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四個小時的航程,葉乘風所乘的班機總算是按時到達了,葉乘風剛出機場,就看到葉垚穿着一件文化衫,頭上的黃毛也染黑了,帶着一個碩大的太陽鏡正朝着自己揮手呢。
站在葉垚身邊的一個女人正挽着他的胳膊,看上去格外的文靜,一件白色的女士襯衫,加上一條黑色的西褲,看上去有點和她年紀不相符,正是龍翔高中的吳敏敏。
吳敏敏見葉乘風走了過來,連忙鬆開了挽住葉垚的胳膊,朝葉乘風一笑,叫了一聲風哥。
葉乘風卻笑着和吳敏敏說,你隨着垚子叫我哥就行了,風哥風哥的叫着多見外。
葉垚聞言也是一笑,也朝吳敏敏說是啊,我早就和你說了,你現在是我老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叫哥,你當然也叫哥了!
吳敏敏靦腆的一笑,低聲叫了葉乘風一聲哥,葉乘風也應了一聲,隨即問葉垚現在恢復的怎麼樣。、
葉垚一邊領着葉乘風走出機場一邊說自己就是鐵打身子,那點小傷根本就不是問題,說着已經走到了自己車前,請葉乘風上車。
等葉乘風上車後,葉垚還和葉乘風說,說來也是因禍得福,上次他冒葉乘風的名字去救吳敏敏差點掛了,但是整個鹽海現在聽到他葉垚的名字都豎起了大拇指。
而且張森他們都已經幾乎退居二線了,就連鹽海道上最看好的葉乘風都失蹤了,現在年輕一輩裡,也就葉垚的名號最響了,所以很多人都要跟着葉垚混呢。
葉乘風拍了拍葉垚的肩膀,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真有出息,隨即從後望鏡裡看到了吳敏敏的眼神,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見過一次葉垚差點掛了,難道還不怕麼。
不過葉乘風比吳敏敏要了解他這個弟弟,現在這個當口,正是葉垚“意氣風發”的時候,自己怎麼勸他都沒有用的。
況且就算自己現在勸葉垚說自己是過來人讓他鬆手,也開不了口,人家葉垚一句話就把你給頂回去了,你現在混出名堂了,當然可以說風涼話了。
而且葉乘風也瞭解葉垚的本性,這貨其實和自己性格差不多,壞不到骨子裡,這種事別人勸都沒用,只有他自己悟了就明白了。
所以他並沒有看到吳敏敏期待自己勸勸葉垚的眼神後就去勸葉垚,而是想找個機會勸勸吳敏敏,越是這個時候,葉垚身邊就越是需要像吳敏敏這樣的女人。
葉乘風讓葉垚直接把車子開去自己濱海的東城創建公司大樓下,本來這個建築是南泰集團蓋的海濱分公司大樓,後來由於南泰遇到了問題,大樓就轉賣了,但是和東城創建的合同還在,所以東城創建並沒有搬遷。
車子開了三四個小時,終於到了海濱,已經是將近下班的時間了,葉乘風立刻上了樓,到了東城創建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幾個員工此時正在做善尾工作準備下班,有幾個女職員還去敲響了一個房間的房門,“南總,我們先走了!”
房間裡傳來了葉乘風熟悉的聲音,“你們先走吧,注意手裡這個項目很重要,明天早點來,我們還需要去一趟西城那邊和那邊的負責人好好談談!”
幾個女職員應了一聲,又和房間裡的女人說,“南總,你也早點休息,你都熬了好幾個通宵了!”
房間裡的女人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後,幾個女職員轉身朝大門口走來,見葉乘風正站在那看着她們,都不禁愣了一下。
這幾個女職員都不認識葉乘風,是南方從南泰集團裡挖來的員工,根本就沒見過葉乘風,其中一個不禁朝葉乘風說,“這位先生,我們已經下班了,請問你有什麼事麼?”
葉乘風指了指裡面一個房間,“我找你們的南總!”
一個女職員朝着房間叫了一聲,“南總,有人找!”
房間裡傳來了南總的聲音,“讓他進來!”
等葉乘風朝着那個房間走去的時候,幾個八卦的女職員都不禁回頭看了葉乘風一眼,一邊朝電梯走去,一邊竊竊私語,“這個男的好帥,會不會是南總的男朋友?”
也有人搖頭表示可能不是,你們認識南總這麼久了,見她談過戀愛麼,而且這陣子南總爲了新項目忙的不可開交,怎麼可能有時間去交男朋友,會不會是我們客戶?
