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安的怒吼,周圍的訓斥,蕭羽一句話也沒聽進去。腦海中反覆的迴盪着雪兒的身影。那個妙齡可愛的陽光小女孩,如今……已經死了?
怎麼會這樣?太突然了,昨天還好好,怎麼?轉眼就死了?死的那麼蹊蹺?
蕭羽急促的呼吸着,他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對,就是陰謀……對方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了對付自己?爲了對付自己連修真正道德高望重的仁義君子都殺了?連……那個單純不懂事的雪兒都殺了?到底是誰?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蕭羽面色煞白,心中非常憤怒。無論是誰,來害他,他都願意接受,可是他最痛恨的是,別人在暗地裡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
“蕭羽……”
看到蕭羽面色煞白,全身發抖,凌厲的殺氣從蕭羽身上由身而起。茗玲兒被那股凌厲的殺氣衝擊下。心靈意識顫抖了幾下。
面對如此多的責罵和怒吼,換做是任何男人都極爲憤怒。況且,茗玲兒等人還知道,此事根本就不是蕭羽做的。他們這麼說,分明就是陷害。
如今蕭羽面對如此多的責備和怒罵,自然不好受。
“我沒事!”蕭羽稍微回過了神來,小聲的道。
“蕭羽,你殺我師傅,殺我師妹。你意欲何在?你說?”方木安雙目通紅,憤怒咆哮。
“對,蕭羽。我們好心讓正邪兩道合一,你卻在暗中破壞,殺了仁義君子云飄仙,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衆派放在眼裡。”
“蕭羽,今天你若是沒個交代,你休想離開凡羽城。”
“對,別以爲你師傅就是寒天,就了不起。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說……”
“說!”
“我看他是不進棺材不掉淚,把他給捆起來,讓寒尊主給咱們一個交代。他寒尊主,仗勢欺人,難道他徒弟也敢?除非殺光我們正邪兩道所有的人。”
正道一邊,咆哮聲一個比一個大。在他們當中,雲飄子的輩分極高。而且這次都是以雲飄子爲首。如今雲飄子已死。徹底亂了他們的陣腳。
蕭羽漸漸平復心中的波動。雪兒之死,他很傷心。也很難過,但是如今不是傷心的時候,也不能傷心。
長呼一口氣,蕭羽渾濁的目光眯了眯,森然的掃視周圍的人一眼。一句話打斷了他們的嚷嚷,“各位口口聲聲說,在下殺了雲飄子和雪兒姑娘。不知……各位可否有證據?”
正道同氣連亙,蕭羽自然看的出。如今一個方木安拉起。把目標指責在自己身上,加上無數聲音的推瀾,在場所有人都恨不得殺死自己。
可蕭羽不傻,明知這是陷阱,他怎麼可能往下面掉。
“蕭羽,看來你是不進棺材不落淚了。來人啊!把證據拿上來。”方木安止住了傷氣,森然冷冷一笑。
這時,在大帳內。兩名道虛派弟子擡着一個擔架走了出來,擔架上躺着一人,這人正是飛嚴,飛嚴身上出現十幾道血口子,各處綁住。嘴裡還隱隱滲透的血液。
“是他?各位同道,就是他。他殺了在下的師兄,而且殺死了雪兒師侄,當時要不是在下一時命好,掉下了懸崖未死,怕是已經慘死在這個惡魔的手裡。”飛嚴顫抖的手指着蕭羽,冰冷的眼眸痛恨之極。
“啊!是飛嚴前輩……”
“飛嚴前輩不是絕幽谷的執法統領嗎?而且實力還是分身境界,怎麼可能被蕭羽追着殺。”
“對啊!雲飄子道兄也是分身高手,難道兩名分身高手都敵不過一名元嬰的小子。”
“就算這小子再怎麼厲害,也不會這麼厲害吧!”
蕭羽的面色更加蒼白了。
這是一個早就挖好的坑,自己正一步步朝着裡面走。然後……趁着這次仙林大會,一舉把自己給殺了。
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既然能有如此強的勢力?
“各位同道,大家應該還不知道蕭羽的真正身份吧?”飛嚴的一句話打斷了所有的聲音。
“真正什麼?難道他還有一層身份不成?”
“對啊!這蕭羽除了是邪蠱門的弟子和寒天的徒弟外,難不成還有一層身份。”
飛嚴森然的眸子戲謔的瞄了瞄蕭羽,冷然道:“其實,他就是寒天,寒天就是他。”
“什麼?他是寒天?怎麼可能?寒天可是連分身高手都能輕易殺死的。”
“對啊,寒天能夠煉製出傳說中的天丹,手下更是一批分身高手。蕭羽才元嬰境界。”
“不可能?他怎麼會是寒天?”
