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子聽得發懵,呆呆的問了陶墨一句“命不久矣?”陶墨這麼一說,無涯子便覺得這司徒音是不得不救了,他心疼他的寶貝徒兒,自然不忍心讓她年紀輕輕就守寡,於是無涯子迫不得已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陶墨幫他想法子了。
“首先你們先制定一個路線吧!”無涯子認真的幫忙想起了法子,在他看來,這,些藥引如果不計劃好先去取哪個,恐怕要耽擱很長時間了,所以制定路線這一步是必不可缺的!
陶墨點點頭,這一點她也已經想過了,想來就是先去西國取那活泉水和紫蟾蜍,再去東國,同時一路上還要尋着那北國皇室血脈。
陶墨將自己的計劃和無涯子講了之後,很快便得到了無涯子的贊同,而陶墨還有一個打算就是讓紫樓的手下守在東國,菩提子一成熟就摘取,這一以防萬一的招數,畢竟如若陶墨和司徒音還在去往東國的路上,這菩提子就已經成熟了呢,而這種名藥,定有不少人覬覦,所以必須做好這一手打算。
計劃都已經做好了,而對司徒音來說,他對這些藥材並沒有太多的執念,所以此去尋藥,司徒音就權當是遊山歷水開闊眼界的了,起碼讓他在那“所剩無幾的日子裡”和陶墨一起度過…
然而這提議並非是今日提出,明日就能執行的,還得從長計議,而司徒音和陶墨還得搭理好在皇都的一切,陶墨也得把紫樓提前託付給別人,而一路上也應該可以遇到不少紫樓的人,畢竟紫樓的觸手已經伸到了東國和西國。
而後無涯子便回了自己的小院,說是改天給司徒音夫婦制定出一個詳細的計劃來,陶墨笑了笑,無涯子的這性格就是那種嘴上不說,但是實際已經幫你打理好一切的那種。
而後待無涯子走後,司徒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陶墨看着他不解道,“怎麼了?”這樣扭扭捏捏的司徒音陶墨也是第一次見到。
司徒音聞言,微微嘆了口氣道,“墨兒…我當真命不久矣?”果然司徒音對這事兒還是難以釋懷,倘若真是如此,那司徒音可要好好的計劃一番未來的日子了。
“哈哈!”陶墨大笑,想不到司徒音這樣對什麼事都一副風輕雲淡模樣的人,居然會對這種事情介懷,不過看到司徒音那“視死如歸”的神情,陶墨決定不逗他了,便挑眉反問道,“不久是多久?”
司徒音被問得有些發懵,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當下伸出手來上了陶墨一個“彈腦瓜”,然後用手指微微戳了戳陶墨的腦門,說道,“好啊你個臭丫頭!竟然敢騙我。”
陶墨所說的“命不久矣”,讓司徒音擔心了挺久的,他還想着該如何利用剩下的時日,卻不了陶墨竟然這樣騙他。
“哈哈!不騙的話,師傅怎能上鉤呢!”陶墨調皮道,的確,若是不跟無涯子說司徒音命不久矣,怕是無涯子也不會這般緊張吧,陶墨倒是沒太在意,在她看來,這種小把戲,過了後就應該都能反應過來。
正如陶墨所言,走在回小院路上的無涯子心想不對啊,若是司徒音命不久矣,那他們哪有那麼多時間去尋藥引呢,無涯子這時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被騙了,但是無耐已經允諾好陶墨了。
當無涯子發現自己上當時已經爲時已晚,心道,陶墨這個小丫頭!爲了騙自己上鉤,竟這般“不擇手段”!然後又微微嘆了口氣,誰讓自己已經答應好她了呢…
而陶墨和司徒音在與無涯子商量好之後,二人便出了府,陶墨所言是“與這京都做個永別儀式”,實際司徒音卻知曉,陶墨就是“賭癮犯了”想去那賭坊中過過癮,畢竟陶墨感覺,少說也得有半個多月沒去賭坊了。
司徒音滿眼寵溺的看着陶墨,其實司徒音不反對陶墨去賭坊,因爲他知道陶墨不是那種傾家蕩產只爲了賭博之人,就司徒音看來,陶墨還是十分有節制性的。
陶墨和司徒音從司徒府出來之後,在大街上閒逛着,對陶墨來說,去西國南國尋藥,也是一個很不錯的旅程,陶墨雖是紫樓樓主,且紫樓觸手伸到了各個國家,但是陶墨卻不曾去過那裡,畢竟她還有着“陶家十小姐”這個身份,做許多事情都不方便,只能管理離着近的一些人,此次前去,還能視查視查他們的工作。
“司徒音。”陶墨拉了拉司徒音的衣角,然後便帶着司徒音去了一個小攤上,“你看,這是什麼!”陶墨手指着攤子上的東西。
司徒音順着陶墨的手指看去,只見那攤子上擺着許多各式各樣的髮簪,而陶墨所指…
“這簪子可真精妙!”司徒音對陶墨說道,也微微讚歎着這簪子,而那簪子是一支鏤空的白玉蘭花簪,看上去像是男子所佩戴。
“你再看看,還有什麼精妙之處!”陶墨聞言,有些失望道,而後又恢復了正常,一臉神秘的看着司徒音,陶墨自然知道這簪子好看得很,不過她想讓司徒音說的並不是這個。
“額…”司徒音仔細盯着簪子,而後覺得有一股熟悉敢涌上心頭,去怎麼也想不起來,便對陶墨說道,“這簪子一副似曾相識的樣子。”
陶墨聞言,忙點了點頭,有這個感覺就對了,心道,看來司徒音也沒有全部都忘記啊,然後又對司徒音問道,“你可曾記得那日夜市你贈予我何物?”
