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悲哀,但是你卻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我不能饒過你。”雲千兮拔出利刃,逼近已經完全沒有了個人意識的林思飛。
利刃刺進林思飛的胸膛,雲千兮看得見兩串晶瑩滑落,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看着氣絕的林思飛雲千兮轉身望着身邊的拓跋烈,“接下來照你說的辦吧。”
雲千兮的身上有絲疲憊,這疲憊應該來自於曾經的雲千兮吧,親口揭穿,自己只不過是拓跋宇一顆棋子的事實。
“馬上將林思飛帶去太子府書房。”沒有猶豫,拓跋烈當機立斷,“然後呢?”雲千兮皺起轉身,“你刺殺本太子!”
雲千兮眼睛大睜望着已經抱起了林思飛身子的拓跋烈,將他的話在腦海中消化了一遍雲千兮先行回宮準備一切。
太子府書房內一切準備就緒,雲千兮桌黑衣出現,“噼裡啪啦”的摔了一地的茶杯,“啊——”的一聲尖叫從太子府書房傳出,黑色的身影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思飛!林思飛!——”撕心裂肺的吼叫聲隨即從太子府書房傳出,等到侍衛們重進太子府書房內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片的狼藉。
無揚擡起青筋凸起的頭顱,“還不快追!”
一整個晚上,皇宮內都燈火通明,一直到了早晨,侍衛們也沒有找到那個所謂的刺客。
而太子遇刺,林思飛英勇護駕身亡的事情卻已經一夕之間傳遍了大街小巷。
齊王府內,拓跋宇一手打翻了滿桌的飯菜,“這個蠢女人!”
林思飛這個暗棋唯一讓拓跋宇不放心的一點就是太過於心胸狹隘,雖然身爲他的棋子,但是卻極愛爭奪勢力,這就是弊端所在。
而她現在居然爲了保護太子死了,簡直荒謬!眼看着計劃就要成功了,現在卻不得不從頭再來,可惡!
損失了在宮中剩下的唯一暗棋,拓跋宇面色鐵青,對着緊閉的門外,喚道,“來人,更衣,本王要進宮。”
太子府書房內滿是流淌着的滿是壓抑的氣息,來源正在高座之上的抱着已經冷掉的林思飛的屍身臉上滿是痛心的人。
“此刻找到了嗎?”拓跋烈聽到太子府大門開啓的聲音頭也不擡的沉聲詢問,久久得不到迴應一擡頭卻發現走進房內的人居然是齊王拓跋宇。
拓跋烈啞着嗓子看着拓跋宇道,“你怎麼來了?”大手緊握着林思飛冰涼的小手不肯鬆開,擡起的眼眸也僅是在確定了來人之後就又收了回去。
“皇兄還請節哀。”拓跋宇望着渾身都是沉痛氣息的拓跋烈,由衷的對着拓跋烈說道,卻只是換取到拓跋烈的輕輕搖頭。
“本太子的心已經隨着林思飛去了。”拓跋烈聲音空靈的彷彿要不復存在一般,拓跋宇眉頭微皺看着這樣的拓跋烈,開口勸導,“皇兄,你要看開些,畢竟你還有云千兮和其他小姐。”
“那些個人怎麼比得過本太子的林思飛,任誰也比不過本太子的林思飛。”拓跋烈近乎癡迷的望着懷中的林思飛。
儘管這個女人已經沒有了呼吸,但是拓跋烈仍舊不減對於他的愛意。
拓跋宇搖着腦袋走出太子府書房,林思飛的死對於拓跋烈的大驚實在是太大了。
身後已經沒有了跟
隨的小侍衛,坐在御花園裡的拓跋宇鎖眉沉思着,失去了宮中的棋子他就相當於成了一個瞎子。
不管拓跋烈會有什麼所作所爲他都無從知曉,不行,拓跋宇大掌緊攥,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一個代替林思飛的人,能夠繼續替他在宮中做事。
要找誰呢!拓跋宇從日上三竿,一直坐到太陽落山。
擡眼望向黃昏的方向一所富麗堂皇的太子府就出現在了拓跋宇的眼眸中,原本焦躁的情緒瞬間不見,拓跋宇的眸子一亮,有了!
“啓稟雲千兮小姐,齊王求見。”內室裡雲千兮正百無聊賴的搗弄着新的藥粉,就聽見茶兒的聲音傳進耳中,雲千兮手中的動作一慢,臉上帶着疑惑,拓跋宇那個人渣來做什麼?
不管是幹什麼,她現在都沒有興趣,雲千兮對着茶兒搖搖頭,“去對齊王說我已經歇下了。”
茶兒福福身告退了,雲千兮不緊不慢的撕着藥草,在心中對於拓跋宇的來意做推測,這林思飛剛死他居然就來到雲千兮房內找自己,難道是想讓她再次爲他效力?
