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鐘,趙蕾就進來了,宣佈宴會開始,而安澤的媽媽,也就是趙蕾口中的婆婆,宴會的主人翁出來了,盛裝打扮着出現了,只不過,任誰都看得出來,老壽星臉色似乎不太好,只是礙於這種場合才強顏歡笑着。
看到安澤的媽媽(後面簡稱安媽)一臉的不情願表情,傅筱琬不由得碰了碰丁鴻的肩膀,小聲的說:“發現沒,老壽星似乎不開心,看來,趙蕾和安澤的父母關係不是很融洽!”
“恩,看得出來!”丁鴻一臉噓噓的點頭,隨後感慨着,“人不可貌相啊,誰能想到趙蕾是個狠人,現在的她,在大家眼裡就是個成功的女人。”
“呵呵,是啊!”傅筱琬很是無奈的同意了丁鴻的說法,這點是不可否認的,隨後她看見一個孩子蹦蹦跳跳的跑到了趙蕾身邊,趙蕾則是低下頭和孩子互動起來,臉上有着溺愛的神色,她又碰了碰丁鴻說道,“快看,那孩子,是趙蕾的兒子吧?長得,恩,可真結實!”
那孩子很壯實,難聽點就是挺胖的,白白胖胖的一個娃兒。
丁鴻瞅了一眼那孩子,悻悻道:“肯定是,不然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場合,還跑到趙蕾身邊去!”
“安澤的孩子,安氏的唯一繼承人啊!”傅筱琬盯着那孩子,無比的感慨,就是因爲這個孩子的出現,趙蕾才能夠成功的進入安家,並且做了後續的那些事情。
“嗯哼,誰說不是呢,安澤本來就是獨子,沒結婚就死了,能有個後已經算不錯了,安澤的爸媽肯定把這個孫子當寶一樣捧着!而作爲孩子的生母,趙蕾自然也就成功的掌控了安家。”丁鴻也覺得安家有點可惜了,被這樣一個女人趁虛而入。
傅筱琬撇撇嘴沒好氣的道:“其實,當時李娟肚子裡不是還有一個麼。要是安澤的父母能堅定些,保護好李娟,那安氏還能再出一個後代,而李娟。總比趙蕾好多了,你看安澤母親的樣子,一看就過的不好。”
丁鴻聳肩無奈的道:“老舊思想,越是豪門越注重後代,尤其是子嗣稀少的豪門。後代那是看得重上加重的!至於李娟的事情,就是個醜聞,不能怪安澤父母不接納李娟,要是我爺爺,估計也不會接受那樣的女人!”
“且,就你們思想保守吧,我傅家就不注重這些,我爸入贅,而且生了個女娃就夠了,還有我叔叔。也一樣,也是一個女兒,沒有死活要兒子什麼的,現在還不是享受天倫之樂!”傅筱琬哼哼道。
“呵呵!”丁鴻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雖然很贊同傅筱琬的話,可是,他無法改變別人的思想。
“走,我們去看看老壽星!”傅筱琬眼咕嚕一轉,將酒杯隨手丟給一個侍者,便拉着丁鴻朝老壽星安媽走去。
老壽星安媽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一張桌邊。臉上的神色很是滄桑,而似乎被她的情緒影響,周圍都沒有人去打擾她。
這麼一來,丁鴻和傅筱琬的舉動就十分的惹人注意了。不少人都將視線落在了丁鴻和傅筱琬身上。
而這一看,就發現丁鴻很年輕,而傅筱琬也年輕漂亮,大家不由得議論紛紛起來,猜測是哪家的。
這自然就引起了趙蕾的注意,趙蕾見丁鴻和傅筱琬竟然朝老壽星走去。眼裡閃過一抹疑色以及一抹不耐煩,她將孩子丟給身邊的助理,囑咐助理看好孩子,隨後也朝安媽走去。
不過丁鴻和傅筱琬比趙蕾近些,所以先走到老壽星面前,傅筱琬甜甜的喊道:“安老太太,你好!”
