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尷尬,傅筱琬打哈哈問道:“刑隊,你怎麼跑這來了?”
刑鈞很是意外的看着傅筱琬,她知道自己叫什麼。
“哦,吃火鍋的時候,我就坐你前面,聽到你的同事是這麼喊的!”傅筱琬快速的解釋,她可不想又被刑鈞懷疑什麼。
原來是這樣,刑鈞信了,撇了一眼張晴然後回答:“查案子,我懷疑偷竊案是鎮裡的人做的,在調查!”這也不是什麼機密,刑鈞沒有對傅筱琬隱瞞,看張晴是因爲他覺得張晴肯定也會持反對意見。
果不其然,傅筱琬瞭然的點點頭後沒說什麼,可張晴卻驚訝的立馬反駁:“不可能,不會是鎮子裡的人做的!”
刑鈞沉默,就知道張晴會是這樣的反應,目光看向傅筱琬,不知道她會怎麼認爲。
傅筱琬聽到張姨那麼斬釘截鐵的反駁刑隊的判斷,有些無語,怎麼就不可能了呢,刑隊好歹是警察,警察查案的猜測和懷疑肯定是有依據的。
看到刑鈞一臉的無奈之色,傅筱琬明白他現在肯定很鬱悶,安慰的點頭附和道:“我覺得有可能,刑隊,你要相信自己的判斷!”
張晴瞪大眼睛想反駁,不過最後還是閉上了嘴沒有說出來,查案是警察的事,懷疑也是他的事,不過最後查出來肯定不是鎮子裡的人做的,一定是外來人員做的。恩,她堅信這點。
“是他們的兒子偷的。”就在這時,一道幽幽的清冷的聲音傳入傅筱琬的耳內,這聲音不是張姨的,也不是刑隊的。
傅筱琬的身子瞬間僵硬起來,屏住呼吸,眼珠子微微一動,不過視線卻始終定在張姨的身上,這是那鬼在說話?
腦海裡瞬間浮現之前看到的鬼的樣子,好可怕!
扶着傅筱琬的張晴明顯的感覺到傅筱琬的變化,狐疑的看着莫名緊張起來的傅筱琬,轉了轉眼珠子四處打量着屋子,啥都沒看到啊,傅筱琬突然緊張什麼。
張晴的舉動引起了刑鈞的注意,他也跟着轉動眼珠子掃視了一下屋內,什麼都沒有,搞什麼呢?莫名其妙啊。
氣氛莫名的緊張起來,所有人都不說話,張晴和刑鈞眼珠子一直轉着打量屋子,傅筱琬則是不敢亂看。
一股冷氣突然來襲,不過轉瞬即逝,張晴、刑鈞和傅筱琬同時打了個冷戰,張晴的心裡在大喊阿彌陀佛,刑鈞則是皺起了眉頭心想要加件外套,然後兩人全都看向了傅筱琬。
傅筱琬深吸口氣,涼颼颼的感覺消失後,她才撇撇嘴角說出了一句蹩腳的理由:“眼花了,以爲又看見老鼠了!呵,呵呵!”
張晴給傅筱琬安排的房間是在樓下的,所以她將傅筱琬扶下樓休息,刑鈞自然得繼續查案了,正好在張晴家,就乾脆詢問張晴先。
雖然不認爲是鎮子裡的人做的,但警察來詢問,張晴還是要回答的。
作爲主人,來客當然要去倒杯茶水,所以張晴跑出去給刑鈞倒茶,而刑鈞自然也轉身要跟着出去。
傅筱琬已經冷靜下來,她後知後覺的想起那鬼說的話,是他們的兒子偷的?誰的兒子,失主的兒子?感情是監守自盜啊!
眨眨眼,看着就快走出門口的刑鈞,傅筱琬幽幽的開口了:“刑警察!”
刑鈞站定,回頭看向傅筱琬。
“你有沒有想過,監守自盜呢?”
監守自盜,刑鈞聽到這四個字後立馬就皺起了眉頭,不過旋即他眼神一閃,似乎明白了什麼,深邃的眼神看着傅筱琬問:“你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瞎猜的。”傅筱琬聳肩隨意的敷衍。
這個女人,很奇怪!這是刑鈞突然冒出的想法。
此時張晴端着茶水過來了,刑鈞也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離開了房間去詢問張晴。
刑鈞離開房間後傅筱琬立馬就懊惱的輕輕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埋怨自己的唸叨着:“我真是犯傻了,好好的說出來幹嘛!”
莫名其妙的說出這麼一句話,刑隊肯定覺得她很奇怪,可以後要是查出來她說的是對的,刑隊肯定會越發好奇,她是怎麼知道的。
這是給自己惹麻煩啊!怎麼就一時腦抽說出來了呢!
