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簡如初的手還在胸前扶着,她早就走||光了。
可就是這樣,錦墨還是看到她肩頭上的那兩根透明的肩帶……
錦墨凝望着她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別開了視線,喉結沉了沉,說:“對不起,我太沖動了。我們各退一步,你換好衣服,出來我就跟你解釋。”
“呵,好一個各退一步,怎麼不在剛纔退一步,把我衣服脫了才退,有意思嗎?”
“脫你衣服不是我的本意,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我拿刀架你脖子上了?我逼你讓你脫我衣服?我有病麼?”簡如初回復的語氣依舊很衝。
她故意招惹錦墨生氣,偏偏他不爲所動了。
錦墨低着頭沉思幾秒鐘,說了聲“對不起”,便出去了。
他關門的那一刻,簡如初立馬就把門鎖上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現在的她是那麼的狼狽,狼狽的惹人嫌惡。可她還倔強的用自己的利刺保護着自己。
她已經被錦墨傷了心,身體上也沒有保護好……還是被傷害了。
哭着哭着,胸前的衣服都被暈溼||了,她氣惱的把整個裙子都扯了下來。
她躲在小小的空間裡,哭了很久很久。外面靜悄悄的,只有風聲,可是簡如初能確定錦墨一定還是在的。就是因爲他還在,簡如初才哭的那麼兇。
她的委屈、她的強硬、她的憤怒、她的不甘,都在眼淚裡糅合,最終化爲平靜。
簡如初換好衣服便出來了,在洗手檯洗了很久的臉,散亂的頭髮也高高的綁了起來。
出來時,錦墨就在門邊站着。
簡如初疏離的看了他一眼,朝樓梯口走去。
身後,錦墨抿了抿脣,跟着她一起下了樓。
………………
出了會場,簡涼焱正在等着他們倆。
看到簡如初,他連忙上前,“姐,你沒事吧?”
迎上簡涼焱關切的目光,簡如初心頭一酸,又想哭了。但她不能,錦墨在她身邊,她不能哭。
想起方纔的事情,簡如初意識到簡涼焱應該是知道慕笙歌和錦墨一起出現在漫展的原委的……她關注的重點不是簡涼焱知道真||相,而是覺得簡涼焱背叛了她,他跟錦墨是一夥的,跟慕笙歌也是一夥的!!
思及至此,簡如初憤憤的甩開了簡涼焱的手,說了句,“別管我!”
這句話不知是說給簡涼焱聽的,還是錦墨。
簡涼焱被簡如初的冷淡鬧的一陣迷茫,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抓了抓頭髮,無措的看向錦墨,“錦墨哥,我姐怎麼了?怎麼對我都不搭理了?”
錦墨看着簡如初倔強又決然的背影,胸腔裡涌上一陣疼痛,疼到骨子裡,他很想上前抱住簡如初,強勢的告訴她所有,可是又害怕把簡如初惹惱了。這隻小獅子發威了,他這隻大老虎也會覺得很無奈。
錦墨輕嘆一口氣,淡淡應聲:“沒事,你姐在氣頭上,過兩天就好了。”
說完,他便跟上簡如初的步子,並肩走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