安媽沒想到會有人來打招呼,所以露出了愣怔的表情來,隨後回過神來,擡起頭看向二人,訕笑道:“你們好!額,人老了,眼拙,好像沒見過你們兩位,你們是?”
丁鴻立馬開口:“我是丁氏集團的丁鴻。”
“哦!丁家啊,好,好,都長這麼大了!”看着丁鴻那張年輕帥氣的臉,安媽有些失神,透過丁鴻,她想起了她的兒子來,當年,她的兒子也是這麼的年輕帥氣,朝氣蓬勃,可是現在,哎!
唸叨完後,老壽星又看向傅筱琬,見傅筱琬打扮得體,笑容甜美,心情不由得好了許多,笑呵呵的問:“這小姑娘是你對象吧?不錯不錯,很漂亮,很有氣質!”
傅筱琬綻放出一抹甜笑隨後道:“老壽星好,對了,我叫傅筱琬,是鍾氏集團的繼承人!”
“鍾氏!”安媽頓時大驚,難以置信的看着傅筱琬,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傅筱琬,隨後有些呆愣的點點頭道,“是,那個鍾氏?”
“嘻嘻,老壽星你知道鍾氏啊,我還以爲鍾氏早就被人淡忘了呢!”傅筱琬嬌笑着,隨後點頭說,“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個鍾氏哦!”
“天!”老壽星臉色大變,盯着傅筱琬不說話,好半響才激動的站起來,握住了傅筱琬的手,又不安的瞅了瞅丁鴻,張嘴語言。
此時,趙蕾趕到了,她微眯着眼冷冷的掃了一眼安媽和傅筱琬交疊在一起的手,隨後笑呵呵的道:“媽,你看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小心身子!”說着她便伸手去扶安媽,看着安媽的眼神裡充滿了不悅的神色,她在警告安媽,不要給她添亂子。
安媽見趙蕾出現,悻悻的鬆開了手,隨後尷尬的解釋:“不激動,不激動。”
趙蕾將安媽扶坐下後,便看向丁鴻,笑眯眯的說:“丁總,我媽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她了吧!”
丁鴻呵呵賠笑隨後道:“我就是過來給老壽星祝賀一聲,沒別的意思。”
“你費心了,走吧,我給你介紹幾位大客戶,說不定你們以後有合作的機會呢!”趙蕾就是個標準的笑臉虎,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
“那還等什麼,走吧!”丁鴻無奈的說道,並且給傅筱琬一個我也沒轍的神色來。
趙蕾見目的達成,便要領着丁鴻和傅筱琬離開,她可不想老壽星亂說話。丟了她的面子。
誰料,安媽一聽趙蕾要帶走丁鴻和傅筱琬,有些急了,她忽的站起來。張嘴就要說什麼。
傅筱琬見狀直接按住了安媽的手,制止了她開口,隨後將安媽按坐下,才緩緩道:“我也不懂生意上的事情,阿鴻。你和趙總去吧,我就在這陪陪老壽星。”
因爲背對着要離開的關係,趙蕾沒有看見安媽那激動站起來的神色,當聽到傅筱琬開口,她纔回過身來,微微蹙眉,想了片刻才道:“那行,傅小姐自便吧。媽,你可要替我好好招待傅小姐啊!”話裡隱約有股危險的意味。
安媽聞言身子一顫,隨後擠出一個笑容來說:“知道了。你去忙吧!”
得到安媽的回覆,趙蕾才放心了,與丁鴻說了兩句後,兩人便離開了小角落,走向一個小團體人羣中,很快就有說有笑的聊開了。
趙蕾和丁鴻一走,安媽大大的舒了口氣,隨後一臉震驚的看向傅筱琬問道:“你,你真的是鍾氏的繼承人?”
