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戈帶着央墨御跟葉葳蕤二人直接來到了將軍府的後花園,眼下正直深秋,池子裡的荷花已經枯了,只剩下些殘褐色的蓮蓬與枯黃中泛着一絲老綠色的荷葉在雨中挺立着,花壇裡的菊花倒是開得正盛,五色交織,淡雅高貴,讓葉葳蕤不由得想起“荷盡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這句詩來。
“墨御兄,爺爺就在前面的涼亭裡,你們過去吧,我就不去了。”慕容戈突然停住腳步,弱弱的說到。
央墨御猜想肯定是慕容戈這傢伙又惹他家老爺子不開心了,也沒有強求他,便牽着葉葳蕤的手,繼續向前方的涼亭走去。
“央墨御,你能告訴我你究竟要幹什麼嗎?”葉葳蕤突然停下腳步,看着央墨御問到,她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絲毫不知,接下來又要如何去應對呢?如今大仇未報,又深陷敵窩,一定要事事小心才行。
“相信我,我永遠都不會把你置於危險的境地。”央墨御很認真的說着,他擡起手來,輕輕的將葉葳蕤額前有些凌亂的一縷髮絲別在耳後。
不知爲何,葉葳蕤聽見央墨御的這番話後,原本緊張不安的心竟漸漸平靜了下來,“央墨御,你爲什麼,爲什麼對我這麼好?”葉葳蕤低聲問到,自從她受傷醒過來後,央墨御一天比一天反常,葉葳蕤結合他之前的表現,隱約在心底得出了一個結論,如果他要是沒病的話,那莫不是喜歡上她了?不不不,怎麼可能,她們一共才見過幾次面,而且央墨御這人向來風流不羈,他做這些莫不是在騙取她的真心,好讓她承認自己的來意?難道他已經察覺到她的身份了?想到此,葉葳蕤原本平整的秀額微微蹙起。
葉葳蕤不知,她的這些細微的舉動一一落在了央墨御的眼中,“我以爲你是知道的……”他淡淡的說了一句,鬆開了葉葳蕤的手,快步向前走去,我以爲你是知道的,你是能感覺到的,葉兒,你終究還是不肯相信我對你的心,罷了,這都怪本王,在初遇的時候沒有給你留下一個好印象……
感覺手中失了溫度,葉葳蕤竟有些不適應了,她看着生氣的某人喃喃自語,“平白無故的怎麼又生氣了?”接着她不覺加快了步子,追向央墨御。
涼亭裡,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正手執一枚棋子,全神貫注的看着眼前的棋局,葉葳蕤跟在央墨御身後,見央墨御停在涼亭前方,靜靜的佇立在一旁,她也跟着央墨御默默的站着,細細打量着眼前不遠處的老者,這便是慕容老將軍?果然是英雄蓋世,雖然已近七旬,但仍然精神矍鑠,眉宇之間依稀可見當年的英氣。
接着,葉葳蕤把目光轉移到了慕容老將軍面前的棋局上,不禁心驚,這棋局,是死局?白子跟黑子相互交纏,像是兩條巨龍不分伯仲,難道這就是盛傳已久且至今都無人能解開的“雙龍局”?
“你這小子,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這老頭子了?還帶了個這麼漂亮的女娃娃!”原本靜心研究棋局的慕容老將軍突然開口說到。
真是奇怪了,這老將軍分明沒有看他們,怎會知道得一清二楚?葉葳蕤不免腹議到。
葉葳蕤當然不知,央墨御在早上就給慕容老將軍遞了拜帖,要不,他們怎麼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能見到這“老頑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