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乘風對惡漢的反應很滿意,怕死說明還有的商量,就怕遇到不怕死的主,那真是你推他下去都沒用,自己還揹負殺人罪名。
他也料想到這惡漢估計也是因爲在路上和蝙蝠兩人要殺自己,都沒有殺成功,還被自己搞的都進了醫院,一個重傷一個殘。
葉乘風立刻將惡漢的輪椅拉回了樓頂內側,蹲下身子點上一根菸,抽了一口,將煙在惡漢的嘴邊一晃,問他要不要抽。
惡漢點了點頭,葉乘風將眼塞進他的嘴巴,雖然下巴還有繃布,嘴巴不能太大的動作,但是抽菸還是可以的。
葉乘風見他抽了幾口後,這才問惡漢說,“那個叫蝙蝠的要我的命,是跟我有仇,還是受人指使?老規矩,有仇左手,受人指使右手!”
惡漢動了動右手,葉乘風很滿意惡漢的態度,還幫他將菸蒂取出來彈了彈菸灰,又塞進他的嘴裡。
這些問題都是選擇題,惡漢可以用手給出答案,但是葉乘風想到下面要問出背後主使的人是誰,惡漢就不太好回答了。
葉乘風猶豫了半晌後,還是繼續問惡漢,“指使蝙蝠的人,你知道不知道?知道左手,不知道右手!”
惡漢居然動了動左手,表示他知道幕後主使的人是誰,這倒是有點出乎葉乘風的預料。
其實葉乘風抓來惡漢的目的,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他是蝙蝠的手下,知道幕後主使的概率其實也就一半一半。
葉乘風立刻又問惡漢,“那個人是鹽海人?還是海濱人?鹽海左手,海濱右手!”
他知道既然惡漢不好說話,自己也智能用篩檢法來問出答案了,只要知道對方是哪裡人,就能縮減很大的範圍。
但是葉乘風沒想到這次惡漢的手沒有動,左手右手都沒有動,眼睛依然看着葉乘風,嘴裡支支吾吾的,菸蒂都差點掉下來。
葉乘風將他嘴裡的菸蒂取出扔掉,立刻又問,“他不是這兩個市的人?左手就是,右手不是!”
惡漢動了動右手,葉乘風見狀不禁一愕,自己一直猜想要殺自己的人不是鹽海的自己對頭,就是海濱王鬆那夥人,沒想到居然兩幫人都不是。
葉乘風立刻又問惡漢,幕後主使是不是省內人,是就左手,不是就右手。
惡漢動了動左手,葉乘風心下稍微定了一下,至少知道是省內的就好辦了許多,如果真是外省人,那就真是莫名其妙了。
葉乘風又連續問了惡漢幾個市名,惡漢都說不是,葉乘風又頭疼了,喃喃說着難道是省城人?
沒想到惡漢居然動了動手指,說明幕後主使居然是來自省城的,這的確有些出乎葉乘風的預料。
不過葉乘風也很快就知道大致是什麼人了,他在省城的時間不長,得罪的人也不多,只有張爲民。
葉乘風立刻問惡漢是不是張爲民,惡漢沒有動手指頭,說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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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纔想到,張爲民已經伏法了,他就算再牛逼也不可能在監獄裡還能買兇殺自己吧。
這時他心中突然一凜,在張爲民被抓的時候,他最忠實的不下羊老三卻神奇的不見了。
想到這裡,葉乘風立刻問惡漢,“他是不是姓羊的?”
惡漢還是沒有反應,葉乘風立刻和他說,那個人是不是臉上有道刀疤,惡漢才動了動手指。
葉乘風立刻明白了,這次買蝙蝠來殺自己的是羊老三,自己還真把這號人物給忘記了。
他立刻又問惡漢,羊老三在不在鹽海,惡漢的手沒有動,表示不在。
葉乘風又問惡漢,羊老三在不在海濱,惡漢的手指居然動了動。
葉乘風這時站起身來,點上一根菸,深吸了一口,眉頭一陣緊鎖,原來羊老三這貨躲在海濱?
他本來想問惡漢知不知道羊老三躲在什麼地方的時候,突然意識到,這個惡漢是不是知道的有點太多了。
葉乘風甚至開始想,這貨是不是在耍自己,一切問題都是自己說的,他只要順着自己的問題動動指頭,就能把自己耍死。
想到這裡,葉乘風立刻又將惡漢推到了樓邊上,朝惡漢說,“你在撒謊,羊老三明明已經死了!”
惡漢雙手緊緊的攥着椅把,嘴裡支支吾吾個不停,好像有話要和葉乘風說。
而這個時候,胡隊長等幾個警員在醫院裡轉了一圈,也沒發現惡漢被人推到什麼地方去了。
幾個警員泄氣地說,不消問,那人肯定被滅口了。
正說着呢,胡隊長一擡頭,看到樓頂一個人坐在輪椅上,身後還站着一個人。
胡隊長立刻和屬下手,“在樓頂,趕緊上去!”
