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嘟嘟臉色隨即一紅,心裡說不出的尷尬,也沒有想到自己剛纔竟然出神出得太厲害了,最後竟然給語言攻擊了……
切菜就切菜唄!
有什麼了不起的……
白嘟嘟咬着牙,小步小步的走過去,之後拿起那把郝臣之前問過的菜刀,不知道爲什麼,上面還存留着一絲溫度。
白嘟嘟看着還未切完的胡蘿蔔,眼神有點恍惚,竟然一下子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弄,應該要切多大的呢?
剛纔郝臣剛想切胡蘿蔔的時候,白嘟嘟就在一邊問東問西的,而郝臣也不知道應該讓她幫忙什麼,所以就把這項接菜的活讓給她做了,就剛好停下來了,所以,白嘟嘟沒有樣本可以參照,不知道應該要切多大小的一塊。
頓時又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辦,白嘟嘟看着蹲在地上還在跟魚掙扎的郝臣,突然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不應該問出口,或者說,這種非常容易的問題,只有自己纔不會嗎?
白嘟嘟想了很久之後,覺得自己還是適應一下比較好,看能不能自己摸索出來,到底這胡蘿蔔,應該要接怎麼樣的纔好呢?要不然切成一條一條的吧?
右手握着刀,白嘟嘟準備切下去的,可是一下子又猶豫了,到底應不應該切成一條一條的呢?要是郝臣的目的並不是要切成一條一條的呢,那個怎麼辦?
白嘟嘟無奈只得轉過頭,盯着蹲在地上的郝臣幹活,想着等他幹完了之後自己再問比較好,這樣也不會打擾人家。
白嘟嘟看着郝臣把那隻魚徹底的給拍死了之後並沒有停下來,然後,把那些魚鱗給弄掉,然後開始破肚之類的……
白嘟嘟發現自己根本插不上嘴,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那條魚給弄完了,郝臣殺那條魚殺了多久,自己就要站多久。不然的話,白嘟嘟可不敢亂來。
見郝臣終於把那條魚裡面的東西都給弄了出來之後放到了一個盆子上,白嘟嘟才唯唯諾諾的敢開口。
“你還沒有告訴我,這胡蘿蔔應該要切成怎麼樣的,應該怎麼切,又弄來幹什麼的呢……”
白嘟嘟現在正在那裡有些緊張,就宛如一個做錯事的小學生,正在面臨着老師的批評一樣。
因爲白嘟嘟站在這裡也站得挺久的了,這麼久,連一塊胡蘿蔔都還沒有切完,怎麼做人呢……
郝臣聽了這話之後擡起頭,有點愕然,沒有想到自己殺了一條魚的時間,白嘟嘟竟然連刀都沒有動過?
郝臣一下子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回答了,屬實有些無語啊,這是非常沒有想到的情況。
在心裡緩了緩神,郝臣淡淡開口。
“胡蘿蔔絲。”
白嘟嘟聽着這個答案,頓時就想掐死自己了,要是她剛纔真的按照自己的意願來弄的話,那現在早就完成了,但是她剛纔爲什麼要猶豫呢?如果不猶豫的話那就好了,現在早就完成了。
白嘟嘟悄悄地嘆了口氣,笑了一下自己的失算之後,轉過身,盯着放在
上面的那根不長不短的紅蘿蔔,就好像在下定什麼大的決心一樣。
喘了口氣之後說,白嘟嘟伸起右手,握起了刀柄。
白嘟嘟發現自己還真的是不合適拿到呢?這刀拿在自己手裡,感覺就有點不合適的感覺,不過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多不合適呀?難道她不合適拿刀,那就能一輩子都不用做飯了嗎?所以啊不合適的東西,就必須努力的讓她跟自己合適。
白嘟嘟感覺自己握着這把刀,有點控制不住這情緒的感覺,面對着那根小小的胡蘿蔔,它靜靜地躺在那裡,好像一點都不知情,它即將就要給破肚開刀,最後下鍋!
白嘟嘟覺得自己在下手之前,必須有一個東西,把那個胡蘿蔔給按住吧,稍後她伸出自己左手,把那根胡蘿蔔給按住了,這樣纔不會跑了。
白嘟嘟覺得自己聰明瞭不少。
可是,刀一下去,就感覺硬硬的,很難切的感覺。
白嘟嘟煩惱的皺起眉頭,如果要切胡蘿蔔絲的話,那麼應該從哪裡剖開比較好呢?只要橫着剖開,還是要豎着剖開呢?
白嘟嘟現在就爲自己到底要從哪裡下刀比較好的這件事情煩惱了。
盯了很久很久很久,彷彿過了幾個世紀的感覺,白嘟嘟終於才明白了這胡蘿蔔切下去爲什麼會有這麼硬的感覺了?原來……皮沒有刨掉……
白嘟嘟又急忙轉過身,跟郝臣借刨刀了。
郝臣微微擡起頭,看了一眼放在桌面上的那根胡蘿蔔,依舊還是靜靜的躺在上面,完好無損,連根皮都沒有掉的樣子!
