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知道或不知道,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了。
簡如初誤會他,已成定局,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方年華走了,剩下錦墨還躺在地上。他望着天,望着隨風搖動的樹枝出神。
俊朗的面容沾染了點點的血跡,而流血最盛的是他的鼻子,可是他卻不管不顧。
錦墨很悲傷,悲傷的好像丟了最珍貴的東西。心疼的厲害,就像誰把他的心臟剜去了一角,透心徹骨的疼。
他錯了嗎?他真的錯了嗎?
也許,真的錯了。
他不該衝動的兇簡如初,不該吻她,什麼都不該的……
也許,他們就是不該認識的。做個陌生人也挺好的。
如果從一開始就陌生該多好,現在這樣親近過卻硬生生的要做陌生人,多殘忍!
造成現在的局面,究竟是誰的錯。
…………
那邊,帳篷裡的三姐妹窩在一起說話。
“初初,錦墨找你還沒有回來,你不去看看?”
簡如初沒有應聲,唐鈺皺着眉毛瞪了宋月雅一眼。
“初初,睡覺吧。這幾天是來放鬆的,不要覺得壓力大,我們好好玩。”
簡如初點點頭,“好,我會放鬆的。”
說完,幾個人都安靜了下來。簡如初背對着唐鈺和宋月雅,一直睜着眼沒睡,聽到兩人的呼吸沉了下去,才小聲拉開帳篷的拉鍊朝對面錦墨睡的帳篷裡看。
讓她意外的是,那裡面空無一人。帳篷的拉鍊全部拉開着,好像是誰匆忙離開故意留下的痕跡。她愣了下,想要去看看清楚的,但她又害怕看到錦墨的眼神,她被方年華那樣對待了,只是看着錦墨的眼神她就會心虛,她會自漸形穢。
這居然成爲了她的一個污點!
簡如初終究還是把帳篷的拉鍊拉上了。
錦墨對她那樣無情了,她爲什麼還要留戀他。
不留戀了,沒意義的事情,她就不要做了。
簡如初閉上眼睛,腦袋裡想到的全是她被方年華輕薄的畫面……她緊張的攥緊了衣服的邊角,可是身體還是不停的發抖,是害怕的發抖。
怎麼辦,這成了她逃不開的夢魘。
安城,她還呆的下去麼?
………………
夜裡噩夢連連,簡如初自然沒有睡好,她早晨醒的很早。
唐鈺和宋月雅還在睡着,她輕手輕腳的換好衣服,出去了。
不想,看到的第一個畫面,就讓她紅了眼。錦墨坐在慕笙歌面前,她摸着他的臉……
因爲錦墨是背對着簡如初的,所以她並未看到錦墨面上的傷口,她當這是兩人親暱的動作。而且還是旁若無人的親暱。慕笙歌分明是看到她了,但是動作還在繼續。
簡如初低眸看了看腳邊的泥土,苦笑了一聲,轉身走了。
其實,錦墨從慕笙歌的眸子裡看到了簡如初的身影,可他就是沒有回頭,他不知道該和簡如初說什麼。
多可笑,曾經他們無話不說。而今,無話可說。
慕笙歌放下手,把手心裡融成水的冰塊丟掉了,又用紙巾捻了捻錦墨嘴角,才站起身。“傷口清理好了,這兩天注意一下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