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再的神情表露,哪怕錦墨是真不知道簡如初在他身邊睡了一夜,他也能猜出個七七七八八了。
說她笨,一點都不爲過!
錦墨抿了一口牛奶,應答:“不舒服?嗯,好像有一點。”
“額,是什麼?”簡如初緊張的呼吸都提了起來,手指緊緊的攥着桌布。
錦墨看到她骨節發白的手指,心頭‘調戲’她的興致更甚。
“好像有什麼東西壓着我,呼吸都有點喘不過來……”
錦墨的話還沒有說完,簡如初忽然站起了身。
她垂着頭,不敢看錦墨,“我我我、我上樓換衣服。”
說完,簡如初麻溜的爬上了樓梯。
這副小模樣,怎麼這麼可愛呢?
錦墨胸腔裡悶着笑,漸漸表露了出來。
……
今天的課,兩個人沒能去上。
楊露打電話來,說在老巫婆那裡給他們兩人請了假。爲的是讓簡如初陪錦墨去醫院看看傷口。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校長的身份再重要,還是比不過母親的身份,還是要心疼心疼孩子的。
簡如初倒是無所謂,今天的課沒她喜歡的英語,缺了很合她的意。
就是有些擔心回去補作業的事兒。
從醫院回來,已經是正午。
今天的天氣挺舒適的,舒服的簡如初只想睡覺。
所以,簡如初把錦墨折騰好,就拿出來吊牀綁在門前的兩棵大樹上。
躺在上面曬太陽,那叫一個愜意!
上週看的那本的作者又出了新書。
書名叫《獨家暗戀》,也是一個虐心的故事。
劇情太過吸引人,不注意的,就看到了下午兩點多鐘。
正準備翻頁揭曉一個爆點時,書本忽然被人拿走了。
簡如初驚呼一聲,待看到錦墨那張臭臭的臉,又立馬噤住了聲。
“你怎麼……出來了?”
錦墨挑眉,神情有些不耐煩,“我中午還沒吃飯。”
簡如初擰了擰眉毛。所以,這是讓她給他做午飯的意思?
她發愣的那一會兒功夫,錦墨的脾氣爆出來了。
“給你二十分鐘做飯,不然這本書我就燒了。”
“別別別,我去做。這書是典藏,燒了我會心疼死的。”
說着,簡如初已經從吊牀跳下來,穿着鞋子。
錦墨看着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心情纔算好點。
他其實是有氣的。
從醫院回來,他就有些餓了,本以爲簡如初會反應過來爲他做飯的,沒想到她竟然抱着書在太陽底下看的津津有味。
絲毫不記得自己還有個傷員需要照顧!
哼,簡直太過分!
簡如初走後,錦墨便坐在了吊牀一上。腿上的傷不允許他那麼隨意的躺下,倒是有些可惜不能感受簡如初方纔躺下的感受。
他隨意翻了翻手中的書本,讀上了個別字句,竟覺得心底的悸動被人喚醒。
暗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說的真對。
一個人的慌亂,一個人的緊張,一個人的故作無所謂。
又翻了幾頁,錦墨看到了簡如初的娟秀字跡。
她何時喜歡做讀書筆記了,怕是隻有讀這種言情纔會有的舉動。
錦墨動了動脣,把上面的字句讀了出來:‘既然放不下,那就一直愛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