還有人小聲說,你們難道不知道麼,南泰破產後,南總爲什麼選擇來東城創建這種小公司,就是因爲東城創建這家公司的老總是我們南總的老情人。
葉乘風倒是沒聽到這些女職員在背後議論自己,此時他已經走到了裡間的辦公室門口,卻見南方此時正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頭髮挽起,帶着一副黑框眼鏡,正低頭處理文件呢。
他見南方的臉上好像比之前要憔悴了許多,不禁有些心疼,心裡想着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南方遇到了太多太多的事,自己身爲她的男人都沒有幫上半點忙。
不過見到南方並沒有因爲這些事而被擊垮,心中不禁又有些欣慰,這就是自己認識的南方,那個事業女強人南方。
想到這裡,葉乘風伸手敲了敲房門,南方頭也不擡的說了一句,“進來,請坐!”
葉乘風走了進去,坐在南方辦公桌的對面,看着眼前的南方依然在馬不停蹄的工作者,不禁有些心疼,伸手立刻握住了南方的手。
南方被葉乘風的這一舉動弄的嚇了一跳,連忙掙脫了葉乘風的手,站起身來,詫異道,“你要做什麼……”
不過沒等她將話說完,她就看清了眼前的男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葉乘風,頓時驚愕地說不出話來了,眼眶瞬間就紅了。
葉乘風連忙起身走到南方的身邊,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南方這時已經開始哽咽了,葉乘風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哭就哭出來吧!”
南方這時一口咬住了葉乘風的肩膀,手捏成拳頭不住地在葉乘風的後背捶打着,葉乘風只是忍着疼痛,什麼話也沒有說,他知道南方一直都在強撐,她需要發泄一下。
南方咬夠了這才鬆開了嘴巴,手上的捶打併沒有停止,嘴上這時卻在問,這麼長時間,你跑哪去了?
葉乘風這時緩緩地推開了南方,伸手擦拭了一下她的眼角,柔聲說,“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南方一肚子的委屈這時瞬間的就爆發了出來,眼淚更是止不住了,哭的莫名傷心。
好一陣子後,南方纔逐漸平息了下來,又問葉乘風你這麼久到底去哪了,警方在通緝你,又有人說你早就死了,你到底去哪了?
葉乘風一邊扶着南方坐下,一邊和南方說着自己最近的遭遇,聽的南方瞳孔放大,滿臉驚訝,最後朝葉乘風說,“沒想到你還有這遭遇,這麼說,你現在是以太會的總理事了?”
葉乘風點了點頭表示是的,隨即問南方,南泰已經破產了,你選擇在東城創建重新開始,那麼你哥呢?
南方的眼神頓時一陣暗淡,和葉乘風說,我哥最近意志比較消沉,他覺得南泰這次破產,完全是他的個人責任,是他決策上的錯誤。
葉乘風立刻打斷了南方說,南泰的破產是在所難免的,因爲早有人盯上了你們南泰,你哥完全是被人陷害的。
南方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立刻問葉乘風到底怎麼回事。
葉乘風又把羊老三的計劃和南方說了一遍,最後說,所以說你哥就算再精明,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南泰破產是遲早的事。
南方聞言立刻拿起手機,給她哥打電話,不過南泰的手機已經轉去留言信箱了,南方立刻給南泰留言,“哥,我找你有急事,南泰的問題不是出在你身上,而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你開機後聽到留言給我回電話!”
掛了電話後,南方微微一嘆,隨即朝葉乘風說,不知道他現在又躲在哪個酒吧買醉呢,而且就算是別人陷害,南泰到底還是破產了,我真不該給我哥打這個電話。
葉乘風卻緊緊地握住南方的手說,這個電話你應該打,我有一個重大的項目,就需要你哥這種有建築經驗的老總去做CEO呢。
南方不禁皺起眉頭問葉乘風到底怎麼回事,葉乘風立刻將索馬里國內的情況和南方說了一下,“這是索馬里的國家工程,如果你哥想要東山再起,這絕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南方聽到這裡,立刻也陷入了一陣沉思,最後用感激的眼神看着葉乘風,這麼好的機會,你原本可以將東城創建搞大,你卻把這個機會給南泰,給我哥?
葉乘風笑着握住南方的手,隨即又伸手捏了一下南方的鼻子,傻丫頭,我們之間還分你我麼,你是我的女人,你哥也就是我哥了,我大舅子的公司不也就等於是我的公司呢,南泰好和東城創建好,其實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南方這時眼眶不禁又紅了起來,隨即拔下撲到葉乘風的懷裡,柔聲說,風,你真好。
葉乘風這時緩緩的推開南方,隨即一口吻住了南方,這麼久的分別之苦,此時盡在這一吻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