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天的一番彆扭,今天一大早醒來,央墨御已經將他這幾天隱瞞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葉葳蕤,包括夜留瀾與素凌的事情,以及之前他派人去查的關於葉葳蕤身世的事情,也一併告訴了她,雖然他不併不想讓她因爲自己身世的事情而煩惱,但是他又怕自己不告訴她,她又會胡思亂想,所以他權衡了一下,覺得還是老實交代比較好。
葉葳蕤聽過央墨御的一席話後,並沒有急忙做出迴應,而是凝神沉思了好久,當她聽央墨御說素凌與夜留瀾以及燕王之間也有牽扯時,不知爲何,她的腦海中想到了之前慕容老將軍跟她講過的那個故事,原本以爲那個北燕長公主是她的姑姑,但真的如央墨御所說,她不是燕王的女兒的話,那麼她極有可能是那個北燕長公主的女兒,而那個北燕的長公主就是——素凌!
想到這裡,葉葳蕤不由得心裡一驚,若她真的是素凌跟夜留瀾的女兒,那麼爲什麼她從小到大卻不在自己親生父母身邊,素凌去了哪裡?而夜留瀾又爲何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去見過她一面?是他們將她拋棄了嗎?不知爲何,一想到這裡,葉葳蕤心裡就涌上了一絲悲涼,原來她一直認爲是父皇跟母后的人或許並不是自己的父皇跟母后,而她真正的父皇跟母后竟然在她出生到現在近二十年的時間裡都對她不聞不問,她竟然壓根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這也太諷刺了!
假的,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她的身份是假的,父皇跟母后是假的,這三年來她一直以爲的自己的仇人是假的,到底什麼是真的呢?真相究竟是什麼!
“葉兒,不要難過了,你還有爲夫呢!”說着,央墨御將葉葳蕤輕輕抱起,將她緊緊的攬入懷裡,早知道,她聽了這個消息後會是如此難過,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告訴她的,如今倒是害得她白白的擔心了,他又怎麼會不心疼呢!
葉葳蕤被央墨御緊緊的抱在懷裡,感受到他身上的溫暖後,她纔回過神來,她伸出手來慢慢的回抱住他,還好,她並不是一個人,她還有他,還有他們的孩子,至於過去的那一切,就都讓它過去吧!再追究又有什麼意義呢!或許她過去的一切都是假的,但至少他是真的,他對她的愛是真的,這就夠了。
“王爺,李神醫有要事相見。”門外傳來無憂的聲音。
“讓他進來吧!”央墨御本來想不見他的,但葉葳蕤也知道滋事體大,於是在央墨御剛想要據見的時候,葉葳蕤開口,讓李丘壑進來了。
“李神醫有話請講。”葉葳蕤說到。
“是這樣的,我師父呢,他已經知道七日控魂散怎麼解了!師父讓我來問你,說是不是要立刻爲陛下解毒去,如果去的話,還請寧安王殿下一起進宮,爲我師父護功。”李丘壑說到。
“一定要今日嗎?”央墨御問到,他知道葉葳蕤此刻的心情還沒有平復下來,所以他想陪在她身邊,但是他父皇身上的毒也很重要。
“你不用管我的,快隨着若谷仙醫一起入宮爲陛下解毒吧!”葉葳蕤在一旁說到,她知道央墨御這樣問是不放心他,但是她不能這麼自私,自己之事與天下之事相比其實是微不足道的,她能夠自己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況且,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做。
“葉兒,既然如此,那爲夫便進宮去了,”央墨御對葉葳蕤說到,接着他又吩咐清月跟清音好好照顧葉葳蕤,把一切都安排妥當後,他這才隨着李丘壑跟若谷去了皇宮。
眼下,皇宮裡已經全部都是央墨衡的人,尤其是央王所在的主殿,更是守衛森嚴,好在央墨御跟若谷兩個人的武功極高,才能護着不會武功的李丘壑,三人一起來到了央王所在的主殿。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此刻偌大的主殿裡,就只有央王一個人,身邊連個侍候的丫鬟跟宮女都沒有,而此刻央王正躺在牀上,依舊是昏迷不醒,整個屋子裡全都落滿了一層灰塵,看樣子也已經很久都不曾有人來打掃了。
“還請寧安王殿下在門口守着,不要讓外人來打擾,這七日控魂散的解毒之法非常奇特,一共有七種解藥,這七種解藥,需要老夫每隔一個時辰爲陛下服下一種,所以整個過程要花費七哥時辰才行,這期間一定不能被人給打斷,若是被人給打斷了,陛下就再無生還的機會了。”
“好,本王明白了。”說着,央墨御立刻提着劍去了門口。
“師父,你讓我準備的解藥我已經都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可以開始解毒了嗎?”李丘壑在一旁拿着解藥問到。
“嗯,可以了,壑兒你去將央王扶起來,支撐着他的身子,讓他莫要倒下,爲師這就去給他服藥,施針。”說着,若谷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在點着的蠟燭上消了消毒,然後便對着央王身上的幾處大穴給紮了上去,然後將第一味解藥給央王餵了下去……
寧和王府上,央墨洐正在給自己的那盆蘭花澆水,就在這個時候,出去探查的元鷹回來了。
“王爺猜的果然不錯,屬下親眼看到,央墨御跟若谷、李丘壑他們去了陛下所在的主殿,看樣子,他們是想要去救活陛下,王爺,那我們接下來是不是要阻止他們?”元鷹問到,畢竟央王死了總比他活着好,反正,若是他家主子想當皇帝,央王就一定不能活着。
“不急,”央墨洐將手裡的瓢放回了桶裡,然後認認真真的欣賞起他面前那盆含苞待放的蘭花來,“看這花苞雖然好看,可這並非最美麗的時刻,蘭花盛開,才更值得人欣賞,你說是不是?”央墨洐看着元鷹問到。
“屬下愚鈍,還請王爺賜教。”元鷹不解的問到。
“本王也倒是希望父皇能夠早一天醒過來呢,畢竟,有些東西只有他知道去處。”央墨洐淡淡的說到。他口中所說的東西,自然就是傳國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