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寂擰了擰眉,然後又轉身回去,躺在牀榻之上開始入睡。
這一幕來的太過於突然,梵寂躺在牀榻之上此時已經難以入眠,平日裡隨心所欲的他此時想翻轉個身子都有些不敢翻轉,愣是怕看到那白衣少年此時變成一妙齡少女躺在他的身側。
冷雋的眼眸微微闔着,腦海裡不由得想起來之前她要沐浴和如廁的時候,都是恨不得距離他於千尺之外,生怕她看到什麼。
當時他還很冷漠,很不耐煩的看着她,可是此時,這一切似乎都已經有了答案。
該死他早就該發覺的
若不是今日沒有喝下被她下了佐料的茶,自己此時是不是還渾渾噩噩的全然對這一切都不知情
梵寂一想,心中又有些來氣了。
驀的側頭睜開漆黑冷雋的眼眸去看她,黑夜中他的眼眸漆黑光亮,深邃似海,似乎什麼東西在他眼中都無所遁形。
他本來的眸子裡有些帶火,但是當看到那張此時慘白一片的小臉,看到她昏迷中還緊皺的眉頭,看到她身上暴露出來的大片肌膚上被他蹂躪過的痕跡,尤其是,當看着那抹眉宇間,隱約透出的熟悉神韻,梵寂的怒意竟莫名的,一點一點的消散了。
梵寂本來就淺眠,約莫是凌晨的時候,聽到細微的動靜,他微微眯起冷雋的眸子,就看到黑暗中一白影正拖着地上的人往牀榻旁邊拖。
梵寂心底冷哼一聲,又慵懶的闔上了眼眸,任由那白色人影製造作案後假象現場,自己在心底低低咒罵一聲,愚蠢
早晨起來的時候,果然伺候他更衣的人不再是昨夜裡與他纏綿一夜的女子,而是那個還迷糊毫不知情的孫昭儀,梵寂也沒點破,只是讓李公公給她升了一個級別後,自己洗漱進餐後,便去了御書房。
然在這去御書房的一路上,梵寂都忍不住回頭去看那抹跟在自己身後的白色身影,看着她走路慢吞吞,他不悅凝眉衝着她喊,“你就不能快點走”
九韶臉色有些蒼白,眼底帶着濃濃的倦色,聞他此言,連眼神都煩的沒給他一個,冷漠的道,“不能。”
梵寂此時面對她這種回答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嘴角噙着一抹深意,站在那裡,神色有些淡漠,卻有些散漫,更帶着幾分說不出來的譏嘲。
他就那麼靠在一邊看着她從自己身側走過去,等到她與自己擦肩而過,他這纔看着她的背影,語氣又冷漠又諷刺的道,“你昨夜做了什麼走路姿勢爲什麼這麼奇怪”
“”白色身影驀的僵住身體。
“怎麼還真是不舒服了”梵寂走到她的身邊說道,嘴角噙着那抹深意的笑,無時無刻不帶着諷意。
冷幽幽的目光不住的在她身上游移。
“”混蛋九韶緊握了握手,努力的剋制着自己沒有衝着他破口大罵,雙手緊了又緊,最終還是緩緩的鬆開,狠狠剮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