此刻的傅筱琬十分的後悔,恨不得時光能倒流。
而刑鈞和張晴正坐在大廳裡,刑鈞手裡捧着茶杯,輕抿一口放下,然後問道:“張三家的情況,尤其是結婚的事情,能和我說說嗎?”
張三就是失主,年齡55,家中有2個女兒一個兒子,兩個女兒更大已經嫁人,兒子最小,才22歲,算是老來得子,十分的溺愛。
張晴有些迷糊,不是查偷竊嗎,怎麼問起張三家的情況了,不過警察問啥就要回答啥,管他爲什麼要問這個呢,思索了一下,她緩緩的開口訴說。
張三家不是很富裕,家裡三個孩子,沒有兒子前家裡還是能攢點錢的,不過兒子出生後,供他讀書,花費很大,尤其是上了初中後,孩子到縣裡去了,每個月得給生活費等費用,到了高中花銷更大,那孩子也是有出息的,考上了大學,目前正讀大二。
農村人的思想比較落後保守,張三兒子的年紀已經22了,在村裡,22的男人都是孩子的爸了,所以張三着急了,他怕兒子年紀大了,以後娶不到老婆,所以他把家裡的拖拉機給賣了,然後開始給兒子安排相親。
雖然家裡不是很富裕,可是張三的兒子上了大學了,這是鎮裡的第一個人啊,加上長得也不是很差,有不少女孩子都是願意嫁給他的,所以張三挑中了一箇中意的女孩。
等兒子放假回來的時候就安排兩個孩子見面了,剛開始張三的兒子也不知道是給他相親呢,和那個女孩也說說笑笑的,這就讓張三認爲兒子對這個女孩是滿意的,等兒子回去上學後就把親事給定了下來。
女孩子對張三兒子很滿意,女孩父母定了禮金,張三也拿得出來,所以雙方很快定下了日子。
這個星期張三兒子被張三急急的叫了回來,這時張三兒子才知道,他竟然多了個未婚妻,而且馬上就要擺酒結婚了。
這讓張三的兒子難以接受了,他的思想早就變了,他不想這麼年輕就結婚,不想取個沒有感情的女孩。
可張三哪能讓兒子如意,他已經爲兒子找好了媳婦,禮金也給了,怎麼能反悔,要知道,兩個孩子訂婚,給了禮金,如果男方反悔,禮金就拿不回來了,當然,如果是女方反悔,就得自動的返還禮金。
就這樣,張三的兒子被逼迫着要和一個陌生的女孩結婚了。
張晴說完一切後也發表起自己的看法來:“張三慣壞兒子了,年紀那麼大了還不找老婆,難道以後想當光棍不成,他兒子也是不聽話,老爸供他上學讀書,還出錢給他娶老婆,一點都不知足,還鬧騰。”
刑鈞沉默不語,他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樣一層事,感情婚事都不是自願的,那麼,傅筱琬說的監守自盜,還真是有可能啊。
看來問題就在張三兒子身上了,得去找他問問。
至於張晴的看法,刑鈞選擇了無視,他知道,每個地方的風俗都不一樣,他雖然不同意強迫結婚,可這是人家自己的事,他無法左右別人的想法。
“謝謝你的配合,如果你還有別的情況可以聯繫我,這是我的名片。”刑鈞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不需要留下名片的,可就是遞過去一張名片給張晴了,之後便匆匆離開,他要去詢問一下張三兒子。
張晴接過名片後,翻看了下嘟囔着:“還真方便。”不過,她纔不會打電話過去呢,丟了好了。
於是,她隨手將名片放在了桌子上,繼續忙會自己的事情去了。
刑鈞回到了張三家,進門視線就直接鎖定了張三的兒子。
此時他才注意到,張三兒子眼神閃爍着,不敢直視他,回想一下,似乎案子發生後他就沒主動來說過什麼,要知道,金子丟失,娶不到老婆的可是他,這足以證明他壓根不想承認這樁婚事,只是被父母逼迫着的。
眼神一暗,刑鈞徑直走向了張三的兒子。
張三看到刑鈞回來了,立馬欣喜又急切的迎上前詢問:“刑警官,怎麼樣了?”
兒子明天就要擺酒,金子要是找不回來,女方怎麼可能還會願意嫁過來,這讓張三不得不急啊。
“有些眉目了,張先生,不介意我和你兒子單獨聊聊吧!”刑鈞直截了當的提出了這個要求。
張三明顯的愣住了,狐疑的轉頭看了眼自己的寶貝兒子,發現他低着頭不知什麼表情,心裡頓時一沉,有了不好的預感,可是他心中始終不相信這個猜測,眼神閃爍着點頭:“好,沒問題,兒子,過來,刑警官有話和你說!”
張三的兒子,張天明身子一僵,擡起頭來錯愕的看向刑鈞。
刑鈞的視線十分的灼熱,張天明心虛了,他眼神一閃,有些慌張的站起來,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沒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