“千真萬確!”傅筱琬用力的點頭。
安媽眼裡露出了敬畏的神色,不過還是試探性的道:“那你知道鍾氏繼承人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傅筱琬撓撓鼻子。隨後低下身子湊到安媽耳邊小聲說:“鬼!”
僅僅說了一個字,傅筱琬就起身了,一臉笑容的望着安媽,心裡也很是感慨。原本她只是想試試的,畢竟鍾氏集團已經隱沒了許久,鮮少爲人所知了,知道的人大多都是和鬼打過交道的,沒想到,安媽竟然知道鍾氏。
而聽到鬼字的安媽立馬就相信了傅筱琬之前的話。噓噓不已的道:“這麼說來,你真是鍾氏的繼承人了,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鍾氏的後人。”
“您老還見過鍾氏的誰?”傅筱琬不由得想起了奶奶,媽媽那一代是缺失了,想來安媽認識的應該就是奶奶了吧。
接下來,安媽就大概講解了一下和鍾氏之人的故事。
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和鬼有關,年輕時候的安媽很漂亮,也很有才華,被一個孤魂有鬼給纏上了,整日的生病,險些死去。
而安爸巧遇了傅奶奶,傅奶奶見安爸身上帶有陰氣,便跟着他找到了安媽,替安媽驅了鬼。
安媽說完自己的小故事後噓噓的道:“那時候我險些就死了。”
“果然是奶奶,沒想到你還見過我奶奶!”傅筱琬感慨着,覺得世界真小,安媽遇到過奶奶,又遇到她,和鍾氏還真是有緣呢!
“不知老大姐她現在還好嗎?”安媽有些激動的說着,她一直都想感激傅奶奶,可是奈何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傅奶奶了,所以並不知道她已經死了。
傅筱琬抿抿嘴脣,眼裡閃過一抹想念之色道:“奶奶她已經走了!”
“抱歉,我不知道!”安媽一聽傅奶奶已經死了,心裡很是遺憾。
“沒事,她現在以另外一種形式活着呢!”傅筱琬聳聳肩,露出了不介意的神色來。
另外一種形式?安媽一愣,隨後明白過來,恍然的道:“你是說,那種形式?”
“恩!”傅筱琬點頭,隨後又問,“安老太太!”
安媽立馬打斷傅筱琬的話,以長輩看後輩的慈愛目光看着她道:“叫我阿姨吧!”
“好,阿姨!”傅筱琬立馬改口,隨後一臉狐疑的道,“你看起來,過的好像不怎麼好?”
嘆了口氣,安媽視線不由得看向了遠處的趙蕾,隨後一臉抑鬱的說道:“都是糟心的家務事罷了,說出來也丟人啊!”
傅筱琬眼露同情之色道:“阿姨,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說說嘛?”
“這!”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吧,安媽猶豫了片刻,忽地想起傅筱琬是鍾氏後人,眼睛一亮,盯着傅筱琬驚訝的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知道那麼一點,我遇見李娟了!”安媽既然知道鍾氏的特殊,傅筱琬也就不用隱瞞了,直接承認了。
“李娟!”安媽驚得瞪大眸子,人更是直接站了起來,隨後察覺自己反應太大了。悻悻的重新坐下,隨後壓低聲音問道:“李娟都和你說什麼了?”
傅筱琬哭笑不得的看着安媽,明明是她先發問的啊,怎麼現在被反問了呢。不過尊老嘛,她還是先開口了:“是這樣的。”接着,她將公司鬧鬼的事情說了出來,隨後她就去救出了李娟,得知了一些情況。
聽完筱琬的話。安媽渾身顫抖起來,在筱琬的安慰下好不容易纔穩住了情緒,咬牙切齒的掃了趙蕾一眼,隨後惡狠狠的道:“好,好一個趙蕾,竟然這麼狠毒。”
傅筱琬輕拍着安媽的後背安慰着:“阿姨,你別太激動了,小心身體!”
