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鵬志此時正開着車帶着羊老三在路上,見羊老三在後面接了一個電話後,滿臉笑意,不過他剛纔的電話也只是簡單地說了幾句話,也不知道是誰通電話的。
他無意的問了一句羊老三,羊三哥,是不是媳婦打電話來查崗了,對了,你來鹽海這麼久,怎麼就沒見過嫂子,什麼時候讓我見見。
羊老三剛說了一句,我還沒結婚呢,前面高鵬志就一個緊急剎車,羊老三差點就從後座直接飛了出去。
高鵬志也嚇了一跳,雖然他現在和羊老三搞在了一起,但是總感覺羊老三這個人城府太深,有些事還是不怎麼願意讓自己知道。
所以他這纔有意無意的想試探一下羊老三,就這麼分散了一下注意力,前面路邊就突然衝出一個人來,害的他差點就撞上了那個人。
高鵬志驚魂未定之後,立刻打開車窗,探出腦袋準備罵被自己差點裝着的人是不是眼睛瞎了,不過過馬路了。
就在這個時候,路口突然衝出來十幾二十個人,所有人都是高頭大馬的壯漢,每個人手裡都握着一根鐵棍,朝着地上摔倒那人就衝了過去。
其中一個壯漢見高鵬志將腦袋探出了車外,立刻指着他大喝一聲,“看什麼看,看你麻痹啊!”
高鵬志正一肚子氣呢,這**貨居然有眼不識泰山,不認識自己是什麼人,敢這麼當街嚇唬自己。
他剛準備發火呢,地上那人突然一個躍身跳了起來,手裡一根鐵棍就揮舞了起來,剛靠近的幾個人立刻就被放倒了。
不過對方人多,剛開始還被一嚇唬,有點不知所措,不過後來反應過來,他畢竟就一個人,自己這邊這麼多人,怕什麼。
十幾個人立刻又圍毆了上去,那人立刻就有點招架不住了,一邊揮舞着手裡的鐵棍,一邊往高鵬志的車旁退了過來。
很快那人背靠着高鵬志的車門,一邊用手揮着鐵棍,一邊手在高鵬志車門上摸索着。
那人很快摸索到了副駕駛旁的車門,立刻一下子打開坐了進去,拿着手裡的鐵棍在高鵬志的腦袋上揚了揚說,趕緊開車,不然敲破你的腦袋。
高鵬志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最近自己是不怎麼在道上走動了,怎麼現在這些小混混都這麼沒大沒小的了,是個人都敢對自己吆五喝六的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車外的十幾個大漢,拿着鐵棍紛紛朝高鵬志的車子砸了下來,前面擋風玻璃沒幾下就被砸碎了。
高鵬志不禁氣的罵罵咧咧,朝身旁的人冷哼一聲說,你他媽哪條道上的?知道老子是誰麼?
那人直接一棍子敲在高鵬志的腦袋上,我他媽管你是誰,趕緊給老子開車。
高鵬志被這一下砸的不輕,脾氣剛要上來,車後的羊老三低哼一聲,趕緊開車。
他這才一邊捂着腦袋一邊踩着油門,直接將車子開了出去,前面有幾個叫囂的漢子,頓時就被車子撞到了路邊,半天起不來。
高鵬志的車技還不錯,隨即一個漂亮的甩尾,車子甩開了後面罵罵咧咧,耀武揚威的大漢們。
車上的漢子不時的朝後面看去,等完全看不到後面的人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完全鬆懈了下來。
他隨手拿起車前的香菸,自顧自的點上一根後,才和高鵬志以及羊老三說,“兩位兄弟,不好意思了,給你們添麻煩了!”
高鵬志冷笑一聲,朝他說,你他媽還知道添麻煩呢?你知道我這車多少錢買的麼?
那人一邊吐着煙雲,一邊和高鵬志說,放心吧,你帶我出鹽海,我陪你車錢。
高鵬志剛要說你他媽還真把老子當成你司機了,卻聽後座的羊老三說,“兄弟,我看你伸手好像不錯,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那人依然抽着香菸,一直也不說話,直到一根菸抽的快到菸嘴了,纔將菸頭扔出已經被砸碎了玻璃的車窗外。
他情緒開始有些激動的說,“麻痹的,老子從上初中就跟着他混了,十幾年了,現在爲了一點利益,就要把老子趕盡殺絕,草!”
高鵬志不禁多看了副駕駛那人一眼,剛纔由於太氣憤,沒怎麼仔細看,細細一看,感覺有點眼熟。
身後的羊老三朝那人說,“兄弟,怎麼稱呼,到底什麼事,說來聽聽!”
