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勞煩胡太醫了。”聽了胡太醫的話,拓跋烈一顆懸着的心這纔算是放了下去,幸虧沒有什麼大礙,否則他可怎麼對得起逝去的齊鶴將軍。
“來人,去傳來今天所有在場的人本太子要審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拓跋烈臉色陰沉,看着躺在榻上臉色慘白的齊纖柔,暴怒抑制不住。
雲千兮房內,雲千兮纔剛剛將一身溼噠噠的衣服換下,拓跋烈的旨就已經傳到了雲千兮房內門前。
雲千兮勾起脣瓣一聲冷笑,不顧茶兒阻攔隻身走了出去。
殿外候着的是小德子,看着雲千兮臉色寒憎的走出,小德子心中也不是滋味。
雲千兮是個很平易近人的太子妃,但是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帶着同情的眸光打量在身上。
雲千兮轉身就看到了一旁小德子擔憂的神情,勾脣一笑,什麼叫做當局者迷旁者清或許拓跋烈並不能真正的理解。
“放心吧。”沒有開口說任何一句話,卻聽見雲千兮彷彿安慰一般的言語,小德子頓時心中悶悶的說不出的難受。
太子府內,鄭小姐等人已經到達,連着之前出現在花園裡內的御林軍也都被宣到了殿內。
雲千兮信步走進太子府,絲毫不在意壓抑着的雷霆萬鈞一般的空氣。
“現在,人來齊了,一遍遍的說到底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拓跋烈掃了一眼雲千兮就收回了眸光,望着齊纖柔的貼身婢女玉兒,“由你先說。”
與她在花園裡內聽到的隻字不差。
李小姐邀她賞花,兩人言語不合她將李小姐推進拱湖。
即便是來到了太子的面前,玉兒也說的是同樣的話。
玉兒的話說完,雲千兮兀自一笑,看着拓跋烈聽完玉兒的話語之後那陰沉的臉色。
“你們都看見了什麼?鄭小姐你先說。”聽完玉兒所述,拓跋烈壓制着胸腔中的怒火,繼續詢問其他人的所見。
“……臣女,臣女來到花園裡就聽見一聲尖叫,看見……看見太子妃小姐,將李小姐給推下了湖。”
心中忐忑的是雲千兮給予的威脅,但是她看到的卻是就是這樣的一番情景。
“你們呢。”拓跋烈聽完鄭小姐的話,臉色又凝重上了幾分,轉首看向另外幾個小姐。
得到的,全部都是如同鄭小姐如出一轍的話。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太子妃。”空氣中“噼裡啪啦”的似要有火星向外面冒出。
拓跋烈鷹眸是盡是寒冰,大掌攥起。
看着面色平淡站
在人羣中的雲千兮的身影,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雲千兮一個人。
雲千兮則是勾脣一笑,“太子爲什麼不問問看這些御林軍,看到臣女做了什麼?”
