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川前向未有的熱情,碰了碰葉昊宇手中的酒杯:“葉大少。”
他之所以叫他葉大少,因爲在他們這一輩子,葉昊宇最年長,這也是外界對葉昊宇的稱呼。
葉昊宇神色淡然的和葉澤川碰了碰杯,他的目光終於在他準備飲酒的時候,看到葉澤川臂彎裡的人。
他的動作一滯,爾後嘴脣就輕輕的帶了一絲笑意,把酒杯取下,推到範悅瑤的手邊,輕輕的碰了碰她的杯。
“好久不見。”
範悅瑤微微怔忡,多少久別重逢,開場白都是一句好久不見,毫無新意,卻讓人心裡頓生感概,莫明痠疼。
“好久不見。”範悅瑤按捺心中疼痛,大方微笑,美好如初。
她一笑起,就分外招人喜歡。所有的成熟,似乎都成了僞裝。
“原來,是舊識。”葉澤川臉上恰到合適的故作驚訝。
範悅瑤靜笑,不得不佩服某人的演技,不愧是娛樂公司的老總,縱然不是科班出身,耳聞目染的也表演得自然。
葉昊宇一慣清冷的表情,他舉起酒杯,緩緩喝下,爾後淡淡揚聲:“失陪。”
那邊有人在招呼他,他順手把酒杯放進侍者的托盤裡,換了杯新酒離開。
他走得很瀟灑,似乎是他和範悅瑤的交情,僅僅只是一句招呼這麼淺淡。他並不在乎她突然的出現,成爲別人的女伴。
範悅瑤碰了杯的酒,還未喝掉。葉澤川看着她指關節泛白,因爲用力握着酒杯,而讓骨節突出。
他呵氣:“其實,依他的性子,你早該料到是這種結局。”
範悅瑤笑得風清雲淡:“如果有這麼一帆風順,我又何必費盡心思,成爲一個大明星。”
她站在華燈之下,璀璨的光芒兜了她一身,引萬衆矚目。
葉澤川看着她的光彩,輕說:“只有矚目於人前,才能讓他不相忘。”
“你真是我的知音。”
“那不如我們湊一對,我雖然也是零度美男,但好過他零下幾十度,易凍傷人。”葉澤川些微調侃。
賓客漸多,但範悅瑤的目光卻再沒有離開過葉昊宇的身影,雖然他再沒有對她投去半分目光。
他應該是比三年前健談了一些,他一直與旁人交談,雖然表情慣有的淡然,但少了許多拒人千里的孤傲感。
畢竟現在自己開創事業,人情世故,多少要去打點。
範悅瑤依舊把自己遮蔽在一個角落,靜靜喝酒。她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只是覺得身體有些微的躁熱。
她的酒量有限。
她摸着自己微微發熱的臉寵,看着葉昊宇的目光越加的有溫度。適時,一個侍者經過,她隨手取一下杯,又輕聲說:“幫我拿支筆和一張紙。”
“好的,請稍等。”侍者彬彬有禮的離去。
不一會兒,給她拿來了紙和筆。
她匆匆寫下幾個字,和着幾張百元大鈔交在侍者的手中,朝着葉昊宇的背影呶了呶嘴:“交給你們葉大少。”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了小費,侍者飛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