“各位,大家都被他欺瞞了。蕭羽就是寒天,寒天就是蕭羽。蕭羽修煉了一種邪功,可以吸收人的功力爲他修煉。所以在修煉上速度增加極爲快。昨日在下和師兄不小心發現了蕭羽正想利用邪功殺雪兒師侄,於是我們師兄兩出手阻止,卻想不到,蕭羽喪心病狂,連我師兄和師侄都已經成爲了他的祭品。當時在下若不是……”說到最後,飛嚴默默哭泣了起來。
“什麼?蕭羽真是寒天。”
無論是正道還是魔道的人,紛紛起身退後。小心翼翼的注視着蕭羽。
先不說他修煉一套可以吸收人功力的邪功,就是他的實力也讓在場所有人忌憚啊!
“這些年來,修真界衆多高手無援無故消失,原來真有人在背後搞鬼。”
“不行,任這個魔頭一直這麼下去,我們修真界非得被他滅了不可。”
所有人紛紛聚集到一團,對蕭羽各位忌憚。但也同時,整個非羽城的衛兵全部把蕭羽五人給圍了起來。
面對周圍的陣勢,無論是蕭羽還是萬鬆凌等人,面色都極爲難看。
“蕭羽是寒天?不會啊!當日我明明……”茗玲兒很不明白,眼珠子瞪的大大的。當日在伏魔寺內,分明就有寒天和蕭羽啊?
上官月瞥着眼睛送了茗玲兒一個白眼。“傻瓜。當日那個蕭羽是我假扮的,真正的蕭羽就是當時的寒天。哼!還說和蕭羽只差沒拜堂了?連人家身上的氣息都看不出。”
上官月很不屑。
想起當日被茗玲兒抱着,那種肉麻的感覺,現在全身就是一陣疙瘩。
“你……你說什麼?那天在伏魔寺我抱着的不是蕭羽,而是你……”茗玲兒面色通紅,瞪大眼睛呆滯道。
來自心靈不由得一陣雞皮疙瘩。
當時自己可是全心全意柔和的抱着她啊?可是誰知道當時的蕭羽和自己一樣是個女的?
難怪,自從自己跟了蕭羽後,上官月對自己很不爽。
“不是我,你以爲是誰啊?哼!摟的人家那麼緊,現在還是一身雞皮疙瘩。”上官月嘟着小嘴,滿臉的不願意和不爽。
“呃!你以爲人家想啊。人家可不喜歡那種調調的。”想起那時,自己抱的那麼深情,如今回想起,別說多尷尬。
“蕭羽,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方木安打破了寂靜,痛恨的目視蕭羽。他的目的是爲了殺蕭羽,如今爲了目的連師妹都死了,現在全部的罪孽都放到了蕭羽身上。
一系列的罪責,一系列的說法統統使來。蕭羽如今就算跳到了黃河也別想洗清,他也不想和這些人廢話,就算說也沒一點用處。如今看來,這些人根本就是串通好的。趁着這場仙林大會來圍殺自己。只是他們缺乏一個理由。
不過,讓蕭羽始終不明白,背後的指使者到底是誰?以前他懷疑過是雲飄子,可是雲飄子卻被殺了,那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難道是方木安?
方木安有多大的本領,自己怎不知道。就他也有這個實力?
“哼!在下無話可說。”一直沉默的蕭羽,沉穩的口氣打斷了下面所有的嚷嚷聲。隨即轉過身去,對着師傅道:“師傅,這就是所謂的正道的作風。我們走。”
“走!別理睬他們。太欺負人了,死了人就怪我們,哼!真以爲我們好欺負。”
上官月撇了撇嘴,轉身跟了上去。
茗玲兒和軒兒也隨即跟去。
“蕭羽,你殺了我師傅和師妹,又修煉此等邪功。難道……就想這麼走了?”方木安走向前,身後其他的衆人一起跟上。
不等蕭羽開口,上官站了出來怒斥道:“那你們想怎麼樣?”
“怎麼樣就不敢當,只要蕭羽願意自廢修爲。斷手腳筋脈,便可以自行離去。”
“對,廢修爲。此等魔頭若不被除了,怎安天下人的心。”
“廢他修爲實在太便宜他了,我看,把他給殺了。”
上官月眼看你一句我一句的責備,勃然大怒,“你們口口聲聲你一句正道,右一句仁義。可說到頭都是一羣僞君子,你們說蕭羽是殺人兇手,修煉魔功。那好啊!證據呢?證據在哪?”
“臭丫頭,飛前輩難道不能做證人嗎?他可是當場的受害者,而且親眼所見雲飄子道兄被殺,雪兒姑娘被害。”青城派的掌門憤怒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