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身板,怎麼那麼討喜?沒錯,夏風有一個很特殊的癖好,那就是不愛紅顏愛男人,和劉路一起當捕快三年多,不是沒有幻想過,但劉路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就是相處三年也不來電,他喜歡的就是雲清這樣的小白臉,只是單純的喜歡,並沒有古人有云的龍陽之好。
只是有好感而已,夏風的視線停留在雲清身上再也沒有移開,倒是劉路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雲清,然後就注意到了衣若嫣,從他的身上,劉路除了官大人第一次感受到一股威脅。
這個年輕人,皮膚白嫩,長相像女人一樣柔媚,身材纖細,有一雙亮如星辰的眼睛,被他看到的人,心中的秘密好像無處躲藏,來自他身上最大的威脅不是這些,而是他的氣勢,一種氣場,不只是心思敏感的人,就是那些普通人也能感受到一個人的氣場,有的人氣場弱只會讓人感覺到好欺負,有的人氣場強,只要一個照面,就可以感受到這個人絕對不好惹。
這個人,會是什麼來歷,來到這裡幹什麼?
“有什麼事?”沒想到,還不等劉路開口,倒是衣若嫣先說話,佔了先機,坐在座位上她依然不動,就好像視作捕快那身官服爲空氣,淡如靜,好像一潭深不可測的清水,明明可以看得到底,但是定久了,會讓人越發的捉摸不透,好像清水下掩藏着很多的秘密,引人去追尋,卻又停下腳步,望而生畏。
劉路猛然回過神來,臉色難得凝重了起來,收起了眼睛裡不該有的東西,帶着禮貌迴應:“劉路唐突公子,還望見諒,只是有一事,想要請教公子。”
雖然衣若嫣衣着簡樸,實在是不值劉路叫稱她公子的名號,但劉路非常人一般的感官,從一進門就感受到衣若嫣的不凡,所以纔會禮貌有加。
“說吧。”衣若嫣淡淡地掃了夏風一眼,見男人雙眼發直看着雲清,內心不知怎麼一股厭惡,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聲音不大,卻立刻傳達到夏風的耳朵裡,夏風一個愣怔便回過神來,腦海中還殘留那咳嗽聲,好像帶着威脅和警告,令他不敢相信他剛纔的聽覺,這個書生初看並沒有什麼顯著的特點,細看,渾身清冷的氣質拒人千里之外,令人生不出任何褻瀆的心思。
怎麼會這樣,夏風懷疑自己內心的感覺,眼神驚疑不定看着衣若嫣。
“請問公子車輪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劉路開口問,便是直接切入正題,在他看來,衣若嫣這身清冷的氣質不用細想一看就是聰明人,而聰明人和聰明人最好講話。
“血跡?”衣若嫣聞聽,微微皺眉,絲毫不懂劉路在說什麼,還是旁邊的雲清替她回答:“我們也不清楚,從穿甲峽到這裡,也是因爲主子發燒,至於你說的血跡可能是無意沾上的吧。”
雲清說話,即表明了他們來時的地方,又表明了他們也不清楚,所以,回答不出劉路的問題,讓他們別白費功夫。
劉路是聰明人,怎麼會聽不出雲清話裡的意思,但他不可能放棄,畢竟他對衣若嫣的身份也大感好奇,他不可能放棄,只是客氣的說了一句:“麻煩公子跟我們走一趟。”
劉路這句話一出,就表明了他的立場。
空氣中,有一瞬間的凍結,夏風默默地打了個哆嗦,劉路心裡充滿驚駭,見對方朝着他看過來,那亮若星辰的眼眸還是被蒙上了一層陰嚯,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射入他的心中,好像要把他心底裡最深處的秘密撥開一樣,劉路鎮定下來之後,表情依舊不卑不亢。
“大…”雲清正要呵斥劉路不識好歹,這時,一隻纖細的手橫在了他的面前。
“好,如果證明我是清白的,那你需要向我道歉並護送我們走出小鎮。”衣若嫣說,很簡單的要求卻是在與劉路談條件。
劉路基本上沒有和人談過條件,突然被提出
條件還有點不適應,但他還是保持鎮定應了下來。
這廂,夏風大聲嚷嚷開了,向衣若嫣道:“你怎麼那麼不知好歹,敢和我們捕快談條件,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閉嘴!”是劉路的聲音,他瞪了夏風一眼,示意他別亂說話。
“走吧。”衣若嫣絲毫不在意夏風的辱罵,施施然地從座位上起來,自己先走在前頭,呵,如果她在意那些辱罵的話,那麼,她豈不是要被氣死。
但衣若嫣還是給了還說髒話的夏風一個教訓,在他們看不清的情況下,一根銀針射入了夏風的後脖,夏風一時說不出話來,急的要哭。
衣若嫣也不理,由着他在後面張牙舞爪,自己在前面走着,好像沒看到後面的情況似得。
後面跟着他的劉路眼神中閃過一抹陰狠,示意夏風安靜點,他則快速走到衣若嫣的旁邊,與他並排。
雲清被留了下來,照看王大腳和小云鸞,這還是衣若嫣的強制命令下,即使雲清跟去,也幫不上忙,因爲環境的原因,他被制止學武只能學文,即使這樣雲清還是偷着去模仿別人的一招一式,直到被奸人陷害,依照自己三腳貓的功夫,才流浪到朔月。
兩個捕快和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在大街上走着,很快引起了注意,越來越多的目光落在衣若嫣的身上,帶着好奇,疑惑不解以及那一丁點憐憫。
衣若嫣不由得看了一眼店鋪周圍,一路走來發現了一個特點,那就是在街上走動賣貨的基本上都是些老年人,年輕人除了幾個孩童,沒有發現一個同她年齡一般大的,這是怎麼回事?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想着,衣若嫣就不由疑惑的問了一句,得到的卻是劉路的沉默,衣若嫣越發覺得奇怪,同時,心裡漸漸不安起來。
小鎮的上空佈滿烏雲,風雨欲來的樣子,百姓的臉上麻木,僵硬着笑從他們身邊走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