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過也沒有關係,反正要是按照平時自己一個人做晚飯的話,這個時候還輪不到切菜呢,先讓白嘟嘟慢慢去玩也無所謂了。
從地上的一個角落拿起刨刀,遞給白嘟嘟,白嘟嘟接過,研究了一分鐘之後,覺得自己應該知道怎麼樣使用吧。
果然,她跟一根胡蘿蔔掙扎的十分鐘,那根胡蘿蔔上面的衣服終於全部都給她剝掉了!
白嘟嘟拿起那根胡蘿蔔,光禿禿的,突然更覺得自己超級有成就感!
接下來就要準備下刀了,不好意思了,小胡蘿蔔,我也沒有辦法的,你註定成爲別人的晚餐了,不過,我會替你哀悼。
白嘟嘟在心裡唸叨了一番之後,把那刀輕輕舉起,下一秒,她突然又覺得自己又回到了應該要從哪個部位下刀比較好的問題!
白嘟嘟覺得不能再按照自己這破腦子想了,有什麼不懂的問題,就應該要及時問,自己在腦子裡面想是沒有用的!
白嘟嘟再次轉過身看着忙活來忙活去的郝臣,白嘟嘟露出了蜜汁微笑,儘量不讓自己在別人眼裡看起來是多麼的煩躁,而是像一道,看起來還可以的風景!
“那個什麼啊,胡蘿蔔絲,應該要從哪裡切起,是要橫着切還是要豎着切?”白嘟嘟自認爲自己現在問的這個問題問得非常虛心,非常有誠意。
“隨你便,只要最後它成了絲就好
。”郝臣拿着一個籃子,上面放着幾根玉米,白嘟嘟盯着他的動作,見他把上面的玉米一粒粒的掰下來。
白嘟嘟顯然是很不滿意這個答案的,這叫什麼答案呢?只要最後它成了絲就好?
白嘟嘟非常納悶了,自己當然也知道,最後它成了絲就好了,可是它就是不知道,應該怎麼下手而已,怎麼這個問題就這麼難呢!
“現在我想問的事,應該怎麼樣,怎麼樣……”白嘟嘟擡起左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腦子細想了三四秒鐘之後,她繼續開口,“怎麼樣下刀,從哪裡切起?橫着切還是豎着切……”
白嘟嘟發現自己最後問來問去還是這個問題,可是儘管問來問去還是這個問題,這個問題也是沒有人回答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呢!
按照她現在這個樣子的話來,這個廚房不是幫忙的,而是搗亂的呀!
郝臣無奈的,站起身,輕輕的接過白嘟嘟手中的那把刀,把白嘟嘟推向大桌子面前,讓她背對着自己,之後郝臣自己有力的左臂,直接就環上了白嘟嘟,整個人站在白嘟嘟後面,他重新把自己右手握着的刀,還到了白嘟嘟右手上,自己用手抓着她的右手,輕輕地舉起她的手。
白嘟嘟頸脖喘氣一陣熱死,她表情一下子就呆滯了起來,現在是什麼情況?她給郝臣這一系列的動作弄得有點回不過神,那麼他現在,是在與自己近距離嗎?
白嘟嘟連頭都不敢擡一下,他自己把頭擡起來之後會撞到後面的人,因爲根據白嘟嘟腦子裡面現在想的,郝臣八成離自己非常近,非常近,非常近!
郝臣握着白嘟嘟手,輕輕的把手舉起,往那胡蘿蔔,輕輕的切了起來。
果然是豎着切。
白嘟嘟在心裡暗暗想着,神情卻不敢放鬆半分,她恐怕覺得她現在如果放鬆半分的話,後面的郝臣還是會知道的。
“就按照這樣切下去。”
自己背後頓時又一冷,背後那炙熱的身體頓時離自己而去,白嘟嘟耳根子紅到甚至可以滴出血來了,心裡有說不出的尷尬與曖昧。
郝臣剛纔是在幹嘛呢?他爲什麼要離自己這麼近呀?不對,現在是自己到底要幹什麼呢?腦子裡面到底在想什麼?他明明對自己沒有那個意思!
白嘟嘟強迫自己不要再想了,腦子裡面總是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想了之後,會營養不良的!
白嘟嘟看着胡蘿蔔已經給切成了一半的成品,下來的另一半,那就要靠自己了吧。
白嘟嘟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始動手了起來,她切得小心翼翼,彷彿剛纔的事情完全都沒有發生一樣,空氣寂靜得可怕,兩人都沒有再說半句話。
白嘟嘟切個胡蘿蔔都感覺自己神經都緊繃着,完全一個都不敢放鬆,彷彿害怕自己後面,會再來一次炙熱的感覺……
切胡蘿蔔的全程,這種事情再也沒有發生,白嘟嘟這才鬆了口氣,原來一切只不過是自己想多了,那些自己腦子想的,根本都不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