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水國的墨離一直在等時機卻不得,算着如果衣若嫣和尹鳳辰還有華初不出意外地話,應該是到了攬月國了,可是爲什麼一直都沒有她們的消息?墨離正在書房裡來胡來的踱步,在窗外的影子上看去,卻能感受到墨離的焦慮。
忽然,進來一陣風吹開了窗戶吹滅了墨離書房裡的蠟燭,緊接着書房周圍的枝葉搖動,數條黑色的人影飛掠而出,來不及墨離反應,便已經紛紛衝出,殺手們的招數簡單粗暴,不拖泥帶水,只以奪墨離的性命爲目的。
墨離摸到了身旁的一把劍,未經隻言片語,惡戰頓時展開。墨離被濃濃的殺氣所震懾,努力的喊着暗、夜、星、辰四個人的名字,等他扥到來。殺手們招招索命,一時間讓墨離處在了下風。好在不多時的攻擊之後,墨離已經感覺到了他們的節奏,定睛數了數,是五個殺手。因爲知道連太子都敢來刺殺,多半已經猜測到了對方是誰派來的。所以,更加專心起來,打鬥的動作也靈活了許多。
此時,暗、夜、星、辰、四個人睡夢中聽到了打鬥聲,急忙起身。他們四個是武林界的佼佼者,看到太子墨離處在如此的生死境地,縱然拼全力去救墨離。幾個人攻守配合,卻無從將幾個前來的殺手致命,最後幾個殺手見形勢不好,只得落荒而逃。暗、夜、星、辰四個人想要去追,卻被墨離喝住了。
“吩咐下去,明日進宮。”墨離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等時機了,就算攬月國那邊還沒有新皇登基的消息傳來,卻也不再指望着攬月國能給依水國什麼幫助了。只能帶着自己訓練好的殺手,突破宮牆外的重圍,確保自己能夠登基。
“是!”暗、夜、星、辰領了旨意,急忙的吩咐了下去,因爲墨離之前的種種演練,讓太子府的殺手們比較精通某種形式應該應對某種計策。就連逼宮這樣的計劃已經演練了無數次,如今皇宮的種種重圍若是不發生別的意外,應該是會在墨離的掌控之中的。
墨離想着若是明日進宮,怕正中了埋伏,於是,穿上戰甲,坦坦蕩蕩
的走到了地宮,看還在商議決策的衆人們說道:“各將士聽令,今日,護衛本太子登基!”
地宮裡的殺手們紛紛下跪以表忠心。
可是越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越對太子帶着大批人馬進宮這件事猜測的十分起勁,偏巧所有的傳言也都被放大,拉伸的傳到了各個王爺的府上,所幸各個王爺中有聰明知趣的人,於是,一時間衆王爺紛紛帶領人馬,有的是支援太子,有的則是爭奪王位,都朝着皇宮走去。
大家都對太子撲朔迷離的心思纔不透徹,看在馬上的太子,神情自若。
“太子,都已經謀劃好了,按照您吩咐的,皇宮四個大門紛紛有人把手。”辰對墨離道。墨離卻微微的點了點頭,他此刻沒有慌張,或許自己已經拼到了這一步,便沒有了後退的理由,也沒有輕易說放棄的道理。
整個依水國都城裡,全部都是吶喊聲,馬蹄聲,還有火把照亮了整個都城。
明日,這天下便已經換了天下了。這就像一場盛會,有受益者,也有倒黴的人。墨離想到這裡,更緊的皺了皺眉眉頭,此次前去,只得成功,不許失敗。
不多時,便已經到了皇宮的大門口,皇宮裡由於早已經沒有了掌事之人,一切種種,好像都失去了安排,見到此情形,宮裡衆人更是紛紛準備逃命。皇宮門口卻已經被圍堵的水泄不通,墨離當下感覺不妙,轉頭看時,不由得糟糕一聲。
“報告太子,大片的軍馬將我們的人包圍了起來,計劃完全不能實施!”墨離環顧四周,自己的人馬已經被敵軍嚴嚴實實的圍了三層,若是逃出去,是不可能的。
“給我衝!”墨離聲嘶力竭的對着自己的將士們喊道。自己的人馬已經被圍起來了,若是後退必然是沒有生機,弄不好還會全軍覆沒,只能帶着將士們,自己精心培養的殺手們,向前殺出一條血路來。
一切都那麼突然,墨離第一次覺得聰明反被聰明誤,自己如果明日進宮,不過想想,或許今天的刺客不過是想引蛇出洞罷了
。
宮門前是一座漢白玉的拱橋,橋兩邊往日把手官兵今日卻不見了,墨離衝在最前面,以至於能聽見耳畔呼嘯而過的風聲。
“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墨離吩咐着後面的將士們,自己知道這場重圍突破並不是那麼簡單,但又怕所有地將士亂了陣腳。
忽然,兩個人出現在了宮門口的橋上。
墨離忽然停住了馬,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原來,橋上站的是翊王夫人,翊王夫人身穿着白色亞麻的襖裙,儼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墨離不在意,墨離在乎的,卻是翊王夫人手上抓着的那個人。
那女子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薄衫,薄衫上面繡着一直極大的五彩色的蝴蝶,翊王夫人並沒有讓手中的女子轉身,只是以劍要挾那女子不敢動彈。
“太子看好了!”說罷,將女子後面衣服的領子微微的拉下去,一時間那女子脖子上的蝴蝶讓墨離微微一震,怪不得,自己好久沒有妹妹的消息,怪不得攬月國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原來妹妹已經。。。。
“太子殿下,您應該知道孰輕孰重啊!”星走到太子的馬下,在馬下輕聲的和太子說道。
太子不知道爲什麼已經離開的妹妹竟然到了別人手裡,生死已經被敵人掌控,自己到底是要妹妹,還是要江山?妹妹,他找了二十年,這江山他也等了好多年。對於一個長久期盼的人來說,此時的自己無疑是進退兩難了。
墨離冷眼的看了一眼星,星對翊王夫人喊道:“轉過來我家太子瞧瞧!”
翊王夫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翊王夫人道:“太子是不相信我?此時千鈞一髮,怎能是我一個婦人胡鬧?”說罷,將那女子轉了過來,墨離這纔看清楚,眼前這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正是自己的親妹妹衣若嫣無疑。
“嫣兒!”墨離一時間好像觸碰到了內心最柔軟的地方。這麼多年,自己的苦苦準備,苦苦尋找,原來都是因爲相信自己的妹妹活在世界上這個信念才得以堅持下去,可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