那人回頭看了一眼“多管閒事”的羊老三,隨即說,“哥們叫張文峰,你可以叫我峰子,其實……算了,不說了,這事和你們也沒什麼關係,反正今天這事多謝了!”
羊老三還沒說話呢,開車的高鵬志這時一個剎車將車停了下來,看着張文峰說,“我說你怎麼那麼眼熟呢,你不是跟着張森的張文峰麼?”
張文峰也一臉詫異地看了一眼高鵬志,也是一臉詫異地說,“你是東城的大鵬?”
高鵬志見張文峰總算也認出了自己,得意的一笑,點上一根菸,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你不是張森最得力的手下麼?怎麼混到這個地步了?”
張文峰又拿過一根菸點上,說別提了,這事提起來就一肚子氣,跟着張森十幾年了,現在他一心要跟着葉乘風去做生意,讓我們都要轉行,不讓做其他生意了。
羊老三聽到葉乘風三個字的時候,面色稍微一動,朝張文峰說,張森說的也沒錯啊,畢竟在道上混也不是個長久的事,他也是爲你好吧。
張文峰卻冷笑一聲,朝羊老三說,兄弟,我不知道你是幹哪一行的,但是大鵬哥你也是混道上的,你應該清楚,就算我真要跟張森去轉行,但是我手下的兄弟也要吃飯吧,幾十個兄弟跟着我,你張森一局改行,不準碰老本行了,我手下幾十個兄弟就要捱餓,難道叫他們看人砍了十幾年了,現在叫他們去殺豬賣肉麼?
高鵬志對張文峰的處境深有體會,當初胡嘯天要不是一心也搞這一套,喬老二和自己也不會逐漸開始心懷鬼胎了。
羊老三也不禁點了點頭,微微一嘆說,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又說不管怎麼樣,張森畢竟是你老大,也不至於現在要你的命吧。
張文峰冷哼一聲,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道上有不是他一個老大,總有一天老子要找回今天的面子,說着還重點補充了一句,對了,還有那個葉乘風。
高鵬志聞言面色一動,不禁回頭和羊老三對望了一眼,羊老三立刻笑着和張文峰說,“兄弟,我看你不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替我辦事的?”
張文峰一邊抽着煙,一邊回頭看着羊老三,完全一副看不起的嘴臉,嘴裡哼哼着,你是混哪的?
高鵬志立刻和張文峰說,這是省城來的羊老闆,最近在鹽海尋思着找點生意做做呢。
張文峰冷笑一聲,真要做生意,我不會還跟着張森麼,我和他鬧掰了是爲什麼,不就是正行生意我不會麼?
羊老三立刻說,放心吧,我做的雖然也不是純偏行,但是也絕對不是正行,我們正準備開一個娛樂城呢,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張文峰看着羊老三許久,臉上顯然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高鵬志在一旁連忙和張文峰說,你別看了,你不認識羊老闆不要緊,你不是認識我麼,我們大家都是道上了,道上的人說一不二,難道你還信不過我?
張文峰點點頭說,幫你們沒問題,但是現在張森說了要在鹽海封殺我,只要見我,就找人對付我。
高鵬志冷笑一聲,張森那小子,真把自己當個玩意兒了?麻痹的,你以後就跟着我,我看他怎麼找人來對付你。
羊老三也朝張文峰說,張森那邊你不用擔心,只要你好好幫我做事,張森遲早是要被你踩在腳下的。
張文峰也沒一口答應,只是說,你讓我考慮考慮。
羊老三也不勉強,說你認真考慮一下,隨即問張文峰現在要去哪,讓高鵬志開車送他。
張文峰這才說,我他媽現在也不知道要去哪,本來是想先離開鹽海再說的。
羊老三說,這樣吧,我在鹽海有一個地方,挺安全的,相信張森不會注意到那,你先在那住着,如果你還是想離開,我讓大鵬幫你離開,如果你考慮清楚了,想要過來幫我,我也隨時歡迎。
張文峰一副感激的看着羊老三,兄弟,你真夠義氣的,咱倆今天可是萍水相逢啊。
羊老三說,不瞞兄弟你說,我以前也是混道上的,所謂****皆兄弟嘛,誰都會有需要幫忙的時候,就這樣吧。
他說着立刻拍了拍了高鵬志的肩膀,讓他開車送張文峰去自己的住處。
等高鵬志開車之後,羊老三拿出了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出去,讓對方幫忙查一下鹽海張森鋒和張森的事。
等車子在郊區一處停下來的時候,羊老三收到了一條短信,“查過了,張森在鹽海道上發了格殺令,說見張文峰就打死,好像是最近爲了張森和葉乘風合作做生意的事鬧翻的,具體什麼情況還需要時間查查!”
羊老三滿意的收好手機,上前摟着張文峰的肩膀,“兄弟,你看看我這地方安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