一趟警察都擡頭看了一眼,又有人認出了葉乘風,立刻說,“胡隊,那是葉乘風!”
胡隊長心中暗叫不好,這兩個傢伙是要殺葉乘風的,而且還誤傷了葉乘風的弟弟,葉乘風很可能會殺人報復。
幾個警察立刻進了大樓上了電梯,一直往頂樓趕,到了頂樓後,又從樓道上了樓頂。
胡隊長剛出樓頂樓道口,就見葉乘風將輪椅上的人從輪椅上拉了下來,他立刻指着葉乘風說,“葉乘風,別動!”
葉乘風沒想到警察這麼快就找到了自己,立刻朝胡隊長笑道,“胡隊長,你也這麼清閒?來頂樓吹風?”
幾個警察迅速的朝葉乘風那邊趕去,扶起地上的惡漢,又控制住了葉乘風。
葉乘風也不反抗,朝胡隊長一笑,“胡隊長,我來頂樓吹吹風難道也犯法了?”
胡隊長朝葉乘風一聲冷笑說,剛纔我在樓下看着你想要把他推下去,上樓後,又看到你把他從輪椅上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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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乘風卻朝胡隊長一笑,“胡隊長,是不是你年紀大了,眼睛有些昏花了,剛纔是他想要站起身來試試能不能走,然後摔倒了,我想要扶他沒扶住!”
胡隊長冷笑着說我眼睛好的很,親眼看到的不可能看錯了。
葉乘風立刻朝胡隊長笑道,“上次你也說自己不可能錯,還不是有證人證明我是自衛?”
胡隊長冷笑道,“上次你有證人,這次看你有什麼證人?”
葉乘風又是一聲大笑,隨即看向惡漢問他道,“你說,我剛纔說的是不是真的?”
惡漢嘴裡支支吾吾了幾聲,有警察朝葉乘風冷聲道,“你倒是會選證人,找了一個不會說話的,那不任由你胡說了!”
葉乘風笑了笑,又朝惡漢說,“我如果想把你推下樓,你就動動左手,是你要求我帶你上來吹風抽菸的,你就動動右手!”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惡漢的雙手,惡漢擡頭看了葉乘風一眼,隨即動了動右手。
葉乘風立刻朝胡隊長說,胡隊長你自己看看,我有沒有說謊。
雖然惡漢證明葉乘風沒打算推他下樓,但胡隊長依然不信葉乘風的話。
這個惡漢是要取葉乘風性命的人,他怎麼可能會要求葉乘風帶他來頂樓吹風吸菸?
他立刻走了過去,嚴肅的和惡漢說,“我們這邊都是警察,你可以放心,你的生命絕對不會有任何威脅,現在我問你,是不是有人威脅你,是就動左手,不是就右手?”
惡漢立刻動了動右手,葉乘風立刻笑道,“胡隊長,這是你自己問的,可和我沒關係,這下你沒話說了吧?”
胡隊長一陣遲疑地看着葉乘風,又看了看惡漢,這時一個警員和胡隊長說,“胡隊,該不會這傢伙只會動右手吧?”
那警員說着朝惡漢說,動動左手看看,惡漢立刻動了動左手,表示他的雙手是正常的。
警察頓時無語了,既然惡漢都說葉乘風沒有要推他下樓,那他們警方也沒辦法了,胡隊長甚至懷疑自己剛纔上樓的一霎是不是真的看錯了。
不過一想還是不太對勁,兩個互相想要對方性命的人,怎麼可能會一起上天台,只是爲了吹風抽菸?
葉乘風這時卻和胡隊長說,“既然你們警方來了,那我就把他交給你們了,我風也吹夠了,先閃了!”
他說着還真就朝樓道口走了過去,幾個警員立刻攔住了葉乘風。
葉乘風停住腳步,朝幾個警員一哼,“怎麼着?還想要誣陷我不成?”
胡隊長在身後朝警員說,“讓他走,我晾他也刷不出什麼花樣來!”
葉乘風朝胡隊長一笑,招了招手後,點上一根菸下了樓。
胡隊長立刻又問惡漢,“是不是葉乘風威脅你?”
惡漢這次左右手都沒有動,甚至還閉上了眼睛,作出一副不回答任何問題的架勢。
胡隊長見狀不禁朝惡漢說,“你現在涉嫌謀殺,你自己要有覺悟,如果你能多交代一些,你的罪名就小一些,而且你如果生命,或者你家人的生命受到要挾的話,也可以告訴我們警方,我們警方會一視同仁,一定會保護你或者你的家人!”
惡漢依然逼着眼睛,甚至一動不動。
胡隊長沒有辦法,只好讓警員先將惡漢送到樓下病房,爲了防止他再次被人帶到樓頂天台去,所以還特意讓警員二十四小時盯着這個病房門口。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大夫過來和胡隊長說,“胡隊長,急救室病人醒了,但是狀態不太穩定,可能是迴光返照,你有什麼要問的,抓緊時間!”
胡隊長臉色一動,和醫生說了一聲謝謝,立刻匆匆的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