這麼一想,雲千兮臉上露出一絲嫌惡,這個人是傻了吧。
沒見到之前她對於他都那麼疏離了,分明能感覺到彷彿變了個人一樣,他居然還想着再次控制自己,真是無藥可救,或者說是自信過頭。
但是,如果拓跋宇找自己真的是爲了讓自己再次爲他做事的話,那麼很簡單的原因就是最近還有計劃。
必須要在棋子的聯合下才能裡應外合,這麼一想,雲千兮手中的動作就停頓了下來。
拓跋宇這可是你自己找上門來送給我的機會,所以你不能怪我。
連續三天,齊王進宮,先是去面見拓跋烈接着就去看雲千兮,雖然一直都是吃的閉門羹,但是拓跋宇卻毫無放棄的意思。
第四天,茶兒再次來到雲千兮的榻前彙報拓跋宇來的時候,雲千兮卻一反常態,讓茶兒將人給請了進來。
“齊王先做,小姐正在梳妝。”好不容易進到了雲千兮房內,拓跋宇在心中暗想這是雲千兮的心中有了鬆動。
當下大喜,至於等待什麼的,對於他來說不過都是小事情。
但是這等待也實在是太漫長了一些,整整兩個時辰,一身鳳袍的雲千兮終於從內殿走了出來,“臣弟見過皇嫂。”
仍舊是疏離的表情,拓跋宇眉頭微不可查的輕佻。
“皇弟起身。”雲千兮坐在高位上,看着拓跋宇開口詢問,“不知皇弟到來爲了什麼事情?”
“也沒有什麼事情,只是念着皇嫂鳳體來瞧瞧罷了。”拓跋宇並沒有開口直奔主題,或許是因爲雲千兮的身邊有奴婢在的緣故。
連着三天閉門不見,第四天又來,沒有事情?
呵呵,誰相信?
雲千兮在心中對於拓跋宇所說的話很是鄙夷,面上卻沒有多餘的反應,“那就勞皇弟掛懷了,若無事我要去看太子了。”
話說了纔不到三句居然就開始趕自己,拓跋宇隱忍着怒氣沒有發作,卻是左右看了看,對着雲千兮繼續說道,“皇嫂能否先屏退左右,臣弟還有些別的話要說。”
雲千兮盯着拓跋宇看了一會,心中暗想要是不給他機會,拓跋宇的狐
狸尾巴就沒辦法露出來了不是。
對着身邊的丫鬟一揮手,雲千兮房內內就只剩下了雲千兮與拓跋宇兩個人。
“兮兒。”看着所有的奴婢退下,拓跋宇兩步上前,攥住了雲千兮的手。
雲千兮的眼睛瞬間大睜,臥槽,這貨不要命了,居然在皇宮裡公然調戲皇嫂,不過這把戲可真拙劣。
“齊王,若沒有記錯,我是你的皇嫂吧。”雲千兮眼眸淡掃了一眼深情畢露的拓跋宇,心裡其實快要吐了,手居然還被這個人渣給攥着。
“兮兒……”聽着雲千兮的話,拓跋宇的臉上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很是受傷,只差沒掉兩滴眼淚給雲千兮看了,老孃又不是以前的雲千兮還裝!
“有話直說。”真是忍受不了了,雲千兮“嗖”的一把將自己的手從拓跋宇的手掌中抽了出來,皺着眉頭很沒有耐性的開口。
“看起來,兮兒你是忘記了曾經的種種呢。”拓跋宇的臉色微變,嘲諷的笑意在眼眸中劃過。
之前在狩獵時遇到雲千兮就感覺給他的感覺不大對勁,後來才知道雲千兮似乎對於以前的事情全部都忘記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但是看着雲千兮情緒沒有絲毫轉變,看起來失憶這件事情不是假的。
但是就算是失憶又如何,只要是他想面前的這個女人就必須爲他所用。
“除了這些你沒有別的話要說的話,就請離開吧。”盡是些陳年爛穀子的事情。
一提起來這些事情她就想起曾經那個傻傻的雲千兮,還有林思飛,對於這個男人虛僞的臉與表現就難以忍受。
“你難道不想知道咱們過去的點點滴滴。”拓跋宇在靠近一些,俊逸的臉孔近在咫尺卻不見雲千兮臉紅心跳,連睫毛都沒有一絲顫抖。
“那些事情要知道做什麼?”雲千兮冷笑的望着拓跋宇,難道要我再次愛上你,做夢吧你。
“做什麼!”猛地拓跋宇臉色微變,手掌鉗制住雲千兮的下巴,扔進去一顆丹藥,逼迫雲千兮嚥了下去。
“你做了什麼!”雲千兮大驚,這個變態,到底往她嘴裡塞了什麼東西,她有預感,絕對不會那麼簡單,這個陰險的小人。
“只不過想讓兮兒你聽話一些,但是似乎,現在的你,很倔強呢,萬般無奈,我只能出此下策了。”說的好像很爲難一樣,拓跋宇聳聳肩膀,脣角扯出玩味的笑意。
現在的雲千兮是已經在他的控制當中,不聽話,當然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就彷彿現在。
雲千兮的臉色一分分的變白,豆大的汗珠從她白皙的額頭上不斷的滾落下來,雲千兮緊咬着脣瓣調整着呼吸,沒想到拓跋宇居然還單一的爲她準備了毒藥,真是有心了!
你給我等着只要解開了這毒性,一定要把你的齊王府搞得雞犬不寧。
“隱丹,這可是早年從西域得來的毒藥,毒性任何人都查不出原因。”
“五天發作一次,針扎一樣的疼痛會從最開始的半個時辰直到後來的一整天。”
“所以,如果兮兒你乖乖聽話的話,本王或許可以考慮,讓你少承受一些痛苦。”看着雲千兮此刻痛苦的神情,拓跋宇萬般的享受,這就是你的絕強必須要承受的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