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昊從指間傳來對面人猶如擂鼓的心跳，竟然不自覺的想要笑出聲來。
卓慕凝一雙大眼死死瞪着自己，彷彿恨不能在他的身上射出個洞來。
卓慕凝咬牙切齒道：“王爺，你這是作何？”
墨君昊默默地收回手來，道：“你剛剛不是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出了問題，本王剛剛已經替你探查過了，你的這身甚好，沒什麼問題，可以放心了。”
“你！”卓慕凝氣得牙齒打顫，可是卻一句完整的話也不出來。
她能什麼，這不都是她自找的嘛。
卓慕凝捋了捋自己的思緒，正覺得找到了一些可以同墨君昊辯駁的眉目，轉身剛要開腔，便聽墨君昊道：“今日你可知道是誰害你？”
卓慕凝剛剛要衝口而出的話竟然一下給忘了，墨君昊已然從剛剛調笑的狀態裡跳了出來，換上了一副十分嚴肅的神色，正經八百的在同她討論這件事情。
卓慕凝嘆息一聲，心道這筆賬我可算是記下了，便也順着墨君昊的思緒，回憶起自己暈倒前的事情。
她率先回憶起的是左梓玥那道殺人的目光，可是她似乎並沒有對自己摔倒表現的很得意，反而是看到墨君昊關心自己顯得十分嫉妒。
卓慕凝與左梓玥擦身而過的時候其實兩隊人都離得挺近，她只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人絆倒的，可究竟是誰她卻是沒有譜的。
卓慕凝有些愧疚地瞧了瞧墨君昊，覺得自己反倒是給他添了麻煩，如果自己能夠出那個害了她的人，定是可以爲他省去不少麻煩的吧，或許，他還可是找出在王府中有異心的人。
“可是想起了什麼？”
卓慕凝低頭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是誰。”
墨君昊一愣，他原以爲卓慕凝會一口咬定左梓玥，畢竟二人之前就有過節，卓慕凝也一心想除掉左梓玥這個心腹大患，而當時的形勢也將所有的不利都指向了左梓玥，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卓慕凝竟然會給他這樣一個答案。
墨君昊輕笑道：“你的回答倒是很出人意料。”
卓慕凝這才反應過來，他這樣是什麼意思，“不然王爺以爲我會怎麼回答，告訴您是王妃所爲嗎？”
“這似乎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我以爲王爺是同我來討論事情的真相的，沒想到你只是想知道我會給你什麼樣的答案而已。”卓慕凝心中一涼，墨君昊剛剛竟然是在試探自己。
“本王也只是給你一個伸冤的機會，沒想到卓姨娘心中倒是坦坦蕩蕩。”
卓慕凝覺得自己從未看透過這個男人，有的時候他給你的感覺似乎很近，但在你以爲自己即將能瞭解他的時候，距離感又不知從什麼地方出現了。
“爲什麼不這件事情是王妃做的，當時本王也在場，瞧見她是同你最近的。”
“如果我是王妃做的，王爺會怎麼處置王妃呢？是削去她的頭銜還是再也不見她？想必第一條王爺是一定不會做的吧，而第二條就更沒有必要了，如今在世人的眼裡我已經是最得凌王寵愛的人，而您也許久不曾去過遺珠苑，這樣的結果又對我又什麼好處呢。只會讓王妃平白的記恨我吧。
“我倒是覺得，放在王爺眼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找出暗藏在王府之中的各方勢力，而我如果信口胡，便會給王爺您造成誤判，甚至會對整個局勢造成影響，我過我是同王爺站在一起的，王爺的損失便也是我的損失，這種損人還不利己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卓慕凝完之後，房間之中一下悄無聲息了，他們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空氣彷彿凝滯了一般。墨君昊驀然擡起雙眸將卓慕凝望住，像是要將她看穿似的。
卓慕凝打了個寒噤，抱住自己摩挲着雙臂道：“王爺，以前沒人告訴過您您這麼盯着人看的時候很嚇人嗎。”
墨君昊一愣，似乎是沒想到她會突然出這麼不合時宜的話來，他原本高深莫測的神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脣邊淺淺的笑意。
想到這裡，卓慕凝的腦海之中自動將墨君昊的那抹淺笑和夢境中墨君昊那張燦爛的笑臉重合在了一起。卓慕凝竟有些花癡的想到，墨君昊若是能開懷笑起來，定然是十分好看的。
驀地，卓慕凝心中警鈴大作，自己剛剛都是在yy了些什麼東西，於是一甩腦袋，迫使自己趕快回過神來。
思緒被漸漸拉了回來，卓慕凝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還坐在梳妝鏡前，素梅已經爲自己打扮停當，梳了個百合髻，分外的俏麗可愛，卓慕凝朝鏡裡邊的自己眨了眨眼睛，裡邊的女便也衝自己眨了眨眼睛。
卓慕凝咯咯地笑了出來，就見素梅端着及盤高點進得門來，道：“主，您對着鏡傻笑什麼呢。”
卓慕凝道：“我瞧鏡裡邊的姑娘好看，便忍不住對她笑笑。”
素梅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道：“奴婢還是頭回聽有這樣誇自己的。”
卓慕凝吐了吐舌頭，心道丫頭我要是把實話同你了你八成要嚇死，這個中的緣由怕是也只能爛在自己肚裡了。
這原主的身原本長相只能算是個清秀端正，可不知道是不是卓慕凝的身體還在發育階段的緣由，她竟覺得這副身一天天長開了，模樣也比之前俊俏了不少。
卓慕凝吃了幾塊點心，微微墊了個底，因着她總是起的晚，又不到午膳的時候，吃太飽會耽誤中午那頓飯，於是每次起來便只讓素梅給她簡單的找點充飢的東西。
素梅給她添了杯茶水，道：“主您慢着點，別噎着。”
卓慕凝咽下一口糕點，問：“昨個兒的事情怎麼樣了？外邊可是有什麼消息。”
素梅這才壓低了聲音道：“主您別提了，昨天王爺見您暈倒了，可生氣了，當時就下令把所有跟這件事情相關的飛卻都控制起來了，即便是王妃也不能倖免，如今王妃還在遺珠苑中被禁足呢，王爺直到事情差個水落石出了才能恢復他們的自由之身。”
素梅忿忿地補充道：“這些人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相處這麼惡毒的法來傷害主您。”
卓慕凝道：“昨天也多虧了你，我是應該好好謝謝你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