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冷寂的辦公室裡,晨陽透過玻璃照射進來,灑了鄧會英一身的陽光,可是鄧會英卻感覺到,照在自己身上的不是冬陽,而是落下來的冬雪。
阿怪走到她身邊,狠狠踹了她一腳,“沒用的東西,爲什麼手鍊掉了,你不上報。”
鄧會英被踹倒跌趴在地上,隨即又連忙跪直了,低着腦袋,不敢看坐在書桌前,寬大的旋轉皮椅上的男人。
厲承隕淡淡瞥了她一眼:“名字?”
鄧會英攥着拳頭,依舊不敢擡頭,強裝鎮靜道:“thirteen。”
她給出的名字不是鄧會英,而是一個英文數字thirteen,13。
很多的大公司,都會專業訓練一些女人作爲武器,類似於商業間諜,厲承隕掌管那麼大的商業帝國,公司旗下怎麼可能會沒有,這些都是交給阿怪打理。
公司讓這些女人過着高大上的生活,接觸這世上最頂級的人脈,每個月拿着比跨國ceo更高的工資,然後把她們當成公司的武器。
當然,一切是在他們願意的前提下,公司從不勉強。
這樣子的生活,是很多女人夢昩以求的,她們可以選擇離開,不過因爲知道公司太多商業機密,而且還接受過格鬥訓練,因此若想離開,必須接受廢除想着筋絡,不可以再動武,還有整容,改名換姓,催眠,忘掉一切,但是過習慣了這樣子奢侈的生活,沒有那個女人還會再願意離開的。
鬱景融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氣的不輕,自從這次談話過後,就不願意再理會厲承隕,把他趕去睡書房不說,還規定不要靠她太近,離她至少五米遠的距離。
厲承隕那個憋屈呀,可是全部都忍了,誰讓他做錯了呢?
可是,卻苦了阿怪。
對厲承隕而言,厲風年離開前的那段話是導火線,可讓鬱景融徹底生氣的,卻是鄧會英的那條手鍊。
手鍊的遺失,厲承隕全部錯在阿怪頭上,阿怪最近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不,讓人把鄧會英叫到了總公司。
鄧會英知道自己,被叫來是因爲什麼,她很惶恐很不安,像她們這類的女人,身份不夠,一般是沒有機會面見先生的。
她急忙解釋着:“先生,當時我以爲丟在其他地方,不知道是丟在您的車裡。”
厲承隕聽完鄧會英的話,盯着她看了一會,冷冷的沒有任何溫度。
他收回鎖在鄧會英身上的目光,又看向阿怪說道:“帶她過來幹什麼?你還着的你沒有錯,她是什麼人,她身上所有的東西,不是應該都要登記的嗎?遺失在其他地方就可以了?難道不知道在她們身上,不可有任何紕漏。上次我讓你把她送走,你用了我的車,後面應該怎麼做,還需要我教你,這幾年,是不是縱容着你,你是舒服日子過多了,覺得無所謂了!”
阿怪立刻低下頭,也跪了下來。
他不敢再說半個字了,先生這樣的語氣,怕是要收拾人了,估計他慘了,怕是要被髮配到山西去挖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