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對狗男女!哼!少在本太子面前打情罵俏!”
皇甫夜很看不慣破口大罵。
蘇嬙淡淡一笑,道:“你的脖子很危險你知道嗎?只要我的劍輕輕的往前一送,你就頸部大動脈就會被切開一道大大的口子,接着鮮血就好像噴泉一樣的涌出來,就算神仙來了也難救。所以,你說話最好嘴巴乾淨點,態度好一點。”
她明明是威脅人,卻偏偏要說的這麼優雅,而且談笑風生。
皇甫夜氣得吐血,一臉怒容的道:“哼!妖女,要殺就殺!本太子若是皺一下眉頭就不算好漢!”
蘇嬙道:“你本來就不算好漢,充其量只是個瘸子!”
“妖女,你若再叫本太子瘸子……”
“你能怎麼樣?”
“哼!”
皇甫夜氣得全身發抖,森冷的目光如利劍的寒光一樣死死的盯着蘇嬙,恨不得將她劈成兩半!
蘇嬙輕輕嘆了口氣,突然毫無徵兆的收回了手中的利劍。
皇甫夜一驚,道:“你……就這樣放了我?”
蘇嬙道:“我不想殺你,所以只好放了你!不過,你最好記住一件事,以後不要再來這裡!”
皇甫夜忿忿的道:“就算你不殺我,我也不會放過你!若是你不將我皇兄交出來,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蘇嬙突然湊近了些……
皇甫夜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
蘇嬙湊到他的臉頰邊,輕聲道:“你皇兄沒死,但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至少要修養一兩年纔會痊癒。若是你想他死,儘管每天來找我的麻煩,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沒死,讓他的敵人通通找上門來。我想,他會很高興有你這麼個好弟弟!”
“啊?”
皇甫夜驚恐的一愣。
他完全沒想到事情是會這個樣子,可是聽蘇嬙說完之後,他的腦筋極其快速的轉動,聯想起自己的父皇爲何一直不肯告訴皇兄的詳情,又想起妖女死都不肯讓自己進去見皇兄一面……
他原本就是個極其聰明又有心計的人,只是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就知道這一定是皇甫千絕和蘇嬙兩個人商量好的計策。對外宣稱皇甫裂已經死亡,隱瞞他的行蹤,瞞天過海。
他自己這樣衝動的鬧事,豈不是暴露了皇兄的下落?
他後悔自己太魯莽了,沒有聽父皇把話說完就魯莽的衝到了這一步……
他眼裡的恨意消散了許久,用一種祈求的目光看着蘇嬙:“妖女,我……我能見皇兄一面嗎?僅僅是見一面就行了,我保證,見完了我馬上就走,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出現!”
“見了又能怎麼樣?他昏迷不醒,已經認不得你了!”
“我……我只是想遠遠的看他一眼,你讓我進去,我只看一眼。”
“我不會攔着你!不過,你看看自己身後那上百個隨從,你確信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你的心腹嗎?不會將今天這裡發生的事情說出去?若是他們有人傳出去,太子皇甫夜和妖女蘇嬙大鬧一場,兩人神秘和好,皇甫夜還去妖女的閨房呆了片刻,兩人似乎在密謀什麼……這樣的風言風語傳出去,你認爲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嗎?”
“我……我知道怎麼做了。”
皇甫夜臉色凝重的點點頭,隨即又退了幾步,然後馬上變臉成爲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大聲喊道:“妖女!你休想要se誘本太子!你這個人盡可夫的妖女!你竟敢將我皇兄的骨灰撒入護城河,你如此輕賤我皇兄,本太子絕不會放過你!”
他破口大罵,演的極爲逼真。
蘇嬙略一心驚,隨即笑道:“太子若有雅興,本妖女隨時奉陪!不過,太子殿下下次還是練好了武功再來吧,省得丟人現眼!”
皇甫夜冷冷的道:“哼!你別得意的太早!本太子當衆立誓,絕不會放過你和整個蘇家!”
“隨便你好了!”
蘇嬙淡淡一笑。
蘇家?
關她個屁事!
不過,她倒是有些佩服這個皇甫夜的演技,簡直就是奧斯卡影帝的料啊!變臉說變就變!
不過,你說你要變臉就變臉吧,爲什麼會要說本妖女se誘你呢?
這傳出去,一下子就將本妖女的品味降低了好幾個檔次啊!
蘇嬙暗暗的嘆息。
皇甫夜氣急敗壞的叫罵了好一陣,然後雄赳赳的鳴金收兵,帶着一種隨從們揚長而去。臨走時,他丟給蘇嬙一個極爲複雜的眼神。蘇嬙知道他是個演技派,難得去思考他眼神的意思。反正這個工於心計的小正太,她是見一次頭疼一次。
太子的人全部都走遠了之後,牛叔牛嬸才顫巍巍的從門縫隙伸出個腦袋來。
蘇嬙笑了笑,道:“沒事了!虛驚一場!你們忙去吧!”
打發了牛叔牛嬸,蘇嬙這纔將目光鎖定在了韓雲璧的身上。
韓雲璧卻不怎麼說話,一副頗冷淡的樣子。
“你心裡在怪我嗎?”蘇嬙好奇的問了問。
“沒有!”
“真的沒有?你的樣子可不像是沒有哦!我知道我隱瞞你是不對,只不過我總不能逢人就說我要複製你的武功,借你的手或者是臉給我摸一摸……”
蘇嬙有些後悔告訴韓雲璧,自己擁有複製武功的能力了!
韓雲璧道:“我並不生氣你瞞了我這麼久,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我覺得自己像一個傻子,被人玩弄了許久。”韓雲璧這才明白過往蘇嬙種種的怪異行爲。
原來,她接近自己,只是想要複製武功啊!
他無數次認爲,那是有着別的某種目的呢。
明白了真相知道,他頓時釋然了許多,但是心裡也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麼。
蘇嬙道:“沒生氣就好!這種事情我也不可能逢人就說啊!對了,你在皇甫夜的身邊這麼久,可查到一些什麼?那天夜襲太子府的神秘勢力到底是誰的人?陳家,還是華家?”
韓雲璧搖搖頭:“死的殺手全部沒有身份,無法辨認。而陳家和華家都表現的自己很無辜,一副很氣憤的樣子,看上去好像的確是被人冤枉了!”
蘇嬙道:“也有可能是假裝的呢!”
韓雲璧道:“我倒不這樣覺得!這兩家現在處在風口浪尖,飽受外面的指責。更嚴重的是,這兩家之間也互相的暗鬥和指責。紛紛說是對方乾的。這一點,不像是假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