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烈驕陽,一道刺耳的剎聲車。
“撞人啦。”有人在尖叫。
被陽光照得耀眼的瑪莎拉蒂車頭前,一個穿着白色長裙的小女孩跌跪在地上。一頭青絲長髮,略略凌亂的遮住她的臉。
白晳的小腿上,正滲着血珠。
葉晟唯打開車門,走向正試圖站起來的小女孩身旁。欣長的身子被陽光鍍上一層奪目的光輝,四周本還關注小女孩傷情的圍觀羣衆,在看到葉晟唯一身非凡的氣度之後,紛紛屏住了呼吸。
縱然是戴着大大的太陽鏡,也不能掩蓋他的英俊,反而更添了一份帥酷的感覺。
“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有人在小聲低咕。
“是呀,又帥又有錢,開這麼好的車。”
大家的目光全落在葉晟唯的身上,反倒忘了被掛倒在地的小女孩。
“有沒有事?”葉晟唯立身在安然的身旁,用玉樹臨風也不足以形容他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魅力。
他說話的聲音不輕不重,不冷不熱,臉上的表情也淡淡的。就是這樣的冷,卻越加的吸引人。
“沒事。”安然拂開散在她臉上的頭髮,匆匆的對着葉晟唯笑了一下,然後抱起懷中受驚的小狗爬了起來。
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眼前的男子有多帥,多酷,多爆人的眼球。
安然抱起小狗就要走,葉晟唯卻叫住了她:“等等。”
安然回頭看着他。
葉晟唯將一張名片遞給她:“有事聯繫我。”
他並非不負責。
“好。”安然接過名片,看也沒有看一眼,匆匆離開,對這個風迷萬千的帥哥哥,根本沒有一絲垂涎的樣子。
這好像是第一個看到他而不泛花癡表情的女孩。
或許,是因爲年紀小,情“豆”還未開。
葉晟唯上了車,在衆人的注目禮中緩緩的開走了瑪莎拉蒂。他從反光鏡裡,看到安然把懷中的小狗交到了一個老奶奶的懷裡。
老奶奶似乎在對她感謝,她摻着老奶奶從人行道上過馬路。
小腿上的血,正緩緩淌下。
葉晟唯收回了目光,腳下加油,極速離開。
步行街,人頭攢動。
安然坐在休閒長椅上,用溼巾紙將小腿上的血漬擦去,然後貼上了創可貼。方纔沒有感覺,現在才感覺到有些疼。
手機響起來,是弟弟安澤來電。
“阿澤。”
“姐,你在哪?”
“我在街上,等下就回家。”
“哦。”安澤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低落。
“怎麼了,澤?”安然的語氣凝重了起來,千萬不要是……
但安澤的答案印證了她心中的那份擔憂,安澤低聲說:“姐,姥姥的病情惡化了,醫生說必須馬上動手術,可是手術費要二十萬……”
爲了給姥姥治病,家裡已經債臺高築,現在唯一的家產,便是那六十來平的小房子。可房子賣掉了,她和安澤,還有媽媽,住哪?
可是姥姥又不能不救。
她和安澤是一對龍鳳胎,安然先出生一分鐘,便成了姐姐,但他們卻沒有爸爸,因爲不知道是誰,媽媽高恩櫻守口如瓶。未婚生子,在十幾年前,定然是會遭受到白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