷刷的視線投了過來。
“看,是靈者二十二班。”
“哈,傳說中的垃圾班級,終於肯露面了。”
“那位就是南宮離吧,嘖嘖,不用猜也知道輪椅上的就是廢物小王爺。”
“……”
衆人七嘴八舌,對着南宮離等人指指點點,現場鬨笑一片。
南宮離推着司徒桀,兩側分別站着南宮玄玉以及百里蘇,身後乃二十二班衆人,在所有人的嘲諷嬉笑中,淡定自若地向前走去,最終在比賽臺下站定。
“嗤,這麼晚纔過來,肯定是怕了。”靈者二班一人忍不住冷嗤,眼底盡是諷刺不屑。
今天這場班級賽,靈者二十二班要是能奪魁,他願意把腦袋摘下來讓人當球踢。
“那是,很快就不用再見到這些礙眼的存在了。”衆人鬨笑,滿臉的幸災樂禍,早就看靈者二十二班不爽了。
這些垃圾廢物,根本不配和他們呆在一個學院,他們的存在,嚴重污染了學院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