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早就取好的,葉簡。沒有刻意的取一個小名,就叫簡簡。
範悅瑤看到葉澤川,佯嗔說:“看吧,其實我家簡簡纔是真的早產,因爲叫早早的,結果被你家寶寶叫去了。”
現在,早早的身世被揭開了,那陸卓爾就是足月生產,哪裡是早產呢。
只是小名已經取好了,就改不了口了。
葉澤川輕笑,把簡簡從範悅瑤的懷裡抱過來,同樣都是長得非常漂亮的男孩子。
“兒子,你媽呀,連個小名也要和你哥哥爭。”
“你這個做乾爹的,如今兒女雙全,哪裡還會稀罕我們簡簡呢。”
葉澤川也就笑笑,留留的身世,他連範悅瑤也沒有說。
他抱着簡簡,動作熟練到位,一見就是在家裡經常抱孩子的好爸爸。
如今的他,一下了班之後,整顆心就懸系在兩個孩子身上,推掉不少應酬,回家就陪兩個孩子玩耍。
他們已經沒有媽了,不能再沒有父愛。
而葉澤川因爲父愛的浸潤,整個人越發的顯出一種成熟的魅力。
賓來客往,簡簡的百日宴很是熱鬧。葉長青身子不爽,都親自出席了他的百日宴,還親自爲簡簡戴上了一枚純金打造的長命鎖。
因爲陸卓爾的去世,早早和留留既沒有滿月酒,也沒有百日宴,但葉長青一碗水端平,同樣送給兩個孩子長命鎖。
“過些日子,我準備去北京一趟。”葉澤川說。
範悅瑤微挽笑:“去看卓爾嗎?”
葉澤川靜默着,若不是爲了等早早大一點,他早就去了。他想帶着兒子,一起去看望卓爾。
這一等就等到了早早半歲的時候。
初春,萬物復初。早早的身子硬了些,好帶着出行。
葉澤川乘了專機去北京,幾個保姆同行,田甜不放心,也跟着去,帶上了留留。張清玲想兩個外孫了。
爲了便於照顧陸婉馨,她已經把女兒轉院回了北京治療。
大半年過去,陸婉馨一直沒有醒過來。
陵園,微風輕拂。北京的氣溫,相較A市要低上幾度。孩子們依舊穿着厚厚的冬裝,被保姆抱着。
門口,葉澤川停下了腳步。
張清玲望着大門,微微的呵出了一口白氣,她懷裡抱着早早。
葉澤川轉過身,朝她伸手,把早早接了過來:“我和早早去看看她。”
田甜理解,點了點頭,張清玲亦無話。
葉澤川抱着早早,一步步的進入了陵園。
陸卓爾的墓碑,立在一個僻靜的角落裡。碑上一張黑白相片,陸卓爾笑得清純而又陽光。
葉澤川的眼睛,一下子就熱了。
縱然有很好的心理準備,但是在看到那小小的照片時,在看到卓爾熟悉的音容相貌時,心,依舊被裂成了一道血口。
怎麼能夠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不見了。
大半年了,每當想起這些,葉澤川依舊不願意相信,她真的走了。
他一手抱着早早,一手將白菊放在碑前。
嘴角,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去貼着早早有些微涼的小臉,低說:“老婆,我和兒子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