深呼吸,安媽平復好情緒,這纔開口:“造孽啊。我安家上輩子犯下了什麼罪過,這輩子纔會弄得這麼悽慘!”
不語,傅筱琬也不知如何安慰了,安家確實挺慘的。
罵了一句後,安媽心情好了許多,才喃喃的又問:“那李娟現在在哪?她還好吧!”
“她現在很好,我讓人帶她去見她的媽媽了!”
“救出來就好,哎,安家虧欠李娟太多了!”安媽惋惜的說着,難道不是麼?安澤和李娟結婚。在婚禮上丟下了新娘,更是有了孩子,而李娟有了安澤的孩子卻反被侮辱成是別人的種,後來更是被趙蕾害死。連靈魂都封印了。
傅筱琬聽安媽的語氣,頓時覺得有些古怪,她不解的問:“阿姨,難道你不打算爲李娟討個公道嗎?還有爲你的兒子討個公道!”因爲聽安媽的語氣,似乎沒有強烈的恨意和要爲兒子討公道的感覺,反而有種自怨自艾的放棄的感覺。
“討個公道?”安媽一愣。隨後嘴脣喃喃的動了兩下,幽幽的嘆了口氣,對傅筱琬解釋起來:“要是3年前的話,我還會有這個想法,可是現在,我真的不想安家再出事了!”
傅筱琬覺得很不可思議,安媽的兒子,險些成爲兒媳的李娟,還有李娟肚子裡那可憐的孩子,全因爲趙蕾死了,可安媽竟然不想追究了?這算什麼事?
似乎察覺傅筱琬的不理解,安媽苦笑了一聲道:“我已經60了,老了,經不起折騰了,澤兒已經死了,李娟也死了,還有我那未成形的孫子還是孫女也沒了,都死了,人死不能復生啊,如果我現在堅持要爲他們討公道,那趙蕾就玩完了,她玩完了,我們安家也就完了啊。”
這下,傅筱琬似乎明白了安媽的意思,是啊,安澤已經死了,李娟也死了,那孩子也死了,安家就剩下安媽安爸還有趙蕾和趙蕾的那個孩子,一家就剩四個人了,而安媽安爸年紀大了,家裡就剩下趙蕾一個有能力的人了,如果趙蕾被抓,那安家就剩老人和孩子,安家還怎麼繼續保持下去?
見傅筱琬沉默不語,安媽苦笑道:“你說我和我老伴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能活幾年誰知道呢,安家現在就靠趙蕾支撐着,沒有趙蕾,安家早誇了,還有瑞兒,就是我那胖孫子,他就親趙蕾一個,我們都管不住他。說實話吧,我們兩個老傢伙死後,所有的東西都是留給瑞兒的,可瑞兒還這麼小,沒有趙蕾照顧,他怎麼辦?”
哎,安媽想的確實很對,要是趙蕾進去了,安家就真的玩完了,等那個小孩長大接管公司?得,那得多少年!
傅筱琬臉上也露出了無奈的神色來,她原本以爲安媽知道所有真相後會義憤填膺的要大義滅親的,雖然,安媽和趙蕾的關係不見得好,可也算是親人了,可沒想到的是,安媽要顧慮的太多了,導致她竟然不想追究以前的一切了。
見傅筱琬臉色有些難看,安媽淚眼婆娑的嘆了口氣,抓着傅筱琬的手說道:“要是當年,李娟的孩子能生下來,就算是個女娃我也認了,安家起碼有後,我也就不用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瑞兒和趙蕾身上了,可惜,可惜李娟也沒能逃過一劫。”
傅筱琬忍不住蹙眉,不甘心的勸說:“可是,你就要任由趙蕾繼續這樣下去嘛?她用盡手段進了安家,現在更是成功的謀得了安家的一切,而且,她害死了三條人命啊,你兒子,李娟,還有那孩子,整整三條命啊,而且這三個人可以說都是你至親的人,你就這麼忍下去了?你真的要放過趙蕾?”
