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血腥瑪麗一飲而盡,喉嚨一陣火辣,卻比不上他此時的熱血沸騰。
其實,他覺得紀嬈也挺有意思的,但他更鐘情於昨晚的“伊麗莎白天”。可是現在,他驚然的發現,兩者竟是同一個人。
那種驚喜,無法用言語去形容。
就像是,撿到了兩個寶貝,卻又能合二爲一。
他撐着下腮,揚着微笑,目不轉睛的看着紀嬈。
紀嬈知道他在看她,可是她在調酒,沒功夫去理他。
調好之後,她才走到他的面前,淡挑冷笑:“行啊,要不要再來一杯?”
裴柯涵看着她不說話,目光深深的。
紀嬈微怔了一下,心強跳舞了一下,有客人來,她不打算再理他。無聊!
正準備轉身走,裴柯涵卻一下子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
紀嬈剛說出一個字,嘴脣便被裴柯涵吻上了。
她睜大了眼睛,一下子將他推開,氣急敗壞的紅了臉,怒目相視:“你……”
“伊麗莎白!”
紀嬈的表情,一下子變掉,滿眸子驚愕。
“你,你是……”
“你一直在等的傑克!”
紀嬈:“……”
傑克怎麼可能是這個渾小子!
紀嬈滿心的期望都落空了。
她推開裴柯涵,冷哼哼的說:“你搞錯了吧,伊麗莎白等的是威爾,而非傑克。再說,我也不是什麼伊麗莎白,伊麗莎黑的。”
“你的脣我記得。”裴柯涵直盯着她看,“我說過,我已經烙上我的印記,我一定會找到你。”
“無聊。”紀嬈不再理會裴柯涵,轉身去招呼其它的客人。
待她空閒下來,朝這邊望過來的時候,裴柯涵已經不在了。
紀嬈輕輕的抿了抿自己的嘴,微微的失神。
紀嬈,昨晚是你喝太多了,所以纔有些心神盪漾,現在你是清醒的。
這世上只有一個樑子,而他已經不在了。
其它,所有,都是替代品。
唐點點第一次發現紀嬈畫畫在走神。
她拿着畫筆,直勾勾的盯着畫板,卻許久不落筆。
這什麼情況?
“紀嬈?”唐點點喚了她一聲。
紀嬈回過神來,看了唐點點一眼,手中的筆一抖,便落下了顏料。
“喂!”唐點點叫她,卻沒有叫得住。
已經晚了,紀嬈的那一筆落在了不該落的地方。整幅畫都毀了!
紀嬈有些泄氣的將筆扔進筆筒裡,捂了捂自己的臉。
“昨晚沒有睡好嗎?”
紀嬈輕搖頭。
她心裡卻有些發涼。她在幹什麼,她剛纔竟然在想着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傢伙,想他的一切,想着想着,就和樑子重合在了一起。
她是怎麼了?
她對樑子那麼堅定的愛,難道會被一個才認識幾天的人給沖淡嗎?
不,連認識幾天都不算。
她連他名字都不知道。
“紀嬈,你今天不對勁哦。”唐點點研究着她。
紀嬈看着她,低低的問:“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誰?”唐點點眼睛都亮了。
紀嬈搖了搖頭,有些疲倦的樣子。
她一定是瘋了,纔會對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傢伙,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