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隕,也一直靜默不語。
煙對他而言,可以說戒就戒,但是人呢?是不是就能說戒就戒?
很多的時候,他都有一種衝動,想掐着她的脖子問她,爲什麼她三年來可以高枕無憂,再相見也可以若無其事,爲什麼他就要走進一個死衚衕,怎麼都繞不出來,就一定非她不可。
有些時候,他挺看不起自己的,一個女人而已,怎麼就比割肉還要難捨棄了,用了三年的時間尋找,也用了三年的時間淡忘。
然後再見她,無論他僞裝的多麼冷酷無情,心裡卻只有對她刻入骨血的想念,三年時間並沒有讓他對她有一絲絲忘卻,反而擁有了更多燃燒不完的熱情!
一直沉默也不是辦法,鬱景融想了想,再次出聲:“時間不早,去沖涼早點休息吧。”
厲承隕擡眸看着她,一雙眸子深邃幽冷,薄脣輕啓:“我們訂婚後,我希望你不要再見沐夜。”
他說的是希望,可其實更像下達命令。
鬱景融愣了下,“什麼?”
之前關於沐夜的事情,不是都說好了嗎?怎麼又提起,不許她再見沐夜了呢?
“我再和你重複一次,不許再見沐夜。”厲承隕的很冷,沒有任何溫度。
就像一陣冰涼的冷風,吹得鬱景融全身發寒,她動了動脣,蠕動半響才道:“我以爲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我也以爲你同意了,現在我真的不太明白,你是要鬧哪樣?”
“你就那麼捨不得他?”厲承隕的聲音透着一抹危險的氣息,眉眼也微沉了些許。
鬱景融失笑:“這不是舍不捨得的問題……我和沐夜之間我已經和你說了,不可能發生什麼,他只會是哥哥,你上次也沒有說什麼,我就不明白,你今天又怎麼了,我又哪裡惹到你不爽了?”
鬱景融忽然間也冷着臉,一臉怨懟的看着厲承隕,覺得厲承隕的控制慾又氾濫成災了。
厲承隕也回望着她,眼神陰翳。
他說出來的話亦是斬釘截鐵,不容置喙:“同意??我從來都沒有同意過,我告訴你鬱景融,我就是不喜歡看到你和沐夜見面,在這件事上,沒有任何可以討論的餘地。”
鬱景融驚愕望着他:“你……這算怎麼回事?把我當什麼了?”
在這上面,鬱景融也不想退步,她已經爲了厲承隕傷害了沐夜一次,對沐夜已經是虧欠了,是真的不想再傷害第二次。
那個人不只是一個普通的朋友,是真心真意待她,把她疼在手心裡的沐夜。
她就不明白,她和沐夜已經說的很直白了,不可能在一起,而沐夜最近幾次見面,也回到哥哥的位置,爲什麼厲承隕還是要和三年前一樣,非逼着她在他和沐夜之間做一個選擇。
鬱景融越想越生氣,怒了:“厲承隕,你這樣子逼我,我真的很煩你。”
厲承隕見鬱景融忽然間情緒激動來,沒由來的感覺到一陣煩躁。
可他不怒反笑,脣角微微勾起一絲嘲弄,“是沐夜你就不煩了?所以想給他發短信,讓他來看你今天比賽的時候,鬱景融,你是不是特別想,今天戴玉扳指的人是他而不是我!!”