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站在那個女人的一邊!”陳馨怡從地上爬起來,滿心都是憤怒。她指着厲武,渾身都氣的發抖:“明哲哥哥不要我,翊軒推開我,現在連你也是!那個女人有什麼好,讓你們統統都站在她的一邊?難道我們認識了這麼久,還比不上一個剛剛認識沒多久的白芸薇?”
“陳馨怡,不是別人推開了你,而是你推開了我們。”厲武聽着她悲慼的聲音不由的停住了腳步。
“好,你明天就去告訴白芸薇,反正你也沒有什麼證據,這種藥不過最多是12個小時,就是查也查不出什麼來。你以爲你說了,他們就會信你嗎?”陳馨怡大笑着:“厲武,你半夜出現在白芸薇的房間裡,你說現在我若是大喊一聲,她們是會信我,還是信你?”
“你!”厲武滿臉憤怒的拉着她的手,從來沒想過陳馨怡會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做到這種地步。
厲武的話音未落,陳馨怡就大叫起來:“來人啊。快來人啊。”
聽到陳馨怡的呼叫,大門外涌入了幾個守衛,劉媽她們聽到動靜也趕忙趕了過來:“小姐,怎麼了?”
陳馨怡見劉媽她們都一起上了樓,便一把抓着厲武:“劉媽,我剛聽到有動靜就上了樓,結果發現厲武在嫂子的房間裡,意圖不軌!”
然後她裝作可憐的樣子,抹着眼淚:“我想喊人,他還要挾我。”
“不會吧。”劉媽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厲武,你不會這麼做的吧。”
厲武始終沒有說話,他死死的凝視着陳馨怡那張虛僞的臉,反倒笑了。
他就那麼坦蕩蕩的站在那裡,看着她一個人演戲,只當是看了一出鬧劇,看着她的形象在自己的心裡寸寸成灰,他想這是自己最後一次不反駁她的話,有一種感情總會變成絕望……
“劉媽,可能嫂子昨天看到的人也是厲武,他的身手這麼好,除了他還有誰能無聲無息的潛入這裡?今天又想對嫂子下手……”
“小姐你不要胡說,武頭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如果昨天潛入盛宅的人是武頭,那他今天又怎麼會被你察覺。”
“我聽到了嫂子的呼叫纔上來的。”陳馨怡指着那個插話的守衛斥責着:“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你這麼說是懷疑我說謊?我怎麼會拿嫂子的聲譽說謊話!”
“那就喊夫人來對峙!”武頭爲人正直,對他們又是極好的,雖然平時的訓練是嚴苛了些,但是在他們的心裡,厲武是剛正不阿的人,是絕對不會說陳馨怡說的那些事的。
“不知道厲武對嫂子做了什麼,嫂子只是掙扎着卻沒有醒過來,根本就沒有還手或者抵抗的能力。”陳馨怡憤恨的指着厲武:“所以他纔會對芸薇嫂子爲所欲爲,以爲不會有人知道他的惡行。”
“明明是你誣陷武頭!今天武頭才抓了……”
“好了。”厲武伸手製止了自己屬下將要說的話,淡淡的張了口:“你還打算說什麼?”
“我沒什麼好說的,我說的都是我看到的。你要是覺得我說的不對,你可以反駁我。這裡這麼多的人,省着別人說我冤枉了你。”
“不過你怎麼解釋你夜半闖入嫂子房間的事?如果你沒有非分之想,怎麼會冒着這麼大的風險藏在嫂子的臥室裡,我知道這幾天你經常和嫂子獨處,所以你對嫂子動了邪念對不對?枉費明哲哥哥這麼的相信你!你居然會揹着他做出這種事!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你怎麼對得起哥哥?”
陳馨怡啊,陳馨怡,你可真敢說,厲武就站在那裡看着她,眼眸中全然是冷漠卻意味深長的光。
陳馨怡被盯得心慌,她不知道厲武爲何會有這樣的神情,爲何他不反駁?
“武頭,你說話啊,小姐說的都不是真的。”那些守衛也急的不行,明明事情不是這樣的,明明是厲武發現事情不對,所以才詢問了盛宅的情況,然後把江九帶去地下室審問,這些他們都是知道的啊,如果說武頭真的潛入夫人的房間,也一定是因爲其他的事,那些陳馨怡所說的什麼妄圖有什麼非分之想根本純屬扯淡!就是武頭對小姐有什麼心思,也不能就這麼任憑她栽贓陷害,毀了他啊!
“陳馨怡,你好自爲之。”厲武沒有多說半句,轉身就有要離開。
“厲武……”劉媽站在那裡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輕輕的喚了一聲:“你真的不解釋嗎?”
