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這樣平淡無奇,可如今,他們卻睡到了一張牀上。
真的好不可思議。
陸卓爾不自覺的喟嘆了一聲,腰上的那隻手,卻動了。
陸卓爾的心,一下子狂跳,身子瞬間僵硬,像塊凍肉一樣,一絲不敢動。
他醒了,他的手臂慢慢的滑過她的腰,帶着灼人的溫度,順着她的腰線,慢慢的向下移動。
陸卓爾下意識的收緊了腿,而他的手,就有些強勢的擠了進去。
和昨夜一樣,葉澤川一言不發,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清晨的溫度,徒然升高,正要進入水火交融的境地,房門卻一下子被打開,一個略帶悄竊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小川,還在睡懶覺?”
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像一盆大冬天從頭澆下來的冰水,瞬間把葉澤川的一腔“獸血”都給凍住了。
他一下子坐了起來,驚驚的看着一臉笑意的田甜,臉上揚着母愛的微笑,光芒生輝。
而他這一坐起來,帶走一點被子,露出了卓爾那光潔的背,陸卓爾羞得真不知道往哪裡鑽。
田甜料想不到這二十多年,第一次突擊檢察,就在兒子的牀上抓了一個現形。
還說是什麼緋聞,都睡到牀上去了,還緋什麼聞,真是她這個做媽的思想太單純了。
客廳裡,田甜在沙發上靜坐着。葉澤川穿戴整齊從樓梯上走下來,神情已經恢復了自若,一點窘態都沒有,好像剛纔並沒有被田甜抓包。
“媽,一大早的來這裡,不會是來給我做清潔的吧。”他竟然還能開玩笑。
田甜冷笑一聲,望着他,拿出做媽的威信,低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葉澤川攤攤手,在田甜的身邊坐下,輕摟過她的肩說:“媽,你想太多了。”
“我都看到你們在同一張牀上了,我還想多了?”田甜睜大了眼睛,一臉驚愕,“是不是要等着你把孩子抱回來,才承認人家女孩子的位置。”
葉澤川並沒有回答,只是淡說:“媽,有什麼事?”
田甜瞄了瞄樓上,她不走,陸卓爾估計是會不好意思下樓的。可不是每個人,都像他兒子這樣的厚臉皮。
姑娘家的臉皮,畢竟要薄一些。
“好了,我現在不和你說,等你回家再說。”田甜站起身來,心上還是挺高興的。
她自己是個灰姑娘,嫁入豪門,所以對門弟觀念並不嚴重。她一心想兒子成家立業,現在終於被她抓到了現形,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裡會去介意女孩子的身世。
再說,關於陸卓爾的報道,她也多少看了一些,那是一個看上去眉目清雅,很招人喜歡的清純小姑娘,而且還那麼的有才,和兒子,很班配。
田甜整了整葉澤川的衣領,拍了拍他的臉:“記得把人家姑娘帶回來,讓你爸爸見見。我先走了啊,不然她不敢下樓來了。”
真是善解人意。
葉澤川也沒有挽留,送了田甜到門口:“拜拜,媽媽。”
“我的話你聽到沒有。”田甜再次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