安媽摸摸眼淚,無奈的道:“不然怎麼辦?讓趙蕾去死,然後安家覆滅?”
“阿姨,你怎麼能這麼想呢,沒有了趙蕾,安家就會覆滅?安家這麼大一個企業,難道沒了趙蕾就生存不下去了?你看我鍾氏集團,我從來就沒有管過企業的任何事情,鍾氏還不是好好的!”傅筱琬覺得必須勸說安媽才行,不然她真要對付趙蕾,安媽會事先告知趙蕾的,到時候就麻煩了。
千算萬算,愣是沒想到安媽竟然願意放過趙蕾,傅筱琬有些後悔對安媽說這事了,搞得現在還要擔心安媽會不會泄露李娟的事情來,到時候趙蕾豈不是就會有所防備了!
聽到鍾氏,安媽眼裡閃過一抹遲疑之色,不過最後她還是搖頭道:“不一樣,安氏不能和你們鍾氏比。”
抓狂!傅筱琬氣得跳腳,最後咬牙大出血的道:“說來說去,阿姨你就是擔心安氏會覆滅,擔心趙蕾走了,安氏無法繼續經營下去,這樣好了,我出人,我從鍾氏調出幾個人來,安插進安氏,讓他們給安氏打工,直到你的孫子長大了,能接管公司了,我再撤人!可以了吧!”
這個提議真的是大出血,因爲現代社會人的思想越來越開*放,不再死命的生兒子,家裡都大多是獨生子女了,所以鍾氏可用的人才也不是很多了,現在要送人才給安氏,鍾氏的壓力也就大了許多了。
傅筱琬雖然大放血,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有這樣安媽纔會放心啊,而且,安媽的孫子也已經3歲了,現在就培養的話,17-8歲就可以開始接手公司,說不定還能更早些,那也就是10幾年的事情,熬一熬就過去了。
咳咳,反正做事的不是她,她最多被鍾氏的親戚們罵上一頓,不過有渡鬼者的身份在,大家最多也就是嘴上抱怨幾句,在行動上還是會支持她的!
而安媽,一聽鍾氏願意派人進安氏,眼睛頓時一亮,有些激動的反問:“你是說真的?”
“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傅筱琬咬牙道,心裡在滴血。
安媽很心動,她一點都不擔心鍾氏會趁機吞併安氏,就算吞併了對安氏也是好的,因爲鍾氏就是一個傳奇,到最後安家只會受益,不會吃虧,而且這樣一來,她也能爲兒子報仇了!
恨,怎麼能不恨呢!原先安媽就懷疑李娟的死是趙蕾害的,可是奈何趙蕾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據,所以她將這一絲疑惑壓在心底,可現在,安媽知道了李娟確實是趙蕾害死的,更是惡毒的封印了李娟的鬼魂,甚至,就連兒子安澤也是被趙蕾的話氣死的,這讓她如何不恨呢?
凝眉沉思了片刻,安媽還是猶豫着做不出決定,她鬱悶的道:“這安氏是沒事了,可是瑞兒他怎麼辦?他現在只親趙蕾一個,其他人誰都不要,我怕到時候瑞兒會接受不了!”
翻翻白眼,傅筱琬沒好氣的道:“阿姨,你這樣想就更不對了,你想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趙蕾的教育下,你的寶貝孫子會變成什麼樣?而且啊,瑞兒現在還小,只要趙蕾離開,你和叔叔親自帶他,到時候瑞兒肯定會親近你們的!有你們親自教育,還瞅瑞兒以後不成才嗎?”
這話算是徹底的攻心了,安媽眼裡閃過一抹恨意,隨後變成了堅定之色,用力點頭道:“你說的對,瑞兒確實不能交給趙蕾這樣的女人。”
聞言,傅筱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