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他怎麼會像哄小孩子那樣摸我的腦袋?我奇怪的撓撓後腦勺,這習慣性的動作令我渾身一僵,手指尖的觸覺讓我差點尖叫起來,這是什麼!手指再次順着額頭的短髮再一次往下摸去,頭皮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凹凸有致的曲線,這樣的手感就像是觸摸在光滑細膩的女人的肌膚上一般,似乎沒有摸到髮根的粗糙感覺,而最卻令我心驚肉跳的是,我的手告訴自己,我摸到了一張人臉!
這他孃的是怎麼回事?我還是無法置信,雙手又一次撫上腦袋,緊閉着的眼睛、堅挺小巧的鼻子、薄薄的嘴脣,十跟手指忍不住發起抖來,我使勁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讓無限的遐想將自己逼瘋,也許是昨天摔傷了起的大包,身上不到處是一塊塊的淤青、腫脹的傷口,只不過昨天太緊張根本沒注意,今天起來渾身都是傷。
我找了兩面大鏡子,使勁地瞅,但是不要說人臉了,連個腫塊都沒有,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相信自己的視覺還是觸覺了,正好胖子進來了,我急忙扯過他的手就往我頭上按,沒想到他閃電般地縮回了手,嚴正地表態道:“胖子我可不好這口!”
我沒空和他開玩笑:“你摸摸,這是個什麼鬼東西!”胖子看我臉色極差,也收起了玩鬧,囫圇一抹,馬上他的手像觸電般縮了回去,看來他是知道了自己摸到了什麼,臉色也白了一下,我將腦袋轉過來讓他看,他遲疑了一下,才緩慢地捋開我的頭髮。
他的手在我腦門上翻了個遍,偶爾又到處按按,最後鬆了口氣道:“幸好這玩意只摸得到看不到,不然我以後都不敢走你後面了!”我不禁氣結:“是慶幸這個的時候嗎!這到底是什麼?”
“我哪裡知道,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怪事,人腦袋上還能長出張臉來,千古奇談啊!不過也別急,要是有危險估計你早掛了,待會等他倆回來討論一下再說吧!”見胖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不禁有些煩躁,但毫無辦法,我連這張臉是誰的都搞不清楚,就算是熟人你也不可能摸得出來,又不是習慣了靠觸覺生活的盲人。
晚上猴子纔回來,他仔細地摸了又摸,低頭沉吟了許久,推了推眼鏡說:“是一種女性的臉,很有可能是黑魔的。”我聽他說的篤定,問道:“有什麼根據嗎?”猴子淡淡一笑:“能沾染到你身上的髒東西恐怕也只有黑魔這種級別的,其他弱一點的都被你的靈力嚇跑了,而且你除了與黑魔打過交道外,似乎也沒見過別的強大存在了。最主要的是黑魔也有一張女人的臉蛋,它昨天還巴巴地指定要你留下呢,恐怕是跟來了!”
“不......不會吧!那.......那怎麼辦?”我聽猴子分析得有理有據的不禁也覺着這種可能性很大,那問題就大條了!猴子嘆了口氣,搖頭道:“我也沒什麼辦法,只能儘量找找資料看會不會有記載,但是你不要太樂觀。”我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胖子皺眉說:“這種事情找靈準沒錯,他纔是這方面的專家!”
聽胖子的話,我的臉立即就黑了,求靈?跪下來求他都不知道會不會多瞟你一眼呢,況且他昨天還差點把我滅了,雖然剛纔憑着一股氣還敢跟他理論,但要我求他,我還是做不到。
這事就這麼耽擱下來,我就像是得知患了癌症晚期的病人,寢食難安,連睡覺都是側着身體,生怕壓疼了那位,把它惹火了,跳起來把我給吃了!做的噩夢都是黑魔那張慘白的臉在我眼前晃悠,一下子不見了,跑到我腦袋上蹦躂,咧着嘴嘲笑我。
一連幾天,我被自己的恐懼折磨的身心憔悴,不爭氣地想去求靈的幫助,但是這傢伙一點機會都不給,一連幾天都沒有出現,聽說是有事請假出去了,猴子這邊也是一點好消息都沒有,胖子,呃......我就壓根沒指望過他。
除了腦袋上能摸到一張人臉外,似乎其他的一切都沒什麼不妥,我也沒有哪裡不舒服,只是依然覺得後腦勺直冒涼氣。這天晚上我睡得依然很不踏實,忽然有人推了推我,我睡眠向來很淺,心裡又有事,一下子就醒了,一看,居然是靈!
藉着慘淡的月光,我清楚地瞧見他的臉色異常的蒼白,整個人都很疲倦,不復往日的那種銳氣和神采,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鐵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層紅布包,又打開,取出一顆乒乓球大小的圓球,用力一捏,外面那層殼像熟蛋黃那樣柔軟的一層紛紛落地,最裡面的一顆指甲蓋大小的黑色珠子露了出來,靈示意我吃下去。
我懷疑地看着這顆像石子的珠子,這能吃嗎?靈低低地說句:“相信我!”我又看了看靈,要相信他嗎?這可真讓人爲難!靈似乎有點急了,皺了皺眉,託着我的下巴用力一捏,黑色的珠子就順着我的食道滑了進去。
我錯愕的看着靈,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眉頭鬆了開來,我也跟着摸了摸,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才欣喜地發現後腦上的人臉不見了!又怕這是場美夢,使勁地掐了下胳膊,疼得一咧嘴,哈!真的不見了!
我纔想起來要謝謝人家,卻看見靈已經睡死過去,身上纏着的繃帶上滲出殷紅斑駁的血跡,平時他睡覺都很警覺,一點動靜都會醒來,今天卻爲了我搞得如此疲憊,如此狼狽,而且他給我吃的東西一看就很珍貴的樣子,他傷得如此重的情況下竟然爲了我在外面奔波,回想着他說:相信我!時的那種真摯,我又開始迷茫起來......
今天就到這裡,沒啥靈感了,再寫下去就變成籌字數了,晚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