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沏茶速度很快,轉眼便端上來了那茶壺已經品茗杯,而後便退下了。
劉氏端起沏好的茶,僅是淺嘗一口,便又放回了遠處,轉而對安寧說道,“不知公主殿下今日請妾身來,所爲何事?”
面對劉氏的直接切入正題,安寧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而是說道,“實不相瞞,嫂嫂,今日來我一直做那噩夢,夢到那日…所以我今日請嫂嫂來,就是想問皇兄的情況如何了?”
劉氏心中一陣冷笑,呵,果然是爲了這事兒,劉氏垂下眼眸,脣邊掛着淺淺的笑意,其實腦海在飛速的運轉着,想着該怎麼答,“勞煩公主殿下掛心了,殿下他…身子一直不容樂觀。”
“哦?”安寧反問一句,心道,這劉氏也太會敷衍了事了吧,單單是一句“身子不容樂觀”就像應付了她,想的未免太美!而後又說道,“那皇兄究竟是何事…”
劉氏看了眼窗外天色道,“大夫說殿下他…怕是…”劉氏說着,做惋惜狀,還拿起手帕拭淚,而安寧公主見狀,也不好繼續問下去了,心中懊惱得很,心道,原本還以爲能套出什麼話來呢!誰知這劉氏口風竟這般嚴!
“殿下,天色已晚,妾身先回了…”劉氏見安寧不再追問後立馬要告退,生怕安寧還要繼續問下去,安寧沒法,便擺了擺手,示意劉氏先回,而自己則是一副頹廢的模樣坐在椅子上。
從公主府出來的劉氏,仍然心有餘悸,也不知這安寧公主起疑沒有…說到底,今日自己就不該來此!劉氏懊悔着,拍了拍胸口喃喃道,“呼~幸好自己麼句說出什麼…”
而公主府內,一個小丫鬟快步走到正殿內對已經頹廢的安寧說道,“殿下殿下!已經打聽到了!”
安寧公主聞言,立馬來了精神,端坐起來。安寧是做了兩手準備的,劉氏是第一手,而這小丫鬟,就是那第二手,小丫鬟被安寧派到皇子府就打探消息,而這丫鬟也是功夫了得,竟能穿過賢妃的重重把手。
“殿下!據奴婢今日觀察,那三皇子怕是…已經傻了!”小丫鬟低聲稟報道,心裡也甚是奇怪,前些日子還見三皇子與安寧拌嘴呢,怎麼今日自己去看時,三皇子殿下已經傻了呢。
“此話當真?”安寧吃驚的問着,得到小丫鬟的肯定後,心中便對司徒音有了一絲絲的恐懼,想不到司徒宇居然被整傻了!同時安寧還想着對付陶墨他們的法子,突然靈光一閃對小丫鬟吩咐道,“你快下去散播謠言,說是三皇子傻了,而且是他的親兄弟司徒音乾的!”
安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道,呵,司徒音!陶墨!如今你們也嚐嚐我安寧的厲害!安寧是要利用輿論的力量,將司徒音和陶墨推向風口浪尖,這樣讓他們被衆人這責罵,最主要的是…流言若是傳到皇帝耳中,那麼!司徒音和陶墨定會被大大責罰的!
而安寧公職又想到了,司徒音與陶墨的背後勢力看起來很不簡單,若是流言被他們終止…那自己的計
劃不是要泡湯了?
“快備轎!明天一早我就去面聖!”安寧公主吩咐道,她最終決定自己卻面聖,告訴皇帝,這樣流言在一起來,皇帝就不得不信了!
“哈哈哈!”安寧公主有些發狂的笑着,“陶墨!你那個賤人!看我不把你逼到死路上!”安寧如今已被恨意矇蔽了雙眼,也漸漸的佔據了她的心。
第二日一早,安寧便坐上了轎子,而她果不其然的被門口看守他的侍衛了,侍衛說道,“娘娘吩咐了,公主不能出府!請公主在府內安心歇息!”
侍衛的話意思很明白了,總之就是不讓安寧公主出府,而安寧哪是個安生的主兒,對侍衛說道,“侍衛大哥,你就讓我出去吧,喏,這事我父皇上給我的鐲子,大哥你就通融通融吧!”
“況且我是去找御醫看病了,若是耽誤了!本公主金枝玉體的,你們能負起這個責任嗎!”安寧軟硬兼施的法子似乎很有用,侍衛聽聞,猶豫了一番便放了行。
安寧一刻也沒耽擱,道了聲謝便作者轎子走了,如今她已按耐不住心底裡的激動之情,一想到可以擊敗陶墨,就滿是激動,爲了等着一天,她已經做了很多事兒了,在被禁足的那些日子裡,她每天都在盤算着怎樣可以擊敗陶墨,終於!