竟陶墨這麼一點撥,司徒音倒是想起來了,那日夜市上,司徒音似乎贈予了陶墨一直髮簪,現在細細想來那髮簪的樣子,再看看這簪子的模樣,才發現,這兩隻髮簪似乎是同款!
陶墨看着司徒音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狠狠的點了點頭,“是就啊!這兩隻髮簪應該是同款!”
而後陶墨從懷裡掏出了那隻夜市上司徒音贈予陶墨的髮簪。這隻髮簪,陶墨幾乎是隨身攜帶,除了前幾日被關進大理寺的時候,而這幾日從大理寺出來後,陶墨自然是又帶上了這簪子。
而後陶墨將攤子上擺着的髮簪拿起,而後把兩隻髮簪放在一起對比,發現這兩隻簪子都
是通體潔白的美玉,幾乎沒有一點瑕疵,而兩隻髮簪幾乎是大同小異,只不過有着長短之分,便能看出那只是男款,那只是女款。
“哈哈哈!”陶墨對比了兩個簪子之後,“放肆”的大笑着,心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這隻簪子陶墨一直都很喜歡,而且看起來絕非是小攤上就能買到的廉價物品,絕對是物超所值的。
“老闆!這隻簪子值多錢?我買了!”陶墨站在攤外,對店裡忙上忙下的攤主說道。
而攤主聞言,從店裡探出頭來,看了一眼陶墨手中的簪子,對陶墨比了個手勢,便又繼續回去幫忙了,而陶墨看着那老闆所比的那“五”的收拾,微微發了懵,她可不清楚這是五兩銀子,還是五文錢的意思,於是匆匆的放下了五兩銀子便拉着司徒音跑了,還特別闊氣的留下了一句,“老闆,不用找了!”
而後陶墨便把簪子遞給了司徒音,而自己拿着先前的那隻,將那白玉蘭花簪插入自己綰好的青絲中,看着司徒音同樣的動作,不禁笑了。
司徒音問陶墨爲何笑,陶墨卻笑而不語,難道要她告訴司徒音自己是因爲又能有一件東西是與他想通的而高興嗎,那樣是絕對不可能的,於是陶墨便避開了這一話題。
“你戴着簪子,真好看!”陶墨看着司徒音,而後點評道,陶墨說的可都是大實話,沒有一點誇大的成分,因爲這簪子的確很配司徒音。
這簪子彷彿就是那畫龍點睛之筆,司徒音戴了這簪子,似乎有改變他的氣質,使他彷彿像那隻簪子一樣溫潤,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
司徒音被陶墨這麼說着,險些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他還沒有被一個女孩子這麼認真的當着面誇他,但是司徒音臉皮卻“厚”得很,面兒上似乎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也很好看。”司徒音一臉風輕雲淡的笑道,同時將陶墨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頷首對着陶墨微笑,果然不同的人戴同一種東西,也會戴出不同的氣質來啊。
陶墨佩上這簪子,並沒有像司徒音那般溫潤的形象,而是有着少女的青澀感,陶墨看起來還是一副盈盈雙八再添幾年的樣子,絕非是一個已爲人婦的樣子,水能想的到,陶墨與司徒音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呢。
然而陶墨卻不想司徒音那般鎮定,被司徒音這麼一誇,面兒上便有些掛不住了,羞愧得她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司徒音則是饒有興趣的看着陶墨,甚至不禁失了笑,陶墨聽聞這笑聲,便擡眼望去,只見司徒音正盯着自己笑,瞬間感覺自己似乎被耍了。
可是陶墨有什麼辦法呢,誰叫她天生臉皮就“薄”呢,每每被司徒音一調侃,自己就害羞得不得了,哪像司徒音,即使是內心多麼波濤洶涌,面兒上看起來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陶墨氣不過,便擡起收來佯裝要打司徒音,司徒音見狀,忙向後躲去,卻不料好像撞了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