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知道,她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不是不愛惜自己的女人,她只是想把最好的自己,給喜歡的人。
就這麼簡單而已。
可是在這一夜,老天給她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
的確是,莫大的玩笑。
此時這樣的她,還能有什麼資格,再去肖想他?
如此一想,她的眼淚便流的更兇了。
西門寒,西門寒!
她敢毀了她的後半生,她就要了他的命!
而此時的慕綺羅,卻殊不知,另外一個人的心境……
無缺在離開之後,便一直想再回去找她,覺得自己離開的有些唐突,她還沉沉的睡着,對什麼都不知情,可是又覺得這麼回去,會很不妥當。
便想着今天是他們那日約好,在藏書閣見面的日子。
他直接去了那裡,在那等着她。
可是,卻從早到下午,到傍晚,都夜幕,都沒能等到她的到來……
慕綺羅自己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允許任何人進來,底下的丫鬟僕人們都發現世子妃的心情極度不好,極度暴躁,頓時也不敢去惹她。
只是一日三餐,變着花樣的給她做好放在門外。
可是卻一直都沒見她吃。
裡面的她,眼眸早就哭的紅腫了,眼淚也流乾了,懷裡抱着一本書,傻傻的靠在牀坐在地上,赤-裸着白淨的足,狼狽不已,又可憐的惹人心疼。
“瑾言,瑾言……”
她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像是着了魔的那般,然後鼻子又開始微微酸澀起來。
她吸了吸紅通通的小鼻子,然後翻開書,翻到最後一頁。
那裡還清晰可見着那首藏頭詩。
‘我一直在等你慕綺羅’。
這是一首很高難度的詩,因爲裡面藏着他的秘密。
而她看着那首詩,卻硬是找了一個毛筆,蘸了蘸墨,將後面分別開頭兩句的字,一個改成‘凝’,一個改成‘煙’。
所以那首藏頭詩隱藏的那句話,就變成了‘我一直在等你慕凝煙。’
“我是煙兒,我不是慕綺羅,我也不認識慕綺羅,我是煙兒……瑾言,你是不是還在等我……?”她難過的低喃着,哽咽着,“怎麼辦,可是我卻再也不敢去見你了……”
也再不敢去肖想他,哪怕是在夢裡,也不敢去-褻瀆他了,他已經徹底成爲她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她一天都沒吃飯,昨夜本就是高能量消耗,此時又累又餓,卻還是沒什麼胃口,抽泣着抽泣着,就靠在牀邊睡着了,嘴裡還不甘心的喃喃着什麼。
西門寒卻不止是一次的出現在她的房門口,卻沒有勇氣進去看她。
此時的她,應該很不願意……看到他吧?
她應該是,恨不得殺了自己吧?
自己就那麼樣的,毀了她心心念着的,期待着的一切……
他回想着昨天自己帶着酒去灌她,越想,心底就越覺得自己真的不知何時,開始變得那麼無恥卑鄙起來,原來,自己爲了強留下她,真的可以做到這樣的一步。
他在外面徘徊了良久,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