來到宮中的安寧,想也沒想便直奔皇帝寢宮,而此時天色還早,皇帝還未去上早朝,卻是已經醒來了,正在批公文。
“父皇~”安寧公主奔入內殿,而皇帝向來疼愛這個女兒,還給了她覲見不用通報的特權。
“寧兒…你怎麼來了?”皇帝看着撲到自己懷中的安寧說道,“你怎麼這般憔悴啊!跟朕說說,可是有人欺負你了?”
“父…父皇!”安寧說着便哭了出來,腦海飛速的運轉着,想着怎樣說話何時些,“三…三哥他,被奸人殘害了啊!”
皇帝聞言,挑了挑眉,他對司徒宇的關心一向少的很,畢竟司徒宇資質平平,加之又不思進取,整日想着那些沒用的東西,聽聞安寧所說,纔想起,司徒宇似乎近日都沒上早朝啊。
“爲何這麼說?”皇帝問道,他先前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啊,這司徒宇怎麼可能突然就被殘害了呢。
“哇――”安寧聞言,便哭得更兇了,哽咽的說着,“父皇一定要爲三哥做主啊!他被奸人害的智力不如三歲孩童了啊!”
安寧一番話,讓皇帝甚是心驚,忙問道,“那奸人是誰?”心中也是氣憤不已,便失去了理智,沒有懷疑安寧那一番話,心道,竟然有人敢在天子腳下動手,還是殘害皇子!
“是,是那七皇嫂!”安寧說道,而又用先入爲主的法子對皇帝道,“兒臣覺得…七皇嫂並不是那樣的人啊!”
而安寧那哭得梨花帶雨的姣好的面容,讓皇帝有些相信她所言,而後皇帝雙眸凝視着前方若有所思,老七新娶的那媳婦…這事兒,莫非是老七乾的?那他這麼做…“奪嫡!”皇帝很容易的便聯
想到了這一詞,想不到朕還在這龍椅上坐着呢,他們就開始尋思我這把椅子了…
皇帝笑着撫了撫安寧的頭,笑意卻未達眼底,安寧知道,皇帝定是生氣了,便很乖的站起來對皇帝說道,“父皇,那兒臣先告退了,希望父皇一定要替三哥做主啊!”
待安寧公主走後,皇帝對身邊的太監吩咐道,“去查查此事!”而後便低頭沉思了一會,補充道,“把老七夫婦叫來!”
而此時,民間已沸沸揚揚地傳起了謠言:三皇子覬覦七皇妃美貌,七皇子氣不過,便動手打傻了三皇子。
天剛亮,司徒府裡便熱鬧一片。
原是劉氏帶着司徒宇來了司徒府。司徒宇似是對司徒府有些懼怕,站在門口遲遲不肯進去,還要劉氏威逼利誘才勉強踏入。
“劉姐姐這麼早來幹嘛呀?”陶墨聽到侍衛的傳報,起了個大早,嘴裡還打着哈欠。司徒音在她旁邊摟着她,胳膊承擔了陶墨上身大半的重量,只怕陶墨一不小心睡在半路上。
“喲!怎麼把他也帶來啦!”陶墨眨了眨眼睛,重新看了一眼,才說道:“這麼快就醒來了?這回還跟着劉姐姐來,這次又想幹嘛呀?”
司徒宇在看到司徒音和陶墨走出來時便躲在了劉氏身後,見二人走進更是咿咿呀呀喊着什麼,劉氏輕輕拍了他兩下安撫他的情緒,纔對着睜大眼睛的陶墨說道:“我原是不想再打攪你們的,可是如你們所見,殿下他……智力退化如孩童,我想問問你們是否有辦法。”劉氏嘆了口氣。
“什麼?傻了?!”陶墨才反應過來,立刻跑到劉氏身邊,那手指戳戳司徒宇的臉,見他一句話都不敢說的委屈樣,才確定了劉氏的話。
“皇嫂,你爲何執意要讓他好轉呢?這樣對你來說或許更好。”司徒音重新將陶墨抱到懷裡,用審視的眼光看了一眼司徒宇。
“我也清楚。只是在宮裡生活總不像你們這樣自在,他這個樣子……只怕與死沒有什麼兩樣了。”賢妃和司徒宇都是宮裡爭鬥圈的人,一個不小心都會出些危險,更何況現在直接傻了呢?
“醫他可以,條件呢?”司徒音冷靜的開口。現在的司徒宇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就算他好轉也會記得這次的教訓,現在司徒音只關心利弊。
“你幹嘛呀,姐姐不也幫了我們嗎?!”陶墨轉身問道,卻被司徒音的眼神制止。陶墨知道司徒音可能想到了可以交換的有價值的東西,也就住了嘴。
“他還有些殘存的記憶,你們若能問出什麼,便隨便你們問吧。”劉氏咬了咬嘴脣。大家都是聰明人,說話也就直白一些。再說了,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什麼能交換的東西了。
“一言爲定。皇嫂這邊請。”司徒音這才淡淡一笑,一邊命人將藥老和無涯子請來,一邊將劉氏和司徒宇請到偏園去。
“我此番出宮無人知曉,不可在外逗留時間太長。”劉氏有些遲疑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