“我有什麼好解釋的?”厲武笑了笑,盯着陳馨怡的目光異常清冷:“陳馨怡,不要把我對你縱容,當成你的防護牌,下次我不會這麼放手。”
陳馨怡一把抓住厲武的手臂:“你不能走,你還沒有承認你做的事。”
“你想我承認什麼?”厲武一把甩開她的手,一手擒住她的下巴,微微使力陳馨怡就雙腳離了地。厲武一把將她推到牆上:“這就是我的解釋,陳馨怡,如果我真的想做什麼,我動一動手指就能弄死你,還會給你張嘴誣陷我的機會?”
“你……你放開我……”陳馨怡第一次看到如此的厲武,他的眼眸中全然是隱隱的殤,灼的她的心口生疼,可是現在爲了保全自己,她只能把一切都推到他的身上。
她艱難的喘着氣,伸手去抓他的手:“厲武,你鬆開我,我快喘不上氣了,難道你是想殺人滅口嗎?現在你們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咳咳……”
“呵。”厲武松開手,她的身體從牆壁上滑落。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全然是冷笑:“陳馨怡,只要我想,這裡沒有人能攔得住我。”
厲武俯身到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這是我對你最後的容忍。”
說完他絕別的轉身,對着守衛交代着:“把我押下去,等少爺回來之後再審問吧。”
“武頭……”
“我說了,押我下去。”
“是。”守衛不敢違抗厲武的命令,只能把厲武押下去。
就在厲武正要被押下去的時候,白芸薇臥室的門一下打開了,清冷的聲音從臥室裡傳來:“等等。”
“夫人。”厲武沒想到白芸薇會突然從臥室裡出來,更沒想到白芸薇出來之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朝着陳馨怡就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你幹什麼?”陳馨怡沒有想到白芸薇會突然給她這麼一下,一時有些懵。
“我幹什麼?”白芸薇雙目猩紅,顯然致幻劑的效力還沒退,但是致幻劑再某種時候會使人暴力,就像現在的白芸薇,只想藉助暴力的手段來疏解心裡的怒意。
她猛地扯住陳馨怡的頭髮,又巴掌快速的扇了上去:“這一巴掌是打你和祁睿做骯髒的交易。”
啪的又是一聲響亮的聲響。
“這一巴掌是打你敢在我的藥裡放致幻劑!陳馨怡,你真該死!你知道我懷着孩子,還敢暗地裡對我做這種事!”
白芸薇似乎還沒有解氣,抓着她的頭髮,逼着她低頭。
兩個人的身高原本相差無幾,被白芸薇這麼一壓制,陳馨怡居然比白芸薇低了一頭,而她的力道這麼大,任她如何掙扎,都沒有從她的鉗制中掙脫出去,反倒是被硬扯下了一縷頭髮,她疼得不行,可是卻毫無辦法。
陳馨怡拼盡了全力,卻還是又捱了白芸薇的兩個巴掌。這次的力道更大,她只覺得一陣眩暈。
“陳馨怡,我不喜歡欺負人,但不代表我會任由別人欺負我,你剛纔和厲武說的話都聽到了,有些事你既然做了就該受到懲罰,我不會一而再的看在盛明哲的面子上由着你胡來。”
噗通!
陳馨怡跌坐在地上,一臉被扇了好幾個巴掌的陳馨怡虛軟的趴在地上,眼裡就是驚恐,她竟然在白芸薇的臉上看到了殺氣。她一點一點的往後挪着身子:“嫂子,我剛纔都是亂說的,我沒有……”
“沒有?”白芸薇笑了笑,讓劉媽壓着她,伸手在她的身上摸着:“既然身上沒有,那應該在屋裡。”
“下去搜。把她房間裡所有可疑的藥品都拿上來。”白芸薇直視着陳馨怡的雙眸:“我們就看看在事實面前,你還能如何的狡辯。陳馨怡,走到今天這樣都是你自找的。”
沒多久,守衛就從白芸薇的臥室裡搜出了一個透明的小瓶子,白芸薇拿在手裡,仔細的端詳着:“這就是致幻劑?”
“不,不是的。”陳馨怡連聲否認着:“這不是的,這就是我收集的小瓶子。”
“是不是,檢驗一下就知道了。”白芸薇撥開蓋子,嗅了嗅,沒有味道,果然是這樣,所以她纔會察覺不到她做了手腳,先前她那些刻意討好都是爲了想害她,想害她肚子裡的孩子。想到陳馨怡的所作所爲她的心裡就冒出了一股灼熱的火氣。
她一步一步的朝着陳馨怡逼近,然後凝着笑,把那個透明的瓶子遞到陳馨怡的嘴邊:“這個是不是致幻劑,你要不要親自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