既然也將御林軍宣到了太子府。
平靜,太過於平靜。
拓跋烈緊盯着雲千兮的那雙眼睛,除了笑意,淡然,卻再有任何的東西,不狡辯,不掙扎,不恐懼,不驚慌。
“你們都看到了什麼。”殿內御林軍不少,拓跋烈暫且轉了話鋒依着雲千兮的意思詢問一衆御林軍。
“我們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太子妃小姐跳進了拱湖,然後將李小姐小姐給救了出來,並且幫李小姐小姐擠出了進入肺部的所有湖水。”
御林軍們本性本就剛正不阿,看到什麼說什麼。
那些被小姐們所忽略的雲千兮救助李小姐的一幕,全部被御林軍們呈現在了拓跋烈的面前。
所有的御林軍的口供全部一致,拓跋烈的英眸中帶上的複雜的神色。
“太子,您不要相信,這些只不過是太子妃小姐的計謀。”
正在拓跋烈腦海中思緒矛盾的時候,鄭小姐站出來開口一句話,將御林軍所看到的一切都歸爲了雲千兮的算計。
雲千兮仍是淡笑,不言不語的看着。
“怎麼說?”聽着鄭小姐的話,拓跋烈眉頭皺起,示意她接着說下去。
“御林軍們所看到的不過是後來發生的,而臣女們所看到的那一幕卻是太子妃小姐將李小姐推進了水中。”
“因爲有人看到太子妃小姐爲了給自己脫罪,或者是後怕所以才又跳進水中去將李小姐小姐救了起來。”
鄭小姐的一席話,讓拓跋烈有中豁然開朗的感。
原本矛盾的兩種說法,現在卻因爲順着鄭小姐的思路貫通,才發現事情似乎真的如同鄭小姐所說的一樣。
這麼一想來,雲千兮不僅心思歹毒,並且還十分狡詐。
拓跋烈眉頭擰緊,面色陰沉,詢問雲千兮,“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兮兒你實在是愧對本太子對你的信任,爲什麼要這樣做。
鷹眸中帶着一股子心疼望向站在人羣之中淡笑的人,這一時刻,拓跋烈多希望雲千兮爲自己辯解。
甚至找出更有利的證據將這一切全部推翻,但是,他卻看到雲千兮一揚眉,“臣女,無話可說。”
“你……”望着雲千兮,拓跋烈不知道該怎樣形容此刻他的心情。
眉頭擰緊在擰緊彷彿要聚攏起來一座小山一樣,“三
個月內禁足雲千兮房內,餘下的事情,等到李小姐醒來之後本太子再做定奪。”
雲千兮房內內,茶兒拽着雲千兮的衣袖哭的眼睛腫的彷彿核桃一樣。
一旁的雲千兮還能帶着笑容開口安慰她,“別哭了茶兒,不過是禁足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家小姐我本來就不喜歡出門,這樣也好還能落個清淨。”
聽着雲千兮的話,茶兒擡起婆娑的淚眼,結果“哇”的一聲哭的更大聲了。
邊哭邊哽咽道,“小姐,您……又不是那樣……的人,怎……麼會做出來……那種事情,小姐……你真是好……冤枉,奴婢……奴婢……看着您這個樣子心裡好難受……”
聽着茶兒哽咽着再爲自己抱屈的話語,雲千兮拍拍她的肩膀對她說道,“茶兒,這點委屈,不算是委屈。”
“你只要記住,欠咱們的,你家小姐遲早會幫全部討回來就對了。”感受着落在肩膀上的溫柔的動作,茶兒哭的眼睛都迷糊了。
雲千兮卻只是笑,淡笑,薄笑。
只不過是暫時的清靜些,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況且她的藥材還全部都在,能利用這清淨的時間來研製藥劑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蓄勢,然後等到時機到來,一鼓作氣將欠她的全部都討回來,一瞬,鳳眸凌厲的彷彿刀刃,令人膽寒。
“咳……咳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前,李小姐才發現並非是在玉蘭苑內。
“玉兒……玉兒……”嗓子乾的要裂開了,李小姐虛弱的呼喚着,卻見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將茶杯遞到她的面前。
美目焦距回攏就看到了拓跋烈那張帶着俊逸的面容,李小姐先是一怔,繼而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猛地撲到拓跋烈的懷中甚至還撞翻了茶水委屈的痛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哽咽着。
“烈哥哥……柔兒,柔兒還以爲自己就要死了……還以爲,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哇……”
說着李小姐就又是一陣痛哭,被李小姐攬緊的腰身,他能感覺到齊纖柔那委屈的眼淚甚至都滲透了他的衣衫。
僵硬的雙手,猶豫再三,終於單隻落在了齊纖柔的後背上。
一遍遍的輕拍着齊纖柔的後背,低聲安慰道,“柔兒不怕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嗯……”帶着哽咽的聲音在懷中響起,想起另外一張在他懷中摩挲的小臉。
輕拍着齊纖柔後背的手一頓,拓跋烈垂眸望着埋在懷中的齊纖柔開口,“柔兒,今天下午,在花園裡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