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漓看到膠袋,一下子想起自己在超市買過東西,她隨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準備從簡寧新的手裡接過袋子:“謝謝你先生,我記性不太好,老是忘記事情,謝謝你把它們給我送過來。”
簡寧新嘴角淡淡的淺笑,看她模樣,她已經忘了他是誰。
“我幫你提回去。”簡寧新轉身進屋。
“謝謝你,先生。”顧若漓在身後客氣的說。
簡寧新嘴角的淡笑立刻隱去,臉色變得一絲沉冷,他的心,像被勒緊,很難受。
娟娟見到顧若漓回來,趕緊迎出來。她看到簡寧新微微行禮:“先生,你好。”
簡寧新不說話,只是把東西放在了茶几上。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淡問:“她一個人住?”
聽這語氣,好像與小姐認識。而且這麼帥得慘無人道的男人,肯定也不壞人,娟娟便回答:“是的。”
簡寧新腮邦微微咬緊。
她現在的狀況如此糟糕,竟然得不到親人的一絲關懷。
簡寧新的表情變得沉厲。
“先生,你是住在附近嗎?”顧若漓笑望他。
簡寧新心裡發哽,牽強的對顧若漓淡笑了一下,然後對娟娟說:“你出來一下。”
他的語氣帶着讓人不容反逆的霸道,娟娟怔怔的跟着出去。
顧若漓看着兩人站在院子裡,有些疑惑的擰了眉頭,但她並沒有跟着出去。也許那個男的跟娟娟認識吧,顧若漓轉身去整理她買回來的東西。
她的小狗小貓們都餓了,她給它們買了最新口味的糧食。
“先生。”娟娟站在簡寧新的身邊,看着他高大的身材,覺得好壓抑,讓人無端覺得畏懼,聲音也不禁低小,“你有什麼事嗎?”
簡寧新看似平靜的眺望江面,沉聲問:“把你家小姐的情況,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他帶着王者的氣度,讓娟娟不得不把她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簡寧新聽了一個大概,基本瞭解了顧若漓的病情。他表面平靜,但臉上的輪廓卻很冷毅。
“她的腳怎麼回事?”
娟娟說:“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聽說好像是因爲一場車禍,小姐的腳就……落下了一點病根。小姐原來是跳舞,後來連舞也不能跳了。”
她是顧若漓住進這裡之後招聘來的,當時看着薪水很高,所以一直照顧顧若漓。但和顧若漓相處幾年之後,娟娟對她也產生了一些感情。不發病時的顧若漓,是極其好相處的,所以就一直照顧着她。
說到這裡,娟娟稍稍哽咽了一下,覺得這麼美的姑娘,腳上帶了一點殘疾,真的很可惜。
簡寧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微微望天,死死的咬着下頜,壓抑自己的心痛。
他永遠不會忘記,他最初見到的顧若漓,跳着天鵝湖,昂着白晳欣長的脖子,驕傲得就像一隻美麗的白天鵝。
她爲舞而生。
可是如今,上蒼卻這殘忍的收回了她這份美麗。
他無法想像她當時知道這個噩耗時的神情,一定痛苦萬分。
“先生,我知道的就這麼多